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校友奔出來,神慌張,趙清漪和袁競聞聲過去看看。
他們到了宿舍樓一帶,還有學生陸續從各個宿舍樓跑出來,趙清漪一見是藝學院的碩士生住的宿舍樓。
拉住一個學生,問道:「學姐,哪裡鬧鬼?不是誰胡說八道的吧?」
那學生驚恐的說:「半個月前,才剛開學,藝學院的何雨琪就從樓上摔下來摔死了,當時新聞都播放了,你不知道嗎?」
趙清漪半個月前正在晉省解決了殭問題,給進駐的軍隊和倖存人類保駕,以防有殭的網之魚襲擊。
「呃,我剛回校,沒有注意。」
那生說:「何雨琪,影視系的一個很漂亮的研究生,聽說都已經被杜大導演選中當新電影的主角了,熬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機會,這次是多難得的打翻仗的機會,大約是樂極生悲吧。這個半個月以來都鬧了十次了,每到傍晚就聽到的聲。」
趙清漪愕然,從原主記憶中搜尋這種信息,這時才依稀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件事。但是原主的執念都在種馬上,對於遇上種馬前的事不太在意。
這事也有警方介,但是也只能定為意外。
學校有些風言風語,像原主這種住得近的學生,就回家住著了,後來事件漸漸平息下去。
趙清漪說:「你們怎麼知道是的聲,會不會是有人惡作劇?」
路過的一個學生說:「之前大家也這麼想,但是有好幾個人都看見了。」
「看見?」
「傍晚的時候,許多學生在臺收服看見,好可怕的!」
「對呀,聽說就是在臺收服才不慎墜樓的。」
趙清漪說:「之前住哪棟樓?」
「1號樓。」
趙清漪和袁競也不多言,忙趕過去看看,這時人去樓空,這棟樓里的許多學生都暫時合租去校外旅館了,如果是本地人也住家裡去了。
所以,對方還會到附近的樓里去,甚至男生宿舍也去過。
「確實有東西的痕跡和氣息。」趙清漪喃喃,「但是要是藏在什麼介質里,我手裡的招魂幡也收不了。」
袁競的份也不好事事出手,他現在到底不是凡人。
兩人又去剛剛傳出何雨琪出現的宿舍樓,仍然沒有找到。這時藝學院的學生集中在校園裡,有院領導出來教育,說是不要危言聳聽,哪有什麼鬼,大家可是全國最高學府的學生。
學生們也就聽聽,不以為然。
一個男學生說:「張主任,難道我們幾天里的這麼多學生全是眼花和心理作用嗎?那麼京大不是什麼高學府,不然怎麼在全國儘是招了一些膽小鬼和眼神不好的學生?」
「是呀,是呀,張主任,你不知道就不要妄下論判。」
一個早前見過的生,帶著驚恐之,說:「確實是何雨琪,和死前的穿著一模一樣,然後一下子變得臉都摔扁的樣子,好可怕……」
「張主任,你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嗎?」
張主任見安不下來,說:「那麼再報警吧。」
「都報過三次警了,除了意外之外,對鬧鬼的事也沒有個理辦法。」
「這是鬼呀,警察能理嗎?找個道士和尚會不會專業一點?」
聽著學生們意見多多,張主任心底其實也沒有數,只好說:「這事,我會跟校長、院長請示。拿出一個最好的方案,保障大家的學習和生活的順利,請大家稍安勿躁。」
趙清漪站在外邊聽了這麼久,心想這事警察也介過,他們不知道是否真的一點東西都沒有查到。
陳昀這時正被報告折磨得腦袋都要炸開,確實如趙朔所說,寫這種報告需要足夠的勇氣和文筆。
