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01章做月餅了
謝紅妮聽到這句話,
愣了下,突然心里有些慌了。
謝紅妮娘家人也有些意外了,大家面面相覷,
本想著拿一般,沒想到江春耕直接這麼說,這是啥意思,
是故意使的一招?
謝紅妮娘第一個說話了:“你們啥意思,
你們家老人家好歹出來說句話?”
是想著,
江春耕年輕,意氣用事,
還是得老人家說話,
老人家應該知道輕重緩急。
誰知道這話說出后,胡金便蹦起來了:“鄉親們,你們評評理,
我兒媳婦流產后,我是不是小心翼翼伺候著,我是不是挨打挨罵賠小心?我整天過得這什麼日子,
咱們東郭村到看看,
有我這樣當婆婆的嗎?我這日子過得多煎熬,
你們非要給我鬧騰,
我給你們說,
我也不活了,
我就和你們拼了!”
說得聲嘶力竭,
周圍人等聽得唏噓不已,確實江家不容易啊,這兒媳婦也太事兒了。
江春耕聽著,死死地抿住了。
謝紅妮娘皺眉了,
所以這是啥意思,這是真不要自己閨了?
可不要自己閨,他們不是還得花錢娶媳婦?
冬麥見了這個,便忙過去勸自己娘:“娘,你別哭了,自從嫂子沒了孩子,家里什麼事都不管,整天打爹罵娘的,孩子也不管,嫂子的心本就不在哥哥這里了,和哥哥就是過不去了,現在嫂子娘家人要帶嫂子走,那還能怎麼著,咱家沒本事,留不住媳婦,也不能強攔著。嫂子娘家既然要帶走,那就只能讓走,以后我哥窮,娶不上媳婦,那也沒辦法,我們只能認了!”
胡金看自己閨過來,越發抱著滿滿,抱著冬麥哭:“咱家那出得起那個錢留住媳婦,這媳婦留不住了!”
然而這母兩個一番話,謝紅妮娘家更傻眼了。
謝紅妮娘更是嚷嚷著說:“你們就這麼把我閨趕出去?”
冬麥聽了,忙道:“嬸,這話不能這麼說,沒有誰趕誰,是你剛才著說閨不能給江家當媳婦了,當然了,離婚不離婚的,還是看哥嫂的意思,剛才我哥不是問我嫂了,我嫂那麼說,我哥能怎麼著!”
江春耕深吸口氣,終于再次看向謝紅妮:“你走吧,我們夫妻一場,家里還有兩百多塊,你都拿走,自己補補子,再給自己多置辦點嫁妝,找個好人家吧。”
謝紅妮聽江春耕這麼說,只覺得眼前恍惚,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把打發走了?
強烈的憤怒和不甘涌上來,謝紅妮幾乎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地道:“不行,不行,我流產,我子壞了,你們得賠我錢,不然我憑什麼走,我要錢!我要很多錢,你妹妹你弟弟掙的錢,都給我,都給我!”
周圍人面面相覷,都覺得,這媳婦簡直是神經病,到了這地步,竟然還貪著人家弟弟妹妹的錢,人家弟弟妹妹的錢,關你屁事!
這個時候,村里一些年紀大的,能主事的,就站出來了,當和事佬:“你們娘家人出兩個人,大家一起坐下來商量商量吧。”
于是幾個德高重的拉到一旁商量,謝紅妮娘臉難看地也跟著過去了。
江春耕繃著臉不說話,謝紅妮坐在那里,兩眼淚花,哀怨而不甘。
胡金看這景,干了眼淚,抱著孫子就要進屋。
謝紅妮突然看到了;“滿滿,滿滿,我的好兒子!”
然而滿滿看到,卻是一個瑟,有些膽怯地看著他。
上次謝紅妮鬧脾氣,失手把飯碗給灑了,把他手給燙著了,他現在還有些害怕。
胡金便看了一眼兒子,之后揪開滿滿的袖:“你們看看,我孫子被燙這樣,問問這是誰干的吧!”
