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道：「我們還錢,我們把錢都還給你！」

程琴說：「你們的犯罪已事實，要不是我冤魂不去，你們會願意還錢？」

趙小妹說：「鍾局長，我希江城的執法部門理此案。背信棄義、恬不知恥也就罷了,所背棄的人慘死後還貪拿的錢財，這和殺人越貨有什麼區別？一定要重重的判，夫妻雙雙可以依法判五年。如果他們的家人不服要上訴,那麼程琴就停在人間多停留幾年,也好找他們家人理論清楚。沒有公道,怨氣不消,本天師也不管了。」

鍾局長了冷汗,說：「此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和上頭商量一下吧。」

「好，我等你消息。」趙小妹又收走程琴,將法收乾坤袋裏。

趙朔有一刻還以為陛下回來了，妹妹陛下影響，那種習也學來不。

林曉和凌雙雙只覺充滿了絕,恐懼到麻木了。

江城的執法部門作很快,趙朔也聯繫了趙家的律師趕過來，找了孤兒院商議。然後，以養程琴長大的孤兒院的名義將這對無恥夫妻告上法院。

一個月後開庭，在對林曉和凌雙雙多種不利的條件下,他們在法院認了罪,被均被判了有期徒刑四年零六個月。房子被法院拍賣,除了賠償程琴的錢和相應資產這兩年的增值，還要賠償神損失費用和開庭費用。

他們的孩子被林曉的家長帶回去，將在年缺乏父母親的護，背負上罪犯之子的標籤。

趙小妹作為曾經的害者，更不會慷害者之慨去聖母。不會說什麼孩子是無辜的白/左的陳腔濫調。

因為最無辜的不是被侵佔財產的死者嗎？誰同罪犯的孩子的利益，自己去幫就好了，憑什麼要害者為仇人之子的幸福買單？

而林曉和凌雙雙出獄后將要面臨沉淪於社會底層的命運，極有好的單位和崗位留給有案底的人。他們畢竟不是某些傳奇人，七十多歲還可以創業，讓所有人都敬佩。

張皓凌在這一回，唯一的作用是送程琴去迴。

……

「京城太熱了！」傍晚，胡黑風、胡麗麗從單位回來，他們現在是特殊的人民警察，從外地出差回來，這幾天在京城做後續工作。

胡麗麗坐到趙小妹旁，說：「天師，你在放暑假，我們也有年假，不如去山裏度假吧。」

趙朔一秒鐘興起來，說：「度假？我也要去。」

胡黑風說：「你公司倒閉了？這麼空？」

趙朔：「……」

趙朔大約覺得自己的家經得起敗，所以非要跟著他們去冒險，帶上了能理電子文件的電子辦公設備，可理急事務。

他對這類冒險癡迷到不可自拔，像是許多男人癡迷於遊戲一樣。

青海省格爾木市，神小隊的悍馬車行駛在109國道上，他們要去昆崙山避暑、朝聖、修鍊。

趙朔說：「你們說，咱們還能再見到陛下嗎？」

胡麗麗看看趙小妹，說：「我也好想陛下，我不是不敬重天師你呀。」

胡黑風說：「來了昆崙山也未必得著結界。神界和人間是不同維度的空間。」

呂棟興地說：「這個我知道，一維空間是點，二維空間是線，三維空間是立的，這是我們生存可探知的世界。那麼神界是不是存在於四維空間？二維空間是一維空間的無限擴大，三維空間是二維空間的無限擴大，那麼四維空間同理會是三維空間的無限擴大……」

趙朔一多汗，說：「我們是去朝拜神祇，不是研究理，好不好？你不如去參加走近科學節目。」

呂棟說：「那我水平還不夠。國外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所以發現萬有引力的牛頓最後去研究神學。許多國外頂級名校都設有神學院。」

趙朔說：「我覺得呂棟是我們當中最接近青山病院的人。」

呂棟說：「我一直以為我是我們幾個普通人類中學歷最低、知識最薄弱的，所以有空一直努力學習。但我發現趙……你的學歷很有水分，是不是花錢買的？看你沒有強大的好奇心和探索神，怎麼進步？」

