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陳醫師就得到了馮醫師打來的電話,說上午十點時,李老爺子上了大號,排出一些宿便,他也已經能進食了,只要不吃過多就不會出現嘔吐的癥狀。
總的來說,陳醫師還是高興的。
其實,陳醫師也明白,像趙清漪這樣的醫,總有一日會一朝化龍的,自己一把年紀了,何必要打呢?何況打得住嗎?
他能增長一些見識,進醫時自己名氣也增長了,何樂而不為?至,趙清漪雖然不算很謙虛,卻是一個懂得分寸和做人的人。不會橫行霸道,以為自己是龍傲天;也不是那種喜歡踩著別人上去,把別人打擊掉好顯得自己出眾、不讓別人生存的人。
趙清漪也心愉快,因為12月8號又發工資了。
鑒於其實是科室水平最高的人,科室績效增長中的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而且還承擔著小胖墩的大部分的按和飲食指導、運指導工作,陳醫師也不好意思,知道能耐比他強得多,就有示好之意。
的固定崗位工資部分雖然仍然領著實習醫生的等級,但是績效科室分中再分時,陳醫師是科之長,向醫院提了科室分方案。
他向醫院領導說了確實是人才,晦地提了遇上幾個病例時發揮的作用,新立的外資醫院沒有制的那麼多顧忌。而且這是中醫科部定的方案,不損害醫院的利益,醫院也想留住人才,於是就同意了。
趙清漪就這樣得到了32%的中醫科的績效分。
之前,在這方面的收才佔分到科室的績效的1%,而且之前中醫科的陳醫師名氣沒有這麼大,生意沒有這麼好。
的收到手的工資就很可觀了。陳醫生的名氣大、找他的病人太多了,沒病的人都還來找他,他現在領著像港島醫生一樣的收,一個月能有16萬妹幣。
趙清漪的崗位工資太低了,但是績效分工資相差就沒有那麼大,也能收到手近7萬。
如果進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700塊都沒有。
人與人之間,如果有能耐的人在錢上的最大不公平解決了,那麼大家就都能更放心地合作愉快了。
趙清漪現在有錢了,所以覺得住著那種像坯的房子不太舒服,於是就找了拎包住的一個單公寓。這一個新區由於炒房客的空置房還有,而租客源還沒有最大規模湧進來,租金相對不算是很貴。一室一廳一衛一臺的四十坪左右的小公寓,一個月五千八。
趙清漪一下子就付了半年房租,反正東西得可憐,自己手搬進了新家。
當躺在沙發上時覺自己圓滿了。
就像前生的角完的綠洲計劃時的那種滿足,大約還有那種和自己喜歡的男人約會浪漫……
呃,還是不適合想這些。
等再過兩年,考出執照了,那會活得更自在一點。
也可以多發表一些論文了,名氣打響一些后,可以再弄些學歷。儘管那些博士都比不上,有什麼辦法呢?
喬遷新居第二天也是的休日,昨天因為喬遷而請了假,直接布置作業,今天是在羅家的私人學校里上午兩節課,下午兩節課,白天休想逛街買服了。
醫生最大的職業好是對穿著要求不嚴格,就算你裡面穿著香奈奈,你也得把白大褂給罩上,不要臭。
但是現在的地攤服真的不怎麼符合的生活品味。雖然總是有一半以上的錢花在慈善上,做的工作也是利國利民的,但是趙清漪是每一世善待自己的人。
將共單車停羅家大別墅圍牆旁邊,去按門鈴,傭給開了門。
這時正值八點十分,上午的「早讀」時間,趙清漪的家離這有些遠,早上就沒有鍛煉,騎車當鍛煉了,騎了近五十分鐘才到。
羅堅還沒有出門,大約有錢到他們羅家、高家這個程度的人也不一定會點卯的。
他正在餐廳吃早餐,從玻璃牆看到了,沖招了招手,那種像部隊習慣的招下屬過去的方式真是夠了。
趙清漪走了過去,他也正用餐巾了角。
「羅先生早。」
羅堅問道:「趙老師早。你昨天請假了,有什麼事嗎?」
趙清漪說:「要扣錢嗎?」
羅堅不一怔,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趙清漪搖頭:「沒有困難,我很好,就是搬家而已,還要打掃一下,半天來不及。」
羅堅微微一笑:「你一個人搬嗎?我聽你說過,你是外地人,親人都不在邊。」
「對呀。」
「其實,你可以請人幫你搬,而不是請假。」
趙清漪還想保住這份待遇極高的兼職,只好說:「給您造不便,我很抱歉。」
老闆高薪請員工是來做事的,他對員工的要求自然是要拼全力做好,趙清漪不是玻璃心。
羅堅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可以……找人幫你。」
「謝謝,但是這種小事,我自己可以。」
他點了點頭,起說:「那去看看阿逐吧,我也不知道他最近水平有沒有提升。」
趙清漪瞇了瞇眼睛,暗想:要是那傢伙的語文試卷還是做不太來,是不是說明的教學沒有用?
