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甚有耐的教了袁競幾個舞蹈作,他原是不想,但是被拉著帶著跳,本就聰明的他不一時就學了幾個舞步了。
跳完兩曲,年輕人也大多又散了,趙清漪拉了他散場,而趙朔這土豪給了流浪藝人團隊一千塊錢。
袁競挨著逛著古城夜市,欣賞人間繁華,便如從前他們化為凡人走過人間千山萬水一樣。以他的修為能夠看一些因果緣來緣去,可是相伴過後,他卻難以熬過與天同壽之長的寂寞了。
他們逛到一個不倒翁娃娃的店裏,裏面還有許多神話人,比如哪吒。
蠢哥想要買一個戰神娃娃,但是他拿著那個哪吒娃娃跟店主爭辯,說:「這一點都不像嘛!這不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娃子嗎?不是這樣的,有沒有人模樣的?」
店主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說:「這個好賣的!孩子們喜歡。」
蠢哥說:「那你也得問人家神仙自己喜不喜歡。有沒有大人模樣的,我要買。」
店主指著那個哪吒娃娃說:「這個好看的。大人模樣的不好看。」
蠢哥說:「大人模樣的給我看看。」
店主從角落裏拿出幾個公仔,看樣子是三個老神仙,那店主說:「大人模樣的,三清,這個太上老君,這個元始天尊,這個是什麼教主。」
袁競看著那「三清」:……
趙清漪不拿起那個公仔,了上面的灰塵,說:「也幸好不像。」
大約不顯真容是有好的,如果是真容被做這樣的不倒翁娃娃,本尊還真要無法忍。
店主問道:「你買不買呀?」
趙清漪說:「算了。」
又不可能買完世上所有的這種娃娃,但是蠢哥卻買了「三清和哪吒」的不倒翁。
回去的路上下起雨來,只有袁競不知從哪裏取了一把油紙傘打來,撐著趙清漪先走了。
狐貍本們也掏出一把傘來,從容離去。
但是二警察一廢柴就手中沒有東西了,廢柴只好去附近店裏買了三把傘,覺得神和狐貍都欺負他們凡人。
袁競轉頭溫淡地看著,說:「你是為了那個邪來滇省嗎?」
趙清漪點頭,說:「我不能確定別的地方有多魔,但是我現在這個份的記憶中,他之前是在滇省發家。他還有一個麗江相識的人跟著他去京城,後來反正那個人也失蹤了,比我這份死得更早吧。」
袁競說:「那些記憶很讓人痛苦吧?」
趙清漪苦笑:「我所經歷的角份的記憶都很痛苦,反正接了任務就是了們份,就擔著們所有的因果,也要解決們遇上的問題。」
袁競說:「你本心的追求呢?除了初心的目標。」
趙清漪想了想說:「承痛苦的時候,能見見不一樣的東西,也不錯。」
「路上會寂寞嗎?」
趙清漪想了想說:「遇上志同道合的人就沒有那麼寂寞,只是那種原來屬於我,其實不屬我的覺,有時候難的。師兄,你呢?你要轉世這麼久,何時可以歸位?」
袁競說:「我都無妨。我……我和你在人世走走,也好的。」
趙清漪斂眉,說:「我……是不是耽誤你歷劫了。」
「我歷過萬劫,已無所謂什麼劫,我想……和你走接下來的路。」
趙清漪訝然,半晌才說:「師兄,我的況很複雜,我自己都不知道。就像從前我那個份的因果也不是我做主的,現在的同樣不是我做主的,未來也未必會是我做主的。可是我也得負責,當了CEO,靠領這種薪水活命,『公司』以前不是我造的重擔就得擔著,這很公平的。像我這樣的人,一個凡人,給不了你這樣的有來歷的人什麼的。」
袁競說:「你明白我什麼來歷嗎?」
「我怎麼能明白?」
袁競卻覺得和他跳了「求偶舞」了,上古時,人族、妖族雜居時,子與男子在歡慶喜悅時跳舞,就是兩相悅了。到禮教錮時才沒有這些民俗。
袁競打著傘,法力隨著傘形屏障,他俯輕輕吻上的。
老神仙的高冷與風流,越高冷無模樣越是風流艷骨,這種強烈的矛盾就像一個最不可能騙人的人騙了人還是無法讓人相信他是騙人的人。
當年清漪神的對於清漣生蛋時化為白蛇大開眼界,對當「畜牲」有心理障礙,老神仙面不改地說不會,可實際上卻不知不覺被他當初的聖人法力制變一條龍,然後竟然習慣了。
一口清氣襲來,從頭到腳為之一陣舒爽,他離了的。
