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鴻叔離開后,盛星寒便道:「老爺子不會死心,下次來,肯定是他親自過來了。」
「那咱們怎麼辦?老爺子若是執意帶走夫人,咱們……真的要和他嗎?」
江川心裏最是清楚,大爺早就已經有了和盛伯元抗衡的能力。
這些年之所以,一直還忍。
不過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
大爺謝老爺子在他喪母后,對他多年的維護,哪怕明知道,這裏面雖然有真心,卻也帶著算計,依然對他非常敬重。
可以說,整個盛家,最孝順,最敬重老爺子的人,便是盛星寒。
如果老爺子以親,以輩分,迫盛星寒,以多年的養育之恩,護佑之要挾。
那盛星寒真未必能扛得住。
盛星寒面無表。
關乎姜妙生死,就算是老爺子親自來了,他也不會妥協。
老爺子會用什麼手段,盛星寒心中已經有數。
他吩咐:「讓人盯盛家,老爺子有任何靜都要馬上彙報,還有,務必讓人保護好夫人,倘若老爺子來了,況不對,立刻將夫人送出去。」
對老爺子,盛星寒從不敢小覷。
盛老爺子可不是一般人,他什麼場面沒經歷過,為人多疑,又非常有手段,做事,不達目的,是不可能輕易罷休的。
等了一天,老爺子都沒來,盛家也沒傳出什麼靜。
這有些奇怪,但盛星寒知道,他爺爺是絕對不可能這麼放過姜妙。
大概是想搞突然襲擊。
果然,晚上盛星寒和姜妙剛坐下吃完飯,盛老爺子突然來了沒有任何預料。
盛星寒去盯著老爺子的人,甚至都沒發現他離開盛家。
盛星寒放下筷子,對姜妙道:「你先上樓,不管樓下任何靜,都不要下來。」
「江川,你上樓,守著夫人。」
江川點頭,「夫人,我們上去吧。」
可,還沒等姜妙有作,盛老爺子已經進門。
看見姜妙和盛星寒在吃晚飯,笑呵呵道:「吃飯呢,正好,我也還沒用晚飯,不介意我這個老頭子,和你們一起吃吧。」
他此時看起來,就是個普通老人,笑容溫和,態度慈善,沒有任何的威脅。
可旁人不了解,盛星寒卻是最清楚不過了。
他的爺爺,可不是普通人家人畜無害的老頭。
老爺子此時表現得越和藹可親,他心中蘊藏的殺意也越兇猛。
姜妙看見盛老爺子心臟不由地加快跳。
知道,老爺子來的目的是。
鴻叔此前已經來了兩次,都被盛星寒打發了。
這次,老爺子親自出馬。
看著盛老爺子的笑容,盛星寒后脊一陣陣寒意。
盛星寒默不作聲握住姜妙的手,他微微用力了,無聲給安。
既然已經避免不了,那也沒什麼可害怕的。
盛星寒微笑:「怎麼會,我剛還在跟妙妙說,您怕不是知道我們這有好吃的,特地挑著飯點過來的。」
盛老爺子哈哈大笑。
「可不是嗎,老鴻來了兩個都不回去,你們這肯定藏著好東西,我自然要親自過來瞧瞧了。」
爺孫倆短短兩句話已經拆了一個會合地招。
「爺爺快坐,正好今天羅姨讓人用花房的玫瑰花做得了幾瓶油,走的時候,您帶兩瓶回去,晚上用幾滴,有助睡眠。」
言下之意就是吃完你該走就走吧,不用留下。
盛老爺子似乎沒聽懂他的意思。
坐下后,招呼姜妙:「姜妙快坐,吃完飯,你陪我一起回去,我過幾天想在家辦個宴會招待一下我的一些老朋友,你反正現在也不用上班,回去幫我安排一下。」
姜妙只覺得頭皮都麻了。
盛老爺子和盛星寒表面上爺孫倆有說有笑,可是,在其中的姜妙,卻能切實地到兩人鋒中的電火石。
想開口,盛星寒卻扯了一下的手讓坐下。
他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減。
招手讓羅姨給老爺子擺上碗筷。
他似乎是隨口一問:「爺爺要招待誰啊?」
「就是幾個老朋友,有些你見過,有些你沒見過,等他們來了,你正好見見。」
盛星寒點頭:「哦……既然都是爺爺的朋友,那是要好好招待。」
「是啊,可不是要好好招待一下,像我們這些老頭子,見一面一面,誰知道這一次見過之後,還有沒有下次機會。」
「爺爺長命百歲,別這樣說!」
盛星寒話音一轉:「可是,姜妙太笨了,從來沒做過這種事,讓他去幫你安排,您也不怕,你那些朋友跟你絕?」
「還是給榮和陳夫人吧,反正,他們也把持盛家的務多年了!」
「那怎麼能行,們什麼份,都算不上是盛家人,怎麼能讓們出面招待我的朋友,你媳婦不一樣,可是明正大的盛家媳婦。」
盛老爺子就想到盛星寒會說這話來堵他,所以,也是早就想好了應對的借口。
盛星寒邊笑意更深。
他就等著老頭子說這話。
「爺爺說的是,可您明知道他們倆的份上不得枱面,不還是把盛家給他們打理了這麼多年嗎?」
「姜妙進門的時間也不短了,雖然您口口聲聲說才是盛家真正的兒媳婦,可有用嗎?老宅的務,有手的資格嗎?」仟韆仦哾
盛老爺子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什麼話來應對。
盛星寒自嘲一笑。
「老宅外,陳珠和榮兩人才是說了算的,您讓姜妙回去幫您辦宴會?他們倆隨便耍點小手段,姜妙連買個菜都買不了。」
盛老爺子:「不可能,有我在們不敢。」
盛星寒嗤笑:「爺爺,您也是什麼風浪都見識過的人,您覺得有用嗎?榮陳二人是什麼人,您比我清楚,他們跟姜妙都不對付,不抓住這個機會害,可能嗎?」
「爺爺您明知道這樣,要是還執意讓姜妙回去幫您準備,我真的不得不懷疑,您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對姜妙不利。」
盛老爺子角了。
「你胡說什麼,」
盛星寒忽然憂傷的慨一聲。
「說到底,是我對不住姜妙,嫁給了我這個廢,註定在盛家連個被人尊敬的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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