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凌說：「我不來，還不知道你的能耐呢。」

李妍暄說：「師兄，你們去了晉省，我也幫不上忙，在京里出了惡靈，我只好出手了，以免它害了人。」

「是嗎？」張皓凌說：「這惡靈為何出現在京城？」

李妍暄說：「我只管捉鬼，別的我哪裡知道這麼多？」

張皓凌看看在角落的姜筱，充滿著不屑，又冷冷看了李妍暄一眼，說：「既然已經收了鬼，你跟我回去吧。」

李妍暄還沒有說話，姜筱了起來：「不能走！不能走！還有一個！還有一個！」

張皓凌說：「哪裡有？我沒見到。」

姜筱左右看看，只有終於也看到惡鬼的兩個被嚇壞的傭人，哪裡還有何雨琪的存在？

姜筱說：「李天師，你要留下保護我，我可以給你錢。」

張皓凌說：「你給了我師妹多錢？」

「五百萬。我再給一千萬。」

就算是接不到什麼好資源的戲了，但出道十幾年，之前片酬高。而老公又是有好幾家公司的大導演，個人資產超過五億。

張皓凌俊目如寒冰，說：「你這麼有錢，另請高明吧。這事，我們張家人不做，師妹，走吧。」

「師兄……」

「走。」

李妍暄暗覺不妙，可是師兄法力高強還是張家的繼承人，這時不敢違抗。

姜筱追上去拉住，惶恐不安，說：「李天師，你不能走呀！你收了我的錢，你要把事做完。那個何雨琪還沒有收，來找我，要我的命。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你收了，收了！」

張皓凌知道何雨琪並不是惡靈，還是趙清漪要保的人，自有理，拉了猶豫中的李妍暄就走。

姜筱強要拉住，張皓凌一用力，姜筱在李妍暄手上抓出幾道痕，卻也沒有留住。

張皓凌攥著李妍暄出了姜筱家的大門，姜筱已經追不回了。

張皓凌帶著李妍暄回到張家，追問這件事，李妍暄還是不認。

張皓凌說：「我們張家的人，居然製作引魂珠來賣給人去害人，我們在玄門還怎麼立足？」

「師兄，你聽誰胡說？我只是去除惡靈。」

張皓凌說：「那惡靈為什麼纏著你？你去了姜筱家，惡靈才出現的，追的是你。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李妍暄抿了抿，說：「師兄，惡靈我也除了，還想怎麼樣？」

張皓凌厲聲道：「你上背著人命！」

李妍暄說：「我沒有殺過人，那人不是我殺的。」

「你沒有一愧疚之心嗎？」

李妍暄不服氣地說：「師兄你總覺得是我不對，上次也一樣，都是幫著外人，毫不為我考慮。你想過沒有，上回的事，讓我如何在上流社會立足。」

張皓凌痛心地說：「我、阿傑和你自小一起長大，可我都不知你是這樣的人。」

李妍暄說：「我是什麼樣的人，師兄在乎過嗎？師兄才是張家的繼承人，我以前……喜歡師兄，可是你拒絕了我，這裡也不是我的家。我終有一天要離開張家自立，我有什麼呢？名氣、錢、權力，什麼都沒有，我能靠的只有我自己！」

張皓凌說：「父親待你如親一般教導，可你心裡想的就是這些。」

「待我如親，到底不是親，張家的一切能給我嗎？」

世上總有這種人，升米恩斗米仇的。給了許多，怪你沒有給所有。

李妍暄母親是張家旁支，父親是小縣城的普通工人，自小在張家教導，有吃有喝，皆不用錢，沒有恩多，只是發現原來這些都不是的。所以，要想辦法自己得到。

張皓凌看著這個親師妹步歧途，也不心酸，一雙眼睛已然了。

「這件事，等父親回京來置，你把你的劍和羅盤給我。」

李妍暄不臉一變，伏魔鈴已經在他手中，的劍和羅盤再給他，只靠符咒只能對付一些普通小鬼。

「師兄，你真的一點份都不講？」

張皓凌冷冷道：「你不能用張家給你的東西害人。張家給你什麼就有權收回。」

李妍暄轉想走，張皓凌幾乎是瞬移到面前，說：「不要我手。」

李妍暄深深覺得屈辱，覺得這就是現實，什麼如親，到底不是親，不然就沒有所謂收回的話了。張家的富貴地位跟無關，師兄又不可能娶讓當上張家真正的主人，而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去爭取。

李妍暄知道自己打不過張皓凌，只得出法，張皓凌讓在張靖元回京前好好閉門思過。

……

卻說何雨琪在張皓凌帶著李妍暄走後，卻又出現在姜筱面前了。

之後幾日里，就這麼纏著姜筱，寒的鬼氣縈繞在邊，卻也不殺。杜大導演也看到了幾次，被嚇得不清，也知道了姜筱是真的害死了何雨琪。

何雨琪還沒有過七七，就打算這樣纏到七七，再去轉世。

除了恐懼之外，這樣的鬼氣纏對普通人的傷害還是很大的。

姜筱逃不開，找李妍暄也沒有用了，張家不讓再手。

姜筱只好去報警，這時還是剛剛休了三天短假的陳昀接待這位大明星。

姜筱和陳昀說有鬼纏上，要求警方捉鬼。

陳昀面上一本正經，說：「姜士，你是不是對我們警方有什麼誤解？我們沒有能力理這方面的業務。要不，你去林寺問問？」

姜筱尖聲道：「你們警方有義務保護納稅人的安全。」

「我們只管人不管鬼，你如果要投訴話，可以去專門理投訴的辦公室，現在有人的。」

姜筱臉鐵青，忽然看到了劉海，如救命稻草一樣攔住他，說：「劉警，你相信有鬼的，對嗎？」

劉海說：「我是唯主義者。」

「你那天不是這麼說的。」

劉海正道：「我發現我錯了。那不是一個人民警察該有的三觀，我決定寫檢討。」

姜筱看著不把當回事的警察們，發瘋地說：「我是納稅人，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警察！我要在網路上曝你們！」

陳昀說：「姜士，如果你要這麼做，我們警方也會對你的曝做出回應，說明前因後果。讓人民群眾來評評理，我們警察只是不對你所說的鬧鬼的事立案有違什麼原則。還有你所說的鬧鬼，鬧得是什麼鬼，我們也會如實說明。」

「……」

姜筱覺得這個世界對充滿著深深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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