說完,抱著滿滿直接進屋關上了門。
倒是留了一群人在外面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的,都說這種連孩子都不管的媳婦,要不要沒什麼意思了。
謝紅妮茫然起來,也心慌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逐漸散了,兩邊的人還在西屋耳房里商量,時不時傳來爭論聲。
這個時候,江秋收也匆忙騎著車子回來了,胡金一把將滿滿塞給了江春耕,吩咐江秋收:“你把你哥帶到后面去,讓你哥陪陪滿滿,別看這些事了。”
江秋收是個直子:“娘,我還是陪在這里,萬一有個啥事呢,人家看你們人打起來怎麼辦。”
胡金卻狠狠地給了江秋收一個眼:“打什麼打,還不去后院!”
江秋收雖然還是不明白,不過卻知道聽娘的話,當下就說:“哥,咱去后面吧,不摻和這些事了。”
胡金看著大兒子:“這個媳婦,你如果還想留,那就算明白說,你如果不想留,那你去后院,免得你在這里,到時候又出什麼幺蛾子。”
江春耕鐵青著臉,抱起來滿滿:“我自己去,讓老二留這里吧。”
打發走了江春耕和滿滿,胡金江樹理由江秋收和冬麥陪著,過去和謝家人涉。
這個時候兩邊人總算是商量出來了,謝紅妮娘也算勉強“滿意”了。
說好了,謝紅妮跟著娘家人走,嫁妝都帶走,江家賠給謝家三百塊錢,算是治傷錢,也是離婚補償,領了離婚證后,從此婚娶各不相干,至于孩子,當然是江家的,跟著江家。
謝紅妮已經有些慌了,不想走,想留下。
只是想拿下江春耕,趁機要點好,知道冬麥領著老二家掙了錢,這些沒家份,覺得不應該,怎麼也得分給家點。
還沒鬧明白,好好地怎麼就到了這一步。
江春耕這個人脾氣暴,其實他疼孩子的,比一般村里男人對孩子都好,他怎麼舍得他的兒子沒娘了呢!
謝紅妮娘卻忙不迭答應了:“行,就這麼著吧,三百塊你們什麼時候給?我可給你們說好,這錢不能拖,我得看到現錢!”
謝紅妮茫然地看著自己娘,想說話,卻張不開口。
這時候,胡金便站出來了,剛才冬麥已經和說了,就說家里沒錢,借冬麥的,到時候借著這個債,直接著哥哥進陵城給人家打工賺錢去。
胡金便道:“家里哪有錢啊,之前紅妮大出,花了不錢,當時需要,還要我家婿獻了呢,花的一些錢當時都是冬麥墊付的,到現在還欠著冬麥錢,我們哪里搜刮錢來給你們,滿打滿算也就是小兩口攢的那一百塊,你們拿著,多就這點了。”
謝紅妮娘就急眼了:“你啥意思?”
旁邊謝紅妮娘家人也都不干了:“之前說好的給三百呢!”
三百塊,在莊稼人看來是不的錢了,他們談了這三百,覺得值的,謝紅妮弟弟也等著娶媳婦,那里也要彩禮,彩禮談的是一百八十八,三百塊錢付了彩禮還能剩下置辦別的。
胡金這才看向冬麥:“冬麥,你再借二百塊吧,咱家現在窮,沒錢還你,不過以后讓你大哥打工賣力氣掙錢還你。”
謝紅妮娘冷笑;“能借也行啊!反正我們要現錢!”
冬麥:“行,這錢我出,不過我現在沒現錢,你們跟著我去一趟公社。”
當下村里人陪著江秋收和冬麥,趕騎車子過去了公社,取了二百塊錢,連同現在江春耕家里還有的一百多,湊了三百,當著所有的人給了謝紅妮。
謝紅妮接過來錢,想了想,還是遞給了自己娘。
謝紅妮娘收了錢,臉就好看多了:“走吧,閨,回頭娘肯定給你添置嫁妝,給你找個更好的!”
