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三人皆是一驚,神張不已,“為什麼這麼說?主不是說會想辦法的嗎?”
阿萱微嘆了一口氣,“今日太后跟我說,大力被關在宗人府。”
聞言,時雨忙道,“宗人府我知道,一般都是關押宮中犯了錯的妃子或是皇親國戚的,守備比起關押殺人犯之類的刑部大牢可要松懈多了!”
理應好救才對啊!
時雨看向阿萱的眼神有些疑,甚至覺得,阿萱是不想去救大力。
相比之下,著氣的時鷹要冷靜許多。
只見他那雙好看狹長的眸子閃過一,而后道,“太后是在試探主?”
阿萱微微點了點頭,“我之前去刑部大牢看過劉翁幾次,太后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收到。眼下特意告訴我人在宗人府就是想試探我的底細。”
時鷹跟著點頭,接過阿萱的話道,“若主去救了,就證明主是手下劉大人令牌的人。”
“可不去救,眼睜睜看著大力被折磨死嗎?我聽說宗人府的刑不比刑部的差……”
時雨實在是擔心。
饒是大力五大三的,怕也是抵不過宗人府的刑啊!
而最主要的是,大力是為了救才會被那些差抓住的。
不想大力會因而死。
時鷹自然知道自己的妹妹在想什麼,只得勸道,“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暴了主,此事,須得從長計議。”
聞言,時雨不說話了。
低下了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如此,阿萱的心里也不好。
雖說與他們并沒有多集,可從幾人的相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是重重義之人。
如若今日被關進宗人府的是劉昌或是紅微,也會如時雨一樣焦急萬分的。
但,今日太后擺明了就是挖了個坑給,總不能真去跳吧!
就像時鷹說的,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回府的路上,阿萱猶豫再三,還是去藥房抓了幾幅藥。
等回府之后,便讓丫鬟拿去熬了。
粱煜來時,阿萱正好在喝藥,見此景,不由的眉心一擰,“不舒服?怎麼在喝藥了?”
“尋常補的湯藥而已,強健的。”阿萱說著,便將藥一飲而盡,而后讓丫鬟端了下去。
粱煜的眸子落在那空了的藥碗上,好似是在懷疑什麼,但終究什麼都沒說,只是上前,很自然的將阿萱摟懷中,“方才去金羽衛,如何?”
阿萱的臉頰靠在粱煜的前,聞著那淡淡的月麟香,著他沉穩的心跳,“好的,運作正常,劉昌的子也恢復得很好。”
聞言,粱煜的眉心不自覺一擰,卻只將阿萱摟了幾分,“這就好。”
話音落下,他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又問,“除了金羽衛,可還去了別?”
阿萱心頭咯噔了一下,抬眸看向粱煜,“王爺為何這樣問?”
難道,他知道時雨他們的事兒了?
粱煜勾一笑,輕著阿萱的腦袋,眸間染著寵溺,“為夫在府里等了你許久都不見你回來,便猜想你是去了別。”
原來是這樣。
阿萱放下心來,勾輕笑,“沒去別的地方,只是許久不去金羽衛了,所以事有些多而已,王爺若是不信,要不要找個人看著我?”
粱煜抬手輕輕刮了刮阿萱的鼻子,“以你這子,本王若真找人跟著你,還不被你大卸八塊了?”
“嘿嘿,不會,我最多他一層皮。”阿萱笑得開懷,連帶著粱煜臉上也都跟著染上了笑意。
他將摟在懷里,嘆道,“所以啊,本王不會看著你,想做什麼盡管去做,只是,若遇危險,必須告訴本王。”
粱煜這一番話,屬實讓阿萱的心口涌起一暖意。
心頭的思緒也是百集。
想,關于大力的事或許是可以讓粱煜幫忙的。
但……
話到邊,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管怎麼樣,先自己想想辦法再說。
實在不行再讓粱煜幫忙也不遲。
這一夜,二人相擁而眠。
只是心中卻各有心思。
翌日,下朝后。
粱煜與宰相等人留下來商議國事,而阿萱照例借口去金羽衛,而后回了萱府。
一進院子,就見時鷹急匆匆地迎了上來。
卻不見時雨跟沐云的影。
阿萱當即便覺得不妙。
果然,就聽時鷹道,“主,不好了,時雨跟沐云自作主張去救人了!”
阿萱沒應聲,都已經猜到了!
見阿萱不說話,時鷹疚不已,“都怪我,明知子急躁也不看著點……”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阿萱微嘆了一口氣,“他們走了多久了?”
時鷹眉頭蹙,“我今日起床就沒看到他們兩個。也不確定他們是去救人了,但……以時雨的子,十有八九是去了宗人府了。”
阿萱微微點了點頭,見時鷹一臉擔憂,便道,“時雨武功不弱,加上還有沐云在,他擅長,應該是不會有事的。倘若他們被抓了,朝廷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
眼下一片風平浪靜,這就證明時雨跟沐云說不定還沒進去宗人府。
時鷹也是這樣想的,但事關自己的親妹妹,他無法做到絕對的冷靜,道,“主,要不然,屬下去看看?您放心,屬下就算被抓也不會暴主的份。”
“胡鬧。”阿萱眉頭蹙,“明知道那是太后設下的局,還一個接著一個的往里送?不暴我又如何?你們若都沒了命,我這孤零零的一個桿司令,還談什麼主不主的?”
時鷹知道阿萱的話有道理,便沒再說話。
只聽阿萱微嘆了一聲,道,“我想法子去宗人府打探一下消息,你就在這兒等著,一個時辰后,不管有沒有時雨的消息,我都會回來與你說一聲。”
聞言,時鷹重重點了點頭,卻是想到了什麼,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了兩個鐵做的圓球,“這里面是毒,主若有難,就將此重重扔在地上,可保一命。”
時雨說過,時鷹最擅長暗。
阿萱接過,收懷中,道了聲謝,便匆匆離去。
只是沒想到,居然會在宗人府里見到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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