趙朔惱：「你才花錢買的呢！」

……

天庭直播間，自從陛下和上清聖人離去之後，直播間的人氣減小一半，但是仍然是天庭最熱鬧的娛樂場所。

約了人，帶幾瓶甘華、瓊漿玉、仙果佳肴去看直播，發彈幕吐嘈，這還是非常修鍊死宅的神仙歡迎的項目。

「神小隊去昆崙山朝聖了！」

「那是三清聖人的道場，聖人要不要見他們？」

「神界不能干涉人間的！」

「來都來了，帶來玩玩。」

「不能這麼玩的！」

忽有人道：「離炎王子回來啦！」

又有人奇道：「離炎王子不是被王擼回南荒了嗎？怎麼又回天庭了？」

「王當初是被離炎王子嚇到了，離炎王子居然想要嫁給陛下，我的天哪！」

「王活到三十幾萬歲容易嘛，你們說說，這得涅槃多次！」

忽見一隻小凰走進了「直播間」。

這是天庭新搞出來的直播場所，此設有法陣，可窺視下界眾生。

這是為了避免長期在靈霄大殿聚著看直播不太像話。

大家跟離炎小王子打著招呼。

「王子回來了。」

「王子，你一回南荒，我們直播界就清冷好多，我們甚是想念你！」

「是呀，王子，許久不見，您的羽更加鮮艷麗了！」

小凰看向最後一個說話的人，心中極喜，尾彩翎搖晃起來，他驕矜地昂首轉了一個圈，閃瞎眾人的狗眼。

小凰說：「比之玄青太子和我家諸位哥哥如何？」

啥？眾人不解。

小凰說：「問你們，是我還是他們？」

眾仙心中吐嘈：我們為什麼要回答這種得罪人的問題？他們都不好得罪的，好不好？

小凰盯著剛才誇他麗的人，那位還是機靈的，說：「王子與他們年齡不一樣，無法比較。王子這樣年齡的同輩之中，人人與王子相差甚遠。」

眾人紛紛稱是。

小凰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卻也不是不可接，嘆了口氣，發誓要向「神界第一男子進軍」。

但是將來再沒有陛下那樣的蓋世英雌來娶他這樣的男子，真是暴殄天呀！

「快看快看，他們到了玉虛峰山腳了！」

玉清境連接下界的地方就在玉虛峰，大家都很好奇。

……

趙小妹和兩隻狐貍有乾坤袋裝行禮，所以登山時的負重問題不大。但是沒有公路之後，山路崎嶇，四荒涼，一運起來就能有缺氧。

神小隊的員一直往峰頂的方向行走，顯然不那麼輕鬆。

很快又到了傍晚，他們開始安營紮寨。

正用酒爐燒了熱水，配著他們帶的食準備用飯，就看到了一支隊伍，共有六個人，其中兩人抬著一個大麻袋，另四人背負著行禮。

趙朔說：「看來是登山族，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胡黑風說：「又不認識，沒事打什麼招呼？」

對方看到他們也頭接耳一陣子，這附近通往國道只有一條路，他們也越來越靠近神小隊。

陳昀吃著盒飯，忽見兩人抬的一個黑布袋裏有什麼東西了一下。

呂棟觀察的是另外四個人，忽說：「他們那個用布包裹著的長長的東西……是不是槍？」

干他們這一行的，對武有天生的敏。

陳昀看向他，兩人異口同聲：「獵者？」

出於警察的本能，馬上放下飯盒，一腰間。

「我們在休假，沒有帶/槍！」

黑狐貍用手絹了手，說：「還是胡爺出手吧。這完全是不對等的比拼。」

趙朔興地說：「黑風，讓他們嘗一嘗你的幻。」

「我沒有這麼廉價。」

王勇、王軍兄弟和幾個同鄉擁有不錯的手和槍/法，王勇又從邊境走/私了一些捕獵麻/醉/槍來。

他們長期從事捕獵活，獵到過黑熊、猴子，如各種狐貍就更加尋常了。

這些野生流的高檔餐飲市場和運園，讓他們發了不財。

但是近此年，這方面的生意不好做了。王勇通過中介，聽說某中東的大土豪想養兩隻雪豹，高價購買。

做這一單生意，可以吃三年了。

他們在昆崙山一帶索了約一個月，終於捕到了兩隻兩三個月的活仔。並且還有打死了一隻母豹價值也不小，這需要分批搬下山，裝上車去，高原乾重活是很費勁的。

他們並不想結識別的天真的探險家，可是架不住對方的人朝他們走過來了。

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人，也是驚艷了他們這些亡命之徒。

王軍上前，說：「你好，有何貴幹？」

胡黑風說：「難得相聚，我們有吃的，要不要一起去坐坐」

王軍說：「不用了，謝謝。你請便吧。」

胡黑風笑道：「去吧，不要客氣。」

「真的不用了。」

胡黑風嘆了口氣，他不想強行檢查，而是喜歡確認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態對犯罪分子手。

