連續的忙碌后,十九局的人終於可以比別人提前十天調休回家過年了，他們本來就不算是日常的那種部門。

王家兩地都有房產，但是今年王祁澤的工作重心還是放在海州，一放大假趙清漪也就乘王家的私人飛機回南方,實在是有些東西上不了民航，這些且不細提。

2015年的春節在2月19號，非常遲了。

王祁澤為了陪老婆,自己在2月13號后就不去公司里了,有事也是家裏辦公。到了快過年了,也還有日常事務而已。

人節時,他又帶著老婆買買買,安排浪漫的約會，玩二人世界，趙清漪被他哄得非常開心。

2月15日,都臘月二十七了，趙清漪之前工作都很忙，現在年底了總要去療養院探潘素梅一次。法律規定,子有義務要探父母,不能自己不聞不問的，法律上的事在法律條款被廢除之前，趙清漪不會犯法。

王祁澤當然也要陪去探這個緣上的丈母娘，他們給買了些吃穿用品。

潘素梅在療養院裏是有一室一廳一衛一臺的個人起居室套間的,平日還有專護跟著,療養院和專護一個月花費總共要六萬多。此外趙清漪還給贍養費,這任是到哪裏，也讓人挑不出錯來了。

不過潘素梅對這個兒仍然有疏離，可是又是自己的全部指。

眼見要過年了，潘素梅見和婿來探，還給買了這麼多東西，似乎是好說話的，實在惦記著家裏，就說想接孩子來海州過年。

趙清漪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你過年想團聚就回老家去過吧。」

潘素梅說：「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跟他們沒有關係，你不要怪他們。」

趙清漪蹙眉，說：「媽，我好不容易來看你，我工作很忙的，應酬也很多，我一來你就要跟我講這些事，我也是人呀。你現在這樣要為了他們打算，就想我把一切都擔著，你們一家都富貴了，是這個想法嗎？世上哪裏這麼多便宜的事兒？我給你的贍養費，你全用在他們上，我也沒有說什麼，因為我給了你就是你的，這點我就不計較了，說到底他們還不是我養著？因為你從前被惡人所害才有了我，所以我的出生就好像帶著一的孽，這個孽我認了，但是要我背再多的就不行了。想當我弟妹，他們靠自己考上重點大學、自己賺錢生活並把間接花用了我的錢全還我，我就認他們，考不上吃著我的飯的寄生蟲，我就不會認。他們真的有這麼想要我這個姐姐，就證明給我看。」

潘素梅說：「他們哪有你的本事。」

「他們沒本事是因為懶惰，怕吃苦。他們所付出的努力完全還到達不了怪家裏窮的地步，現在你把贍養費給他們，他們過得比一般鄉下小孩好多了。我當年有多窮你知道嗎？一罐子的酸菜要吃一個星期，高一還貧，後來有一份國家營養餐，我高一就靠那些過，高二時發獎學金了，我瞞著這個錢，過得又好些。再後來也去逝了，我終於拿到藏著的四萬塊錢。」

潘素梅才明白一直都沒有可能達到張家的期，自己這個媽真的只能得到這麼多。

而潘家對的轟炸的要求，再也說不出來了。

潘素梅接過趙清漪削給的蘋果，忽然心中一酸，看長到如此出，這些全是靠自己，當年就想逃跑，騙著孩子睡著了就跑了，剛開始還是想過孩子的，可是後來生活的重心全變了。

這個兒那些年吃過的苦對一個孩子來說真的太殘忍了，因為自己也是見識過有多苦的，被生活打敗，而兒還咬牙著。

潘素梅拿著蘋果，忽然眼淚涌了出來，說：「對不起，沒有養過你，現在還要你養我。」

趙清漪喃喃：「道歉什麼的不要隨隨便便說出口，不值錢。」

潘素梅說：「我知道，我從前沒有給過你什麼，現在也給不了你什麼，只有給你麻煩。我這一輩子，真沒有欠別人什麼，只欠你了。可是眼下，人人都是來問我要東西的，反而只有你是給我的。」

