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瞇了瞇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忍不住又朝前走了兩步。
這回,他看得更仔細,足足十幾秒!
最終,他確認,這的確是指甲的劃痕!
可沒記錯的話,今早醒來,他上服穿得好好的,沒有明顯過的跡象。
怎麼后背這里,會有這樣的痕跡?
帝釋景神一斂,似想到了什麼,目深沉到了極點,漆黑的眸子里,像是在醞釀什麼緒,危險的氣息彌漫上來。
等換好服后,他步出來,徑直往床的方向靠近。
接著,一把掀開被子,視線來回掃,似乎是在找什麼。
這床單,比預想的要皺一些,還有點,但是很干凈,潔白一片。
什麼都沒有。
帝釋景皺皺眉,正想把被子放回去,可眼角余,忽然瞥了什麼。
他立即將枕頭拿開。
下一秒,一黑的長發,映眼簾,發尾還微微卷起。
帝釋景起來,面沉……
這總統套間,是帝氏旗下的,平日不會對外開放,是他的私人領地。
他偶爾才來睡一次,所以床上不可能出現人的長發!
因此,很顯然,這頭發是南知意的!
然而,剛才南知意卻說,昨晚只為自己做了治療。
那意思,是沒有到過床上。
可這頭發……是怎麼出現在枕頭底下的?
一瞬間,無數疑團在腦中閃過,帝釋景沉思過后,一個可能浮現在心中。
當下,他離開房間,再度吩咐周易,“去把昨晚到今早的監控調來。”
“已經吩咐人去調了。”
周易嚴肅回應。
昨夜,在自家宴會上出那種事,變相說明了,居心叵測之人,是部人員!
所以,他剛才立馬找到酒店經理,去調宴會現場的監控。
只是,昨天年會排場很大,時間又長,出席的人員和工作人員很多,想要查清楚,恐怕沒那麼容易。
周易不由小心看了眼自家爺的臉,問,“爺,您是有什麼發現嗎?”
帝釋景沒多說的意思,“沒有,只是想確認一些事!記得把宴會廳的監控,和我到房間的時間段分開。”
“好。”
周易點頭。
大約半小時后,酒店經理,就帶著監控錄像過來了。
周易負責看宴會發生的過程,帝釋景則看昨晚他來房間的時間。
看完開頭,他基本確認了,自己是在宴會快結束之前,抵達總統套間的,然后沒幾分鐘,南知意也過來了。
畫面中,南知意一開始是站在門外,隨后和他說了幾句,才進的門。
最后走廊上就沒有了靜,南知意一夜未出!
帝釋景沒看到想要的東西,不由蹙了蹙眉,手拉著快進。
很快,監控畫面,跳到了今早南知意離開的場景。
帝釋景原本以為,不會有什麼發現。
沒想到,卻看到南知意在出門后,整個人虛一般靠在門上。
像是累極了,神狀態很差,連走路都不太正常……
看到這一幕,帝釋景眸沉得宛若深不見底的寒潭。
呵,騙子!
周易在一旁看監控,突然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回頭一看,看到了自家爺深不可測的臉。
他誤以為,自家爺這是憋著怒氣,忍不發,當下更加專注地查監控了。
然而,監控看了一遍下來后,卻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之。
周易和帝釋景匯報道:“您昨晚喝的酒,都是從服務員手中托盤上拿過來的,中途沒人接過,有機會下手的,可能只有負責酒水的部門和服務員。”
“那就查,無論如何,今天必須給查清楚。”
帝釋景的語氣很冷。
周易頷首,趕起去聯系了酒店經理。
很快,昨晚參與酒會的服務員、負責人,全被喊到了帝釋景面前。
帝釋景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上散發出的威,把進來的人都震懾住了。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心忐忑無比。
周易起,代自家爺問話,“人都到齊了?”
昨晚酒會的負責人趕點頭應道:“回周助理的話,全都到了。”
周易點頭,開始盤問,“說一下昨晚你們負責酒水的流程。”
負責人當然配合,趕說道:“酒是先從酒店的酒窖拿出來,再進行專業醒酒,才送到宴會廳的,至于總裁和董事長他們的酒水,更有專人負責送。”
周易頷首,詢問道:“都是誰,自己站出來一下。”
很快,兩男一就站出來了。
周易確認了一下,昨晚給自家爺遞酒的,的確有三人。
其中兩個男的都對上了,但是的卻沒有對上!
周易瞇起眼睛,當下冷厲地對著那個服務員呵道:“你確定你昨晚有在宴會上?”
那個服務員,本來就心虛,冷不防被周易這麼一呵,嚇了一跳,巍巍地回答,“有……有的,就是我負責的。”
上雖然承認,但始終不敢抬頭看帝釋景或者周易。
周易沉下臉,說,“我給你一個機會,說老實話,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服務員嚇得瑟了下,話都不敢說了。
旁邊的負責人見狀,也嚇了一跳,連忙詢問,“周助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同樣被進來的酒店經理,也看出了不對勁,立刻沖著那個服務員怒斥,“到底怎麼回事?你對總裁做了什麼?還不老實代!”
服務員心里慌到不行,下意識抬眼,看了沙發上的男人一眼。
好死不死,恰好對上帝釋景冷冽的眼神。
渾冰涼,嚇得不敢再瞞,三兩下就老實代了,“我……我昨晚沒在宴會現場。昨夜上班前,我發燒了,來不了,所以就委托了我一個好姐妹來幫忙。那個姐妹,以前在帝氏酒店上班,很有經驗,所以我就委托代班……”
說到這,瑟瑟發抖,小心詢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話一出,帝釋景的臉,就很難看了,眸子里浮現出濃濃的戾氣。
房間的氣,更低了。
周易沒回答,只是轉過電腦,讓辨認,“這個就是你朋友?”
服務員點頭,“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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