怔怔看著他,半晌不能言語,不心中涌中一種無奈的悵然,說:「不會的,不可能的。」
袁競還是面上清淡高冷的模樣,說:「或者是你不想接現實了。銀玥天尚能藉機來看你,玉清也能來一趟,我還不如他們嗎?」
「可是,你明明是袁競師兄。」
「那你還一邊當著太子妃,一邊當著趙大將軍呢。我如果不是本尊要去別的三千世界走走,只有轉世為凡人,但是我不像你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為別人的角,因為做任務會有記憶,我轉世為凡人只是自己的轉世,也難留下記憶,年紀大了,倒是會有點覺。但是直到離凡胎,才能完全恢復記憶。」
如果他是以本尊聖人之去那些地方找,也是仙凡有別,一不能以仙的份與凡人太多天機,二不能以仙與結合。
「你去別的位面幹什麼?」
「你說我去幹什麼?」
趙清漪心頭一酸,能去卻又能生,只覺自己不知不覺又欠債滿屁了。
「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忘了我的嗎?」
他手拭去落下的淚水,說:「天讓我們緣盡,不如緣競,緣有時也是競得的。旁人不通此道,可我是截教教主。」
「盡」后加個「g」,盡后再要goon,就是與天競了。(盡為前鼻音,競為後鼻音。)
他擁著在懷中,枕在他膛,聞著他上舒爽的氣息,懷著一種怯意也摟住了他。
趙清漪忽然想起一事,推開了他,袁競不解:「什麼事?」
「我……我這份有問題,你也有問題。我會走的,你也會走的,將來怎麼辦?」
袁競想起自己現在是以假在人間行走,而劫數未過,與他仙凡結合也是會了他所結的因果。本是良緣,了癡男怨的孽緣,被天道所捉弄。
袁競牽著的手,說:「下回我陪你當凡人,你願意同我親嗎?」
趙清漪說:「你好好老神仙不當,為什麼當凡人呢?況且,你明知道有時我也不由己,是不是我想和你親就能親的?你要是為凡人,你也不記得我,我也認不得你。」
「我在上留個記號,你便認得了。」
「你要是個罪犯,那可怎麼辦?」
「那怎麼可能?以我的份修為,是不可能罪犯的。」
「你也知道我接手的角,命大多數不會太好的,要是個/怎麼辦?」
「我贖你出去當寵妾。」
趙清漪掄起拳頭,他忙握住的手,笑道:「或者英雄不怕出低,你擺份,發家致富,再要求嫁我就好了。」
趙清漪說:「我發家致富后嫁你,你就可以靠吃我的嫁妝過日子了,是不是?」
「對呀,神仙不通庶務,為凡人是要娶一個會賺錢的老婆。」
「你想得!」
「我能做到追過三千世界,唯不能為凡人時記得你,你因為經理人份能記得我,可你沒法控制自己去哪裏。我們結合一下,互補不足,不就圓滿了嗎?」
趙清漪呡著,心思又活泛起來,又想起一事:「可我有時是只呆幾年的。」
袁競說:「如今那個系統吸一點靈魂氣和你的功德,執念人仍可轉世,你將不欠他們任何因果。你就可以提要求的。」
「師兄,難道你帶著系統瘋狂修鍊就是為了這個?」原來是給「公司」打工,效益激增,有權要更多的分紅了。
「主要是為了這個,也為了它有功力順利送我轉世去你要去的地方。」
趙清漪不也佩服他的步步謀算。
趙清漪說:「師兄,要是我找著你,你不記得我也不願意娶我怎麼辦?」
「……」
「你要是不願意,我要搶你當寨夫君嗎?你要是堅貞不從,我讓人押著你拜堂,房就下藥,你覺得生不如死,然後就是,你日日流淚怨我恨我最終上我,我是不是得來個霸道大王強寵夫?或者我得了一個不得好死想翻的魔教教主份,你是白道弟子,黑白兩道一場打,我從中認出你,然後再劫了你去當教主夫君,從此你被白道除名,人人唾棄你被妖引,敗名裂……想想還帶勁的。」趙清漪的腦信馬由韁。
袁競忍不住的臉頰,說:「潑皮無賴胡鬧流氓你第一。」
趙清漪正想玩笑幾句,袁競又擁住,說:「記住,說過的話要算話。我負責追著你去三千世界,你負責我們的人間姻緣再續上。」
「那你不可以轉世斷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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