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天賜定了時間，言蹊準備出門。

出門之前，去書房看了看原主程言蹊的日記。

上麵記載了不關於黃素珍的容。

很不理解，母親為何對那麽厭惡，是哪裏做的不好麽？拚命努力，拚命孝順……無論怎麽做，都得不到母親一句好。

迷茫又無助，最後歸咎於自己命不好，天生沒有母緣分。

翻看了一遍，言蹊忍不住歎氣。

想到妹妹曾經過的委屈和刁難，言蹊就忍不住對黃素珍心生怨恨。

老天果然有眼，讓黃素珍這個人渣得了絕癥。

希早死早托生，下輩子做個好人。

合上日記，言蹊起去了醫院。

程天賜在醫院門口等著，看到程天賜，言蹊調整了一下緒，讓臉上淡漠的表適當轉變為擔憂。

“哥，把病例給專家看了嗎？我推薦給你的專家是行業翹楚。”

程天賜搖頭，臉灰暗：“專家說沒辦法，也就這三兩個月的事。”

言蹊抬手拍拍程天賜的肩膀，安他：“你也不太難過，說不定有轉機。”

程天賜勉強扯了個笑，說道：“媽一直念叨著想見你，現在後悔了，知道誰才是真正對好的人。”說到這，程天賜歎氣，“悔悟了太晚了，若是能早點……”

程天賜搖搖頭，沒繼續說下去，現在說這些都晚了，沒意義。

言蹊麵無表，對黃素珍並沒有什麽，即便有也是恨，所以完全知不到程天賜的緒。

黃素珍毀了妹妹一生，間接害得妹妹死亡，誰喜歡的悔悟，悔悟了就能喚回妹妹的命麽。

言蹊低著頭，遮掩眼中的恨意。

到了病房。

黃素珍看到言蹊，下意識起想要抓言蹊的手，卻被言蹊躲開。

見狀，黃素珍有些怔愣，而後眼底升起苦，垂著頭：“你還在恨我。”

言蹊沒說話。

黃素珍了眼淚，苦笑：“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是應該的，如果不是我——”

言蹊打斷他的話，“你想見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言蹊微微蹙眉，淡聲：“如果是為了表達愧疚，你現在已經表達了，如果想要得到我的諒解，我實話告訴你，不可能。”

能原諒黃素珍的人已經不在了，說這些沒意義。

黃素珍怔怔看著言蹊，怎麽也沒想到會這樣冷淡鎮靜。

沒那麽自信，覺得言蹊一定會原諒，但是言蹊表現得也太平靜了，仿佛對待一個陌生人。

黃素珍低著頭，不知為何，總覺得麵前的言蹊不對勁，給很陌生的覺。

之前沒心觀察言蹊，所以錯過了很多東西，現在將心思轉到言蹊上，就發現了不對。

眼前的言蹊跟以前的言蹊很不一樣。

黃素珍說不清哪裏不一樣，就是覺很不對。

見黃素珍一直不說話，言蹊站起：“我看過你了。”

說完轉出門。

程天賜一直在門外等著，看見言蹊出門有些意外：“這麽快就出來了？”

言蹊點點頭，神冷淡：“不知道說些什麽。”

“唉。”程天賜歎氣，表示理解，“我送你回去吧。”

言蹊搖頭：“醫院這邊不能離人，我自己回去就好。”

言蹊走後，程天賜折回病房，一進門就聽到黃素珍的問話：“天賜，你覺不覺得言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