趙清漪說：「你說你在療養院過得舒服，好了，想要自己吃用什麼，玩什麼，這些都可以滿足你。但是你不要說沒用的話，對不起我、謝我、心疼我呀，都不用說。你給我的是最爛的，你不是不能給好一點，而是我只是排在你老公、兩個孩子、你媽媽、哥哥、外甥之後的人，你想著怎麼從我上咬下一塊去給他們。」

潘素梅泣不聲，然後說：「媽跟你保證，媽不會了，媽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會聽他們的了。媽要是死了，他們就沒有這念頭了。」

趙清漪抿抿，說：「希你不是用尋死來威脅我，你威脅也沒有用的。反而，你多活一年，還能讓我多給你一年定額贍養費，這個你可以自己支配。你養你的媽和養你的兒也是義務，倫理上的事有時是沒有公平可言的。我再冤屈也不能仇/恨社會，不遵守法律，況且為了你們而不開心也不值得。」

潘素梅可以住安排的療養院，服務費直接給服務方了，絕對不可能出錢請潘素梅的丈夫照顧潘素梅這種張家人「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他們從潘素梅那知道趙清漪為一個月向療養院支付那麼多錢后，就向律師提過這個要求，但是趙清漪拒絕。

已經花巨資給母親安排環境好、有人照顧的地方住，讓法院也挑不出錯的，潘素梅一去逝，療養院的產權又從來不是潘素梅的甚至不是趙清漪的，這絕張家人和潘家人念想。

協議會給的贍養費潘素梅在生前怎麼花，趙清漪在法律上還真沒有辦法。

潘素梅還急著說：「媽保證，真的，媽保證。媽只給雨航、雨欣學費和一點生活費……」

趙清漪說：「我沒有興趣知道你的兒的事，你為他們花的錢還不是我的？真正的對我好是把我給你的錢全花在你自己上，不給跟我沒有關係的人一分錢。我也並不強迫你做到，只請你做不到就閉，而你做到了我也明白我在你心裏還是有分量的。一邊把我給的錢花在別人上，一邊又哭一哭就要我認可你是對我好的，惡不噁心人的？」

潘素梅這才真的說不出話了，確實是靠兒生活，現在過著最舒服的生活，不用張安嫌棄破鞋才不好，不用撐著料理張安的生活，有錢治了病，還有人服侍。也沒有能力去賺大錢，這個年紀了，去工廠打工或者種田可不容易。

趙清漪本不想說的，探又不能甩手就走，可是不反駁的話，不知要陷什麼噁心的邏輯里。

趙清漪拿出給買的服，才告訴過年可以穿。再代，其實也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仍然一直可以住這裏，以後可以出門玩，活活反而更好。

趙清漪也看出來潘素梅最有勇氣的事就是自己當初逃跑，而現在只是一個自私又貪圖安逸保障生活的婦。才四十幾歲，好了，也沒有骨氣自己勞賺錢擔起自己家庭的重任。

趙清漪在這裏坐了一個小時，話不投機聊了聊，一起看了兩集電視劇，也就帶著並不多話的王祁澤離開了。

……

王祁澤握著的手，說：「老婆，別不高興了。也許，這些也是給你的修行，上天給了你這樣出的頭腦和天下第一的貌，總要奪走一些東西的。」

趙清漪真的不被逗笑了，還天下第一的貌呢，就會甜言語的。

他又抱著的胳膊，賴在肩頭，說：「哎呀，我老婆怎麼那麼那麼的……」

趙清漪忽然想著夏櫻雪的重生，原主本來的幸福是讓夏櫻雪深深嫉妒的。

王祁澤有再多的缺點和渣，當初他也確實是富二代里的清流，上一個灰姑娘，遵從心中的，而且做了一個讓人羨慕擁有的好丈夫。

趙清漪心底忽然很，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忽然，手機響了，是周曉敏打電話過來，王祁澤怨夫地盯了盯的私人電話。