謝紅妮娘家人往前走,謝紅妮跟在后面,想起來滿滿,便有些難過,回過頭想看一眼,不過卻沒看到。
謝紅妮娘看出來了:“這算啥啊,也忒沒良心了,娘走了都不知道來看看,這一家人不行,孩子也不行!”
謝紅妮低著頭,沒說話。
心里茫茫然的,其實江春耕這個人還不錯,婆家人也還行,就是看不慣小姑子,總覺得小姑子和江春耕有什麼,后來小姑子掙了錢,卻帶著老二家,聽說了,心里也不舒服。
沒了孩子后,更覺得是江春耕害的,心里更氣了。
但是現在,鬧到離婚了,還有些恍惚,不明白怎麼就被趕出家門了。
忍不住再次回頭,想看到江春耕,他這個人脾氣不好,但其實會心。
可回頭卻怎麼都看不到,那麼多人,哪有江春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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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麥走進屋的時候,就見江春耕跪在了胡金和江樹理跟前,抬起手來,狠狠地給了自己兩掌。
掌很響亮,江春耕是下了狠勁。
“爹,娘,是我不孝順,我混賬。流了孩子,我總覺得是和我有關系,我們本來就鬧起來吵架,我還對下過狠話,孩子沒了我心里難,憋屈,看到也煩,不知道該怎麼著,我就開始犯渾了,我自己罪該萬死,不該連累你們,害得你們一把年紀了在人家跟前氣挨打,是我混賬,我豬狗不如!”
說完,江春耕又狠狠地扇了自己兩掌:“我還連累家里欠債,讓妹妹幫我出錢。”
胡金便這麼看著,看著兒子給了自己幾掌,之后才開口:“本來我確實想打你一通,現在你自己打自己,我就不說什麼了,紅妮這個人,要說本原來也不是什麼特別不像樣的,可就關鍵在耳子,人貪小便宜,又有娘家在那邊火,這個人傻,就知道一心聽娘家的,才鬧到這地步,倒是把我們家好欺負,在我們家當娘娘了,現在你們離了,倒是好,一了百了。”
他們結婚早,早幾年村里辦個喜事就那麼過了,也沒領結婚證,現在倒是好了,都省得去公社折騰領離婚證了,簽一個離婚條子,寫明白后面的事,讓人做個保,算是徹底清凈了。
江樹理:“算了,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以后好好養著滿滿,咱攢點錢,再娶一房就是了。”
江春耕卻悶了半響,終于開口道:“我現在也馬上三十歲了,這個年歲,以后也不想再結婚了,我就想好好孝敬父母,自己照顧滿滿,將他養長大,我沒別的念想了。”
胡金趁機道:“你妹妹的錢,你是打算怎麼還,冬麥為了咱家的事,跑前跑后,到底費了多心,你自己想想,再有人家沈烈,還給謝紅妮輸了呢,你想這一大瓶子輸進去,這得遭多大的罪啊!”
江春耕眸中泛起愧疚,抬頭看了冬麥一眼。
冬麥咬著,沒吭聲。
哥哥對自己下手狠的,臉上已經腫起來了,心疼,不過忍著。
想著哥哥暫時離開村里,去陵城賣力氣,換一個環境,應該會好很多,不然在村里,村里就算知道是謝紅妮這當媳婦的不好,但難免同他,再加上還有滿滿,就怕他胡思想。
所以不說話。
胡金便說:“你妹現在在陵城欠了人家一個人,人家現在缺人干活,那活苦的,你過去幫人家干活吧,人家好歹給你點錢,你自己慢慢攢著,攢夠了還你妹。”
江春耕看著冬麥,過了一會,才緩緩地移開目,啞聲說:“好,我去干。娘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不過滿滿這里,得你多費心了。”
胡金聽到兒子這麼說,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下來。
這個兒子總算是正常了,緩過來了。
嘆了口氣:“滿滿是我親孫子,他就養在我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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