他對於套種馬邪的過程關鍵點真的不知道怎麼描述,會不會讓領導們認為他們神小隊的人心不正。天哪,他也不是沒有理過/殺案之類的變態,但是真沒有理過這種。
可憐的刑警是頭髮和頭皮屑一起被撓下來。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剛好他組織的語言又被打了,一見是趙清漪的電話才沒有發火。
「趙大天師,什麼事?」
陳昀聽了趙清漪在電話中的介紹,了酸起來的頸骨,他現在對於鬧鬼之類的事是一點害怕的覺都沒有了。
「我回來報告都沒有寫好,其它案子我並不清楚,我找個人問一下。你是專業的,你要能解決就最好。現在宗教管理局的幾大家族的員不是在晉省坐鎮,就是去全國各地探訪了。與我們遇上的事比起來,學校里一個學生墜樓都算是小事了。」
趙清漪掛了電話,見許多學生都不願意回宿舍了,校長不在,但是副校長和院長都出面安了。
由副校長和市局打了電話,市局也終於要派人過來。
現在晉省的事剛剛安下去,對外目前仍然瞞得還,網上也不許傳,但是民間口頭間已經在傳了。而大學里出現鬼怪的事,也引得人心慌慌。
周副局長和刑警隊的人都來了,他們從陳昀那知道趙大天師在這裡,也得了的電話對接上了。周副局與他們問候之後,說:「趙小姐在這裡最好了,你看這是不是真有什麼問題?」
趙清漪說:「是有點問題。但是整個校園都可以找到介質,我也一時找不著。所以我才想了解一下案,看看為何徘徊不去。」
劉隊長用平板調出卷宗遞給趙清漪看。
趙清漪掃了一眼,說:「就這麼定為意外?」
劉隊長說:「出事時,房門閉,同宿室的人都在外面,全都有不在場的證據。雖然仍有許多疑點,但是不得不排除謀/殺。」
趙清漪說:「可以帶我上去看看嗎?」
周副局說:「當然可以。」
……
趙清漪跟著警察們上了樓,進暫封的房間,到了臺上,這裡也並不寬敞。
趙清漪比了比欄桿的高度,踩了踩地板,作勢一,腰撞上欄桿,但是這個力度也不能讓翻出去。
劉隊說:「這我們也試過,要完全翻出去不太容易。所以我們想著會不會是神不正常自殺,或者是演員緒上都比較激造的。」
趙清漪卻說:「這不足以造的鬼魂留連在此不去。不管是謀殺、自殺還是神病,如果死後都要擾人間安寧的鬼,那還得了。」
周副局道:「那怎麼辦?」
趙清漪又拿了PAD看看法證的現場照片,也穿過殺人不眨眼的悍將,但是率這樣衝擊力仍然不小。
趙清漪眉頭一跳,正要翻過頁去,卻看到了手腕上的一串珠子,照片上是看不清楚的別的蹊蹺。但是一串不錯的翡翠珠子,中間有一顆白的非玉非金非象牙的假珠就有些奇怪了。
「劉隊,這東西放在哪?」
「還在局裡。死者家屬還不肯結案,東西也沒有領走。」
「去局裡看看。」
晚上,市局。
趙清漪和袁競去了陳昀辦公室,陳昀看到他們,忙說:「你們快來幫我看看報告,還有沒有要補充的地方或者用詞不當的地方。」
趙清漪笑道:「我可不是為幫你看報告的,就是別的地方我也不,在這裡坐坐,順便看看你。」
陳昀深吸了口氣:「我覺得我寫這個很容易被免職去青山病院的,還有,當初那麼做合不合法,有爭議呀。」
趙清漪說:「怎麼違法了?法律保護的是公民,那是邪,對付邪用特殊方法,有何不對?」
陳昀說:「你不知道,紀天明在做筆錄時堅決否認那些失蹤者與他有關,而那個花妖的話又只有我們看到。這和殭不一樣,殭現場殺就行了,危急況,非常手段。把他抓回來倒是證據不足了。他的異於常人也不足以指控那些被毀滅跡的子是他所害。」
趙清漪說:「那怎麼辦?」
陳昀說:「我這份報告要部里去,再看上頭的意思,希不要忙活半天,無罪釋放吧。」