趙清漪一接起來，就聽周曉敏在電話中驚：「漪漪，怎麼辦！怎麼辦！」

「咋了？」

「張北跟我求婚了！」

「然後呢？」

「我不知道呀！我說先問問我爸媽，我打電話回去，他們說好，你說他們是有多希我嫁出去呢？我現在也沒有多吃家裏的飯呀！」

趙清漪笑道：「那你是否定叔叔阿姨的意見了？」

當父母的都是這樣的，周阿姨當年在最貧寒時對好，周曉敏又是唯一的從貧寒時走來的多年閨，人也是肯努力的，當然會照顧一些。還想在對方歷練后，走點關係讓王立國給機會栽培一下。

周曉敏弱弱地說：「然後我就想問問你了。」

趙清漪忽覺得真是妖有妖的奇葩，人有人的奇葩。

趙清漪不流氓了起來，說：「曉敏呀，張北也算得是我們局的局草了，你不要好多人要的。你反正自己也有工作的還怕什麼，喜歡的話，先下手為強。聽說他有八塊腹，不想看看嗎？」

「漪漪！我是這種人嗎？你怎麼這樣呀？」

趙清漪嘿嘿邪笑，說：「不要一米八八和八塊腹的國/安/部正級幹部，你想要一米六大肚腩的啃老男嗎？你是傻子嗎？遇上喜歡的又出息的男人，那就是妖看到唐僧抓妖裏去。干吧，他不從也得從。」

周曉敏：「漪漪，我是好人家的生。」

趙清漪笑道：「你不要就算了，我給局裏的同事做好了……」

「我也沒有說不好，就是太突然了嘛……」

趙清漪懶得理，掛了電話后，想起小孫私下裏跟說的話，據他說自從他審過夏櫻雪后，覺得世間別的人可多了。

張北審過夏櫻雪后，也更加強烈地覺得周曉敏年輕俏麗材好、三觀又很優秀，他都三十了，想結婚就拿出勇氣來吧。

王祁澤說：「你這麼奔放的嗎？」

「怎麼？」

「張北的材好還是我的材好？」

「你不要跟他比這些。」

王祁澤深吸一口氣，說：「我的材哪裏不好了？」

「好，你最好。」

……

趙清漪拿到了葉的那個玉墜，也想要進其空間，可是這上古的玉石卻沒有反應，看來這要麼是完全被葉所控制的。

這個非常厲害，敲又敲不碎，可實在是非常危險，如果被一個普通沒有自制力和敬畏心的人撿去，跟夏櫻雪一樣，真的會害人害己。

趙清漪想了想，也做了一個非主流的決定。

過了一個愉快的年後，趙清漪又回京上班，這時候據說張北和周曉敏已經見過家長了，小孫居然和小秦談了，小秦也會打扮一些了。

基地里多了三十幾個新妖，等著趙清漪去悉管理教導。

這些都還不忙，趙清漪卻拿著那個空間玉墜去找李狐貍，跟他彙報了這個神的空間玉墜和奪舍夏櫻雪的人的事。

李狐貍說：「你去年年底怎麼沒說？」

「我去年年底還以為我能解決掉這事兒。」

「你不想自己利用起來？」

「也一度想過，後來我又轉過念頭來了，那人有這東西，我還是能團隊協作幹掉。這說明我勝過，我還貪的東西幹什麼？」

李狐貍一聽，有道理。

況且這東西是會引貪婪之心的人據為己有，然後引人邪，最後被人奪舍的。像趙清漪這樣有大智慧的人要錢自己賺，要武功自己練，要尊重靠奉獻，不至於貪這個。

「那你是想幹什麼？」

趙清漪說：「我在想，以此為介的空間一定是山水富饒的一片空間，依我所知，如果破除這種芥子之，裏面的富饒的空間就能嫁接在現實空間里。咱們祖國大西北乾旱又貧脊，要是能拿到那邊，選一個地點，然後我和那些妖的功力加在一起來撕開這個芥子空間，咱們祖國的大西北就多了一個麗的綠洲了，那個邪修失去依託也魂飛魄散了，以後不會有人撿到害人害己。這不是兩全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