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牛也給了陸煦通行的旗幟,到時陸家商隊帶著程家的旗通過東南海域就是他們程家罩的,除非別的海匪故意打他們的臉，否則沒有人會。

他們要回了東西,運到了福州，陸煦找從前也有往來的商號出手那些貨,家族的責任是不能不管的。

趙清漪卻對著五六百名像化子一樣的西班牙人，十分無語。讓趙錦繡帶了些五十兩黃金去給他們找鋪子訂服和基本生活用品。那麼多西化子進城，整個福州城都為之容,若不是陸、霍背景，他們還進不了城。

安東尼奧還帶了另外兩個船長過來見，一個路易,一個卡沃。至於各自的全名,趙清漪就不關注了,因為西班牙人的全名是可怕的長,不想增加無效信息的記憶負擔。

看著他們穿著漢服朝致敬,趙清漪覺得特別搞笑。

「謝尊敬的東方騎士,是你讓我們離開海盜的牢籠。」路易和卡沃表現得像是很真誠的樣子。

趙清漪說：「你們的旗艦經過在福州近一個月的修理,應該能開了吧？」

安東尼奧笑著說：「這都是趙您的功勞。我們將銘記在心。」

趙清漪說：「銘記在心就不必了,你們不要記著我們為了自保和你們衝突的事就好了。我們也死了很多人。上帝見證,我們不怕戰、戰必勝，但是偏偏不殺人。你們的船修好了,我和我夥伴們商量好了,可以還給你們一點錢,你們只要遵守中原的法律,擁有相對的自由。你們也可以先回菲律賓。」

安東尼奧說：「我們這麼多水手，一艘船回不去。而且，我們沒有自保能力通過海盜出沒地區。」

趙清漪故意說：「那可怎麼辦？我是知道你們想要和東方做生意，我們名下有的是的綢、上好的瓷、清香的茶葉，我還打算用相對優惠的價格賣給你，你們盡運歐洲去賣五倍高價去。你們回不去，不是什麼都做不了？我們可是求了很多人，付了大代價才和海盜談判功，他們才同意放了你們的。」

卡沃說：「非常謝閣下救了我們，可是現在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回菲律賓。」

趙清漪說：「那可怎麼辦？你們這麼多人，也沒有錢呀，在中原怎麼生活？」

安東尼奧說：「閣下也有不小的船隊，你們也有能力和海盜談判，能不能送我們回菲律賓？」

趙清漪說：「我們的水手也不願意做這種事，需要很多資，還這麼危險。」

安東尼奧說：「我們可以在菲律賓認識一些朋友，可以找人來買你們的貨。」

「那也不行，那邊沒有我們的人，你們搶貨殺人怎麼辦？我要為我的下屬的安全負責。你們還是試試返航吧，因為我們也要回家鄉了，我個捐助你們一點黃金，你們可以買點糧食回去。你們將來可以帶著白銀黃金去揚州找我們進行貿易大採購，我們一定給你最好最全的貨。」

三人：「……」

西方人談話直白一些沒有關係，他們發現這位講理又不講理的東方騎士沒有這麼好說服。

他們很想發財，可是也要有命來回才行呀。

結果他們沒有辦法，只好請求趙清漪收留，趙清漪表示養不起那麼多人，於是他們又說可以為的船隊工作。

趙清漪一臉為難的樣子，三人一再請求，趙清漪才同意。

陸煦理完了貨，大部隊北上返回，還帶了一船西班牙大帆船和五六百的西班牙水手。

趙清漪派了趙錦山去西班牙大帆船給安東尼奧當副手，還有除了趙錦繡和兩名弟子之外的蓬萊弟子全上班去了，讓他們學習最資深的航海帝國的技和火/槍、火/炮的作。語言不通就多看多模仿。趙清漪給了他們一本語言小冊子，用漢字標音了一些基本詞語，霍、陸兩人也跟風派了人上去學。

那船上呆不了那麼多人，部分水手只能乘他們的小型寶船。

中原的寶船也支持一定的遠航，但是沒有西班牙海船越太平洋這麼有經驗。趙清漪覺得與其讓中原人重新開始索犧牲才得自己的經驗，不如學習他們，拿來主義。

三位船長表示，他們這麼多人，一艘船是乘不下的，他們想要造船，需要他們的幫助。趙清漪同意如果他們工作表現良好，明年召集工匠幫助他們再船兩艘大帆船借給他們。

趙清漪估計著，以中原工匠的心靈手巧，這種大帆船又不是1688年工業革命后的蒸氣船，還能造不出來嗎？

他們這群水手實用經驗最為富，自己指著坐的船，也絕對不敢藏私。

趙清漪跟著兩個合作夥伴在返回途中說起這事，不容煥發。

霍天放道：「想要在中原收容這麼多洋人造船可不容易，朝廷能沒有反應嗎？」

趙清漪說：「朝廷素來欺怕，我們先禮後兵。我們只是要辦個造船廠而已，又不是造反。哪個貪敢卡著我們的大事，敢向我們索/賄也行，我這邊給他行/賄，那邊把他的家/財，把他老婆都了。以我們仨兒的武功，又不是辦不到。」