正說著,劉隊拿著一個包過來,打開來取出了那串用塑料袋裝著的手珠,趙清漪接過一看,眉頭又是一跳。
「這顆珠子外面有一層白釉。」
劉隊說:「一顆瓷珠會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瓷,是死人上取的骨頭,原本是用來引魂的,不然哪有這樣的煞氣。」
「引魂?」
「對,這是顆引魂珠。有時厲鬼不好抓,一些通曉異的人就用他的骨製這種東西將其引來拿住。」
劉隊嚇了一跳,說:「引來會怎麼樣?」
「那要看是什麼人引來了。但是這東西被串在手珠里戴不是找死嗎?」
劉隊問道:「你是說是這厲鬼害死了何雨琪?」
趙清漪說:「是不是,試試就知道。」
……
他們到了警局的后場,已經月亮東升,警局大部分的人都已經下班了,也了一些紛擾。
趙清漪將那珠子放在地上,下面祭了一張符咒,運起靈力念起了引魂咒。
趙清漪念完一遍還沒有見著魂來,暗暗奇怪,袁競提醒:「只怕另有士招它。你用上六功力試試。」
趙清漪暗道:還有誰和搶捉這鬼不,早不捉晚不捉的。
於是,依袁競所說,用上六功力起指訣念咒,不一會兒,劉隊等人就覺得氣溫斗降,風拂背。
趙清漪看著走來的兩個連嬰兒一樣的魂魄,一個中年婦趴在一個年輕的人背上。那中年婦長長的舌頭勾著那年輕人的脖子,而年輕人整個人都變了形。
趙清漪長嘆一口氣,暗道:果然如此。
何雨琪哪裡是要故意嚇校友,是要趁死時那一刻怨氣執念最重之時稍稍掙這厲鬼,現向校友們求助。可是普通人哪裡明白,而掙一時,仍然會被這厲鬼纏住,也沒有能力再現了。
被這厲鬼糾纏著,又不能去轉世,連家人燒的香火都收不到,留在人間,只有漸漸消了靈魂氣而魂飛魄散。
趙清漪運起靈力往那厲鬼一指,靈力摧至,才將其打落何雨琪的背,纏在脖子上的弔死鬼的長舌也鬆開了。
趙清漪見那厲鬼既怕了,又有別人引,就要跑,忙用招魂幡將先收其中。
何玉琪倒沒有跑,站在那骨骼都奇怪的扭曲起來,臉骨和鼻都變形了,歪著的牙齒落,流著。
趙清漪心頭一酸,說:「這是你死時的樣子嗎?」
何雨琪站在不,緩步走了過去,手去的破碎的額頭,聲道:「不痛了,別怕,我送你回家。」
靈力補充進魂魄中,何雨琪的魂魄慢慢變回了生前的樣子,意識也完全清醒起來。
何雨琪看清眼前的人,還有周圍的人,特別是劉隊和兩個警員還穿著制服。
何雨琪嗚嗚鬼哭,說:「我終於逃了嗎?」
趙清漪說:「這是市警局,警察正在調查你墜樓的事件,你有什麼事,就和警察說明白。」
趙清漪運起靈力,朝幾個警察靈臺一點,讓他們暫時開了眼。
劉隊還好一些,兩個年輕警察一見何雨琪的虛影不。
「不會吧,真的是鬼!」
「鬼的筆錄不能當呈堂證供的。」
趙清漪說:「但是你們可以得到線索反向查下去。」
劉隊咽了咽口水,命令下屬:「準備做筆錄。」
趙清漪也不打擾他們,先走到旁邊又將招魂幡中的厲鬼放了出來。
這個厲鬼的眼裡充滿的驚疑和怨恨,看到何雨琪又朝出長舌去,趙清漪手指連連虛點,勁力打在那長舌上破空之聲響起,那厲鬼傷了回去。
趙清漪說:「何雨琪不是你生前的仇人。我不知道現在引你的人是不是你的仇人,不過……大約是利用你殺人了。而他應該知道你真正的仇人,卻不告訴你。」
這種厲鬼長時間縈繞著極大的怨氣,生前的清醒記憶早就混,只記得有大仇人,被用的骨製的引魂珠引到何雨琪邊。開始時驚疑,但是何雨琪不通玄法,無法與勾通,時間久了,就把仇怨都放在何雨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