看來,除了上課文擴展見識之外,還要上應試課。
不問羅堅:「羅先生,高逐明年要參加高考嗎?」
羅堅有些為難地說:「其實,他在國沒有讀完高中,轉回國後讀了一年,還沒有通過會考……」
正在上樓梯的趙清漪不腳下一個趔趄,羅堅扶住的手肘,說:「小心點。」
趙清漪深吸一口氣,說:「我沒事。」
羅堅咳了一聲說:「也有兩國教育差異的問題,他做不習慣中文卷子,所以,語文是很重要的。」
沒有通過會考,就是沒有高中學歷,那是沒有資格參加全日制學校的高考的。
除非他們用錢去賄/賂/考試院,但是那樣羅家、高家的臉面也要丟盡了。
況且,這不是掩耳盜鈴嗎?事實上他的水平連這麼基本的高中會考都沒有過,給他買一個「克萊登大學」的學歷他就有基本的知識水平去應對他未來的人生嗎?這不是高考差一兩分或者一二十分用錢鋪路補上這一點點,而是他自己連基礎都達不到。
知識結構對人的思維也是有很深的影響的,這是很的,現在談吐、邏輯、格局等等上面,他們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
都要二十二歲了,浪費的想要追上去也只有這兩年了,過了二十五歲再讀非常丟人不說,而且更難學這些東西,心理上的力更大。
趙清漪直言:「那麼明年會考是著急了。」
羅堅點頭:「對,所以老師們要辛苦一點了。」
趙清漪是這方面的專家,瞇了瞇眼睛,說:「你們這樣下去也未必行呀,時間又。他的承能力還行嗎?」
「你覺得呢?」
趙清漪還真不好說,會考這麼多門功課呀!
「他有把握一些的功課是英語,數學也還行吧?」
羅堅點了點頭:「這兩門應該能過會考的。」
趙清漪說:「時間這麼,會考、高考明年不好在一起的,拖到後年的話,他那種學習態度也許也不行。你們得他背呀,利用所有的五分鐘、十分鐘背考點,六個十分鐘的片段背誦效果比連續的一小時還要好,這是科學記憶方法的。還有這麼多門功課一起學太分散了。這就像打仗分兵駐守,降低野戰能力一樣。還不如集中兵力一個個突破,細化、數據化管理知識點的落實,然後積累小勝到戰略上掌握全局進行中原大戰。他現在學得有點『寫意』呀,他現在應該先學『工筆』。」
羅堅想了想,說:「可是各科之間會有聯繫吧,如果集中時間突破一門,穿的知識點怎麼辦?」
趙清漪想了想說:「這種穿東西不多的,而且影響很小,真不知道講一下就行了。你要是沒有學過科學史,會影響你做理題嗎?你數學考一百分,你就知道數學發展史和世上所有的數學家的信息嗎?」
「那照你這麼說,高中都得改革課程安排了。」
「普通高中生是幾歲,高逐同學幾歲?花季雨季的年齡一方面接力更強,另一方面要平衡生長發育時期的生理、心理問題,所以張弛有度;另一方面普通高中生的視野很有限,同時開課是為了打開他們的視野,讓正在走向的年人儘快找到自己的興趣,服務於人生職業選擇。」
關於高逐的況,羅堅也不能對著剛剛來教書的老師細說的。這是教了三四個月了,而且教得十分好,高逐那樣的學生居然會認真聽的課,現在作業也都會做了。姑姑也說教得好,所以才可以聊深一點。
年齡確實是最大的現實,就像募兵不要23周歲以上的人一樣。
可是現在已經是嚴格軍事化管理了,還要怎麼樣細集中呢?
趙清漪也就是提了意見,但是做的事就不是喧賓奪主的了。只是兼職,也有管不到位的地方。
進了教室,高逐還在背趙清漪布置的書,看到和他哥進來,傲驕的昂了昂頭,趙清漪要他把作業都拿出來。
他就拿出自己寫的作文和兩本作業本。趙清漪遞了一本給羅堅,自己去講臺前坐下批作文,寫作文的套路結構是會了,教過他做高分句式和高分詞語但是仍有許多失誤,而寄景抒也有所缺失。按說遊記這種裁對他來說不難才對,因為這人從小遊學在外,講得那麼細緻和技巧的。
做了修改再批別的作業,羅堅走近示意出去說。
羅堅卻說他看了作業本,已經有很大進步了,所以大巨嬰還是有潛力的,要趙清漪再儘力,為他的會考、高考加把勁。
「其實如果是藝考,分數低很多,有英語130分和80分的數學,語文再努力一下大約也能考80分,加上別的分數,將來也能湊出400分吧。」說到底還是語文和綜合課的水平太差了,本就是斷代一樣。
羅堅說:「我姑姑和姑父不希他藝考,藝校學不到什麼東西的。其實會考全過了,高考績我們還沒有那麼擔心,請你跳出這種思維,我們要的是把高中的水平給他補上,還要讓他的心定下來,就算上了大學,也能去追求正經的學問。」
趙清漪不吐嘈:對千千萬萬學子來說決定命運的高考不擔心,這種話說出來也不怕那個巨嬰被人打死。
趙清漪想了想,說:「語文課我會儘力的,我好好研究一下會考。不能集中課程突破,但是各個階段有著重是做得到的,我給他加重任務,你們要看好他。」
羅堅看很篤定的樣子,不了鼻子。人家專心做事,為了孩子考慮,他這個「家長」游神實在不該。
「好,辛苦趙老師了。」
「時間到了,我要上課了。」
……
趙清漪在上午上了兩堂課,是講荀子的《勸學》。
由於之前以為他要趕明年的高考,加上只有一個學生,課堂上不用為別人花時間,最多就是一問一答,答不出就用各方法引,再不行自問自答。
所以上課都會比學校快很多,反正會進行填鴨式教學的,高逐習慣了就好了。
由於前一篇是孟子中的選的《寡人之於國也》,也就介紹了儒家的思想,幾位大師學說的不同和當時的社會狀況,儒家學說與現代社會狀況的聯繫的思考。
高逐現在上的課就乖多了,講得引人勝,托著腮聽,看著倒像一個乖寶寶。
高先生、高太太工作太忙,只能有空時用平板看看他上課的監控錄像,看他沒有從前那麼鬧也稍稍發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