霍天放哈哈大笑，說：「子凈可是沒有不敢做的事，之前還要讓程豹去叩門求封娶公主，真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裡。」

趙清漪道：「海外天地這麼大，我們一切還是要從中原做好準備，偏偏朝廷束手束腳的。我們要發展壯大時，如果有程豹吸引了朝廷的注意力，我們才能清靜一些。」

陸煦雖然是宦子弟，這時顛覆了三觀，也決定要做這個事業了，也就顧不得了。他要是不幹，霍天放也會和干。

陸煦說：「立這個什麼『環宇遠洋公司』一共要多錢？」

趙清漪說：「前期投資你們要是不各投個十萬兩是不行的。錢還是小事，重要的是人才培養和制度建設。所以說我是技，我給咱們公司引進了五百六十六個有遠洋經驗的水手，不然咱們可到不了洲。」

霍天放道：「你這是空手套白狼。」

趙清漪道：「你怎麼不套一條狼給我看看。」

霍天放聳聳肩，他此時早就認識到這個妮子深不可測了。

與這樣的能人合作，更容易功，這個認識都沒有，那也不用做事業了。

霍天放對錢的事無話可說，問起在哪安置那些洋人，船廠不可能這麼快造好的。

蓬萊現在也據容納不下這麼多人，趙清漪想了想沒有說話，陸煦說：「我來安排吧。」

趙清漪說：「其實造船需要好的木料，我打算去高麗、遼東一帶走一走，順便看看有沒有商機。在船廠建好前，那些紅還是可以利用起來的，省得呆著太閑了鬧出事來。在新船造出來之前，他們不太可能叛變。」

霍天放道：「子凈這算盤可真。你要是生在世，只怕是帝佐之才。」

趙清漪道：「你要是想當皇帝，我輔佐你，只要不阻止我底下的人到海外發財，什麼都好說。」

霍天放說：「這也敢說。」

趙清漪說：「大晉皇帝和朝廷本來就不怎麼樣。你真有興趣當皇帝，也不要藏著掖著，師兄也是，有興趣當皇帝也是志向嘛。」

陸煦看胡說八道起來，說：「你以為當皇帝是玩的？天下這麼大，是好打的嗎？」

趙清漪說：「好，不談這個了，都早著呢。」

……

船隊到了錢塘江口，與霍天放的人先告別，陸、趙二人帶著浩浩的人員北上揚州。

不日抵達揚州，陸家下人派了頭去碼頭迎接。

陸煦也安排不下那多洋人住他家裡，大部分水手還是先住船上，他們也可以下船來逛，要進城就有些難了。

倒是安東尼奧等幾位船長有幸隨他們城，他們騎在馬上，三人興得不得了。

眼的是江南天堂一樣的繁華街市，各種賣東方貨的鋪子，酒樓飄出食的人香味，西班牙人一個個口水四溢。

安東尼奧就肚子響了起來，趙清漪耳朵靈，卻告訴他，酒樓的食很貴，好一點的席面，一桌要花十幾個銀幣。

安東尼奧、路易、卡沃三人一臉的鬱卒。要不是遇上了海盜，家被搶了，十幾個銀幣雖然不便宜了，但他們也不是吃不起。

「你們是船長，我們還是會給你們提供一次盛的宴席的，但要每天這麼吃，是不可能的了。」

三人一方面高興，過後又深深惋惜，他們只差一步就可以帶著足夠的錢到東土了。

……

趙清漪當然還是先在陸家歇腳，還要辦法立公司的事，才能回蓬萊派。

「三哥！子競！」一個約十四歲的年早在陸煦的院中候著了，正是陸煦。

趙清漪說：「哎喲，小熙，幾月不見，你長高了！」

陸熙跑來和比高，說：「你也長高了，不然我該比你高很多了。」

趙清漪說：「我當然有進步了！」

陸熙看到三個西夷人，說：「他們怎麼長得這麼丑？」

趙清漪說：「不會吧，帥的吧。」

陸煦喊了一個管事，讓他帶著三個洋人先下去休息吃飯，趙清漪和他們翻譯了一遍。聽說可以吃飯，他們想到了那街頭聞到的香味，興高采烈得走了。

陸熙拉了趙清漪的手說：「我可把你送我的阿養得油水亮的，你要不要看看。」

陸煦道：「熙兒，子凈是現在是蓬萊派新任掌門，還是孩子，不可失禮。」

陸熙如被雷劈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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