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人沒救到,阿萱被太后拉去了寢宮。
一進寢宮,太后便拉著阿萱道,“哀家的首飾,都是先皇所賜,每一件對于哀家而言都意義重大,王妃定要替哀家好好找找啊!”
太后說著,就讓人拿來了一本簿子,上頭詳細記載了太后究竟有多首飾。
這是讓阿萱對照著簿子一一找的意思?
阿萱垂眸看了那簿子一眼,這才道,“太后娘娘有多首飾,想必平日里伺候娘娘的宮最能知曉,不如讓們去核對究竟了什麼。”
太后眉眼微冷,“王妃這是不想幫忙?”
“臣妾為金羽衛統領,自然不會放過任何的蛛馬跡。”但,核對首飾這種,還是免了。
太后看著阿萱,好一會兒方才勾一笑,“是啊,王妃為金羽衛統領,自然是要來找證據的,核對首飾這等小事,理應是有下面的人去做,倒是哀家太過心急,差點得罪王妃了。”
話里有話,阿萱實在是不想搭理。
太后見不應聲,便只冷哼了一聲,“那就請王妃好好查查有什麼蛛馬跡吧!”
說罷,太后便是往旁邊一坐。
有宮看了茶,便端著茶盞輕抿著,視線冷漠地看著阿萱。
阿萱則是行至了那張偌大的梳妝臺前。
梳妝臺上攏共有五六個屜,每個屜里都放著一兩套的首飾。
阿萱將那些屜一一打開,一旁就會有宮心地介紹這是什麼首飾,什麼來歷,太后娘娘一般會在時候戴。
缺的又是哪付頭面,是在哪個屜里。
阿萱一邊聽著宮的講解,一邊搜查著屜。
當然,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時雨東西不可能留下線索,就算有,也會當做看不見的。
可,就在打開最后一個屜的時候,赫然發現那屜里放著一枚玉。
與懸在粱煜那把劍上的,很相似。
腦海中忽然想起從前哥舒阿依跟說過,曾經看到太后上有塊玉佩,而且還刻著一個‘粱’字。
只是這件事,阿萱從前并未放在心上,可眼下,看到這枚玉,阿萱的心口便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下意識地將那玉拿起,就聽一旁的宮驚呼道,“這不能!”
宮雖然驚呼,卻沒有上來搶奪。
阿萱拿著那玉問,“為何不能?”
宮忙道,“這是太后娘娘最珍惜之,王妃,您還是將它放回去吧!”
阿萱沒理會,只將那玉細細看了一遍,果然在上面發現一個‘粱’字!
原來,哥舒阿依所說的玉佩,就是這枚玉!
可,玉如此珍貴,為何粱煜有,太后也有?
為何粱煜那塊刻了字,太后這塊也刻了字?
是巧合嗎?
阿萱還在發愣,那邊太后卻已經走了過來,“怎麼了?”
宮忙是沖著太后行了禮,神焦急,“太后娘娘,王妃拿了您那塊玉佩!”
聞言,太后好似也很張似的,快步行至阿萱的面前,一把將那玉佩奪了回去,放在手心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那玉佩并未被傷到,這才松了一口氣。
太后的表現顯然是對這枚玉很重視。
阿萱便忍不住問道,“這玉是什麼來頭?”
“這是哀家年輕時候的件了。”太后說著,無比珍惜地將玉放回了屜里,這才道,“哀家與皇上認識之前,其實還有過一段,這玉佩,便是我與那人的定信。只奈何,天意弄人,我們還是分開了……”
太后說起那段時,臉上很自然地流出了幾分歡喜,說到最后分開,又是一臉惋惜。
阿萱垂在側的手,卻已是握了拳。
顯然,已經料到了什麼。
深吸一口氣,阿萱的角扯起了一抹極為僵的笑容,“那人,姓梁?”
聞言,太后面驚訝之,“你,你看到了?”
阿萱點了點頭,神微冷,“是他?”
并未將任何人的名字說出口,可,太后顯然知道阿萱說的是誰。
于是,點了點頭,卻又道,“王妃別放心上,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哀家與王爺分開的時候,你都還是個小娃娃呢!”
果然是他!
可,那是他與太后的定信,那又為何要在那玉上刻上的名字?!
想到這兒,阿萱的腦海好似突然被雷擊中了一般
意識到了某種可能,聲音不自覺地抖了起來,“敢問,太后芳名?”
太后覺得,阿萱這人果然聰明,這樣快就想到了。
眼底出一抹得意,面上卻只是溫婉的輕笑,“哀家姓陳,單名一個萱字,倒是與王妃的名字一模一樣呢!”
與的名字,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阿萱死死咬著牙,方才讓自己沒有失控。
太后卻是親昵地拉過阿萱的手,到手心的冰涼,心中便又得意了幾分。
只聽太后道,“當初王爺將你撿回來時,便問過哀家取什麼名好,哀家便說,萱這一字意義極好,代表了堅韌不屈的生命,萱草花,又名忘憂草,寓意一生無憂。所以愿意哀家將這名字分給你。你瞧,如今你也如此幸福,不正是人如其名?”
將名字,分給?
好,真好!
阿萱猛地將手收了回來,看著太后,連聲音都在抖著,“臣妾,子不適,先行告退!”
說罷,也不等太后說什麼,更不理會太后是什麼反應,便大步離去。
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啊!
心口仿佛是被人生生撕裂開來了一般!
原以為,自己的名字包含了粱煜對所有的寵。
眼下卻赫然發現,的名字,不過是一個笑話!
連這個人,都是個天大的笑話!
看著阿萱憤怒離去的背影,太后眼底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
在的眼里,阿萱就是個小丫頭而已,哪怕了攝政王妃又如何?
的幸福,還不是自己一句話就能輕易毀掉的?
攝政王妃?
呵!
就憑一個從蛇窟里撿回來的野丫頭也配?
粱煜那樣如仙如玉的人,只有這樣的人中之才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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