胡黑風拿出證件，冷然道：「大家不許！警察！我現在要例行公事檢查你們的行禮，請配合。」

王勇、王軍兄弟和另外四個同夥臉一變。

王勇當即舉起用布包裹著的麻/醉/槍朝胡黑風擊，但是胡黑風人影一閃，憑空消失了。

「怎麼回事！？」

只見胡黑風在六個人中左竄右跳，取出手銬第一個就扳過王勇的手銬上了，他手上的麻/醉/槍落在地上。

一個同夥拿起一把仿製的瑞士/軍/刀就朝胡黑風撲來，胡黑風一腳踢了他的手腕，子如袋鼠一樣躍起，一個膝蓋頂他腹部，下一秒就把他也銬上了。

幾個不法分子牛滿面，心想：警察沒有這麼厲害的，這不科學。

不到兩分鐘，黑狐貍本沒有用什麼法，全都將這些人制服。

呂棟跑過來，朝黑狐貍著大拇指，說：「了不得呀，胡爺！」

胡黑風說：「這幾個小癟三，小意思。」

趙朔去把那個黑的袋子打開，就見兩隻絨絨的小，可又可憐。

他們神萎靡，應該是藥未過還被悶壞了。

「好可的貓咪！」趙朔嘆道。

陳昀說：「是雪豹。」

「我當然知道是豹，但是也是貓科的嘛！」

陳昀沒有理會趙朔，他本著好奇心溫地去那兩隻小仔子的頭。

呂棟說：「天哪，大案子，明天上不了山了。」

胡麗麗哀聲道：「我的昆崙山……嗚……」

作為一隻凡妖，昆崙山就像是麥迦一樣，何況是一隻過天帝陛下點化的狐妖，現在也在天庭掛了號了，比同時代的妖要幸運，就盼能一年一次去朝聖。

胡黑風看看手機，說：「這裏沒有手機信號。」

呂棟說：「我們是什麼人？還要用手機嗎？」

……

凌晨的時候，武/警/部/隊的直升機開過來了，陳昀警銜最高，門路進行了接。

對方確認了他們的份，事就順利多了，陳昀將不法分子和兩隻仔都給了地方同志，他們還要繼續向昆崙山頂出發。

他們上了昆崙山玉虛峰，在山上祭拜了諸神，但是他們始終沒有找到上古時代的三清仙境的口，食將要消耗完時不得不下山。

趙小妹和趙朔一想有生之年再見不到失落不已，兩隻狐貍更加失落，兩個警察人類反而好多了。

趙朔失落過後，又悟這些事，想說服別人，同樣說服自己。

他說：「西方人什麼教什麼教的朝聖者以億計算，他們也沒有見到上帝和真神阿拉。這不很正常嗎？宗教救贖的是人心，而不是形象的與神相見。有俗世中，『去見上帝』可不什麼吉祥的詞。咱們來是讓自己心安，大神們見不見我們是他們的事。」

陳昀支著下，說：「這就是，『我信仰你，但與你無關』？」

趙朔說：「我覺得這樣才是最好的。人心是很複雜的，凡人朝聖時若能輕易見到大神並不一定是好事。若是轉為功利俗化的信仰，什麼有求必應，不了白瑤的那個天仙教嗎？我覺得大神們不在朝聖時見我們是對的。我想陛下也是想要告訴我們，在人間活著，凡事要靠自己。我們信仰他，是因為信仰這種道，用這種道來改變自己。我們不管是擁抱玄門的哲學、濟世、醫道、仁義的信念，還是養生之學、心靈的安寧，而不是讓大神們替代我們自己去完什麼。」

呂棟哇了一聲，說：「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厲害了許多？」

「本爺一直這麼厲害，好不好？」

呂棟說：「那你明知朝聖不能見到大神，以後還來不來？」

「來，怎麼不來？」

趙小妹回首看看蒼茫的雪峰，終於出一的微笑。

青天白雲依舊在，漫漫人生由做主。

有那樣的人，才可以不用付出負擔不起的代價，擁抱這一生的彩。

心中默道一聲：謝謝！

他們不知道的神界天庭，兩個族王子極力抓住年的離炎。

後者拍打著翅膀想要下界去玩玩，因為朝聖者們也給他上香了。

「不行呀，弟弟！不能違反天道！」

「嗚……我想去玩……」

「玄青太子和離烈王子從西天回來了！」

他們去佛祖地界，就是想合縱玄門佛門，好出使西方神界。——玄門佛門的諸多大神除了天帝本尊之外，天庭諸將有人能直接命令的。

東西方神界之間的隔絕難以隨意通過，必須要聯合更多的力量。

連接另一個系的神界，對於現在幾乎停滯的天庭、神界是一種危機，也是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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