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黑與白,晝夜更替。
戲里同樣如此。
薄一白和薄一黑的日子過的有一丟丟分。
末世。
姜銳擇看著親妹夫,神怪異:“你們最近到底在做什麼?”
薄一白看著腦的畫面,緩緩發出一聲:“嗯?”
“他回來后奇奇怪怪,正事不管,閑出屁的跑去解剖尸。”
“你就反復觀看他的作視頻。”
姜銳擇看著薄一白:“你們在那個時空搞什麼?”
“最近在拍戲。”
拍戲?
這兩個字對末世的姜銳擇來說無比久遠。
末世文娛已死,可沒有那些。
“他也去拍戲了?能演嗎?幾十年沒那玩意了。”姜銳擇嗤笑:“演砸了不嫌丟人。”
“的確丟人。”薄一白淡淡道:“演技拙劣。”
姜銳擇饒有興致的聽著他自己罵自己。
“南大陸那邊,出現綠植了。”薄一白忽然道,看向姜銳擇:“好消息。”
“嗯,算是吧。”姜銳擇嗯了聲,在旁邊坐下,沉了一會兒:“你們那邊,他還沒把蟹寄生的破解藥劑研究出來?”
“實驗階段,”薄一白停頓了下,道:“再等等,也好。”
兩人都沒把話說,但雙方都明白。
蟹寄生在那個時空功毀滅,或許意味著這個未來時空的坍塌。
“廢墟和希,保住希沒有錯。”
姜銳擇沉眸道:“他會做出選擇的。”
說著他看了眼薄一白:“你也不必在這個時空耗費那麼多力氣去改變。”
“姜銳擇。”薄一白忽然道:“你想過沒有,既然這個時空注定要崩塌,為何現在又變暖,綠植又重新長了出來?”
薄一白手微微一,腦中畫面變化。
冰天雪地里,幾翠綠的小草冒出了頭。
孱弱,微小,卻生機,充滿了力量。
“你覺得兩個時空能并存?”
姜銳擇看向他。
“弦理論里說了,質的構方式越了11個不同的維度。”薄一白淡淡道:“這理論與全息宇宙論辯證統一。”
“時空穿越未必就會改變未來,令未來的存在消失,祖父悖論也不是一定就會實現。就看我們改變的是時間點,還是因果。”
薄一白說著頓了頓:“當然,這一切也只是我個人的推測和知,科學與玄學,就像基因改造與異能者,哪怕是現在,你們不也沒研究出異能者為何會出現嗎?”
“結局或許還沒定,既還有千百種可能,那現在說放棄,言之過早了。”
姜銳擇默默聽完,開口道:“你字多,你有理。”
薄一白看向他,想到什麼似的,蹙起了眉:“話說……你還是不喜歡讀書嗎?”
姜銳擇覺到了冒犯,眼神危險的盯著薄一白:“你……什麼意思?”
薄一白微笑,繼續看著腦:“字面意思。”
果然,姜銳擇的存在就是萬守恒定律的最佳驗證。
智商,永遠守恒。
“薄一白……”
“嗯。”
“你說……我能去那個世界看看嗎?”
薄一白抬頭看向他:“你想去?”
姜銳擇嗯了聲:“大哥他們,我很久沒見過了。”
薄一白沉著:“不能確定,回去后,我問問你妹妹。”
“不用了,”姜銳擇立刻搖頭:“我隨口說說而已,你別去給小酒增添負擔,現在懷著孕,還有被你和那混蛋折騰,消停點吧,讓有點時間多休息。”
薄一白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會兒,淡淡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
《雙生》的拍攝進度很順利。
就是黑白切換的變態演技和分現場,時常讓劇組眾人到恍惚。
尤其是戲里的一位位搭檔‘尸兄’,下戲后看薄一白(黑)的眼神里總是著驚恐。
第九位‘尸兄’的扮演者也是姜酒和薄一白的老人了,周明遠,遠叔!
之前在《農家樂》那綜藝時,三人都合作過,不過拍戲卻是頭一遭。
遠叔是諧星出,觀眾們常常戲稱他就是個行走的笑點,只要面,不用說話,是站在那里,觀眾們已經開始笑了。
但一個好的諧星,往往演技都不會差。
本表演這一個藝中,要讓觀眾共哭出來并不難,只能說是演員的一個基本功。
但你要讓觀眾跟隨你笑起來,那才是真正考驗功底的!
遠叔和薄一白的這一通戲演下來吧……
“工傷!絕對的工傷!”遠叔捂著心口:“心遭到極大的傷害,太嚇人了。”
“一白這變態演的哦……”遠叔吸氣連連:“你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吧?”
姜酒在旁邊差點把孩子給笑出來了。
不愧是老諧星,出口梗。
“口氣再笑。”薄一白無奈的看著自家老婆,笑點真低。
陳禿子還在旁邊湊熱鬧:“是吧是吧!就這小子,帶瘋了劇組一大堆人!”
“現在人送外號薄分,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我也愁哇……”
陳明禿子慨,著自己茂盛的假發:“你說著在逃王儲在我這兒拍戲,拍分了,我會不會被咔嚓啊?”
陳禿子和遠叔在旁邊開薄一白的玩笑。
后面還有幾場戲,不過和薄一白沒啥關系,他今天算是下班了。
白天在末世那邊當打工仔辦公,晚上還要回來拍戲。
回酒店的路上,姜酒想著遠叔的‘殺魚梗’還是止不住的想笑。
“有那麼好笑?”
姜酒點頭,又笑噴了。
“笑點低級。”
姜酒忍著笑意,挽著他胳膊,問道:“今天覺你有點心不在焉呢?在想什麼?”
下戲后,薄一白明顯有些恍神。
“有件事……”
薄一白沉道:“你三哥想過來看看。”
姜酒怔了怔,自從黑白換后,已經很久沒意識穿梭了。
末世那邊,大哥他們都已經過世,只有三哥一人。
如果有機會能重新見到親人,任誰都想來看一眼吧?
“就這事?你想了一晚上?”
薄一白了的小腹,嘆息不語。
姜酒知道他在擔心自己的。
“那可是我三哥!小黃瓜和小番茄的親舅舅。”姜酒偏頭沉著:“能不能過來,我也不確定,晚上我和孩子們流流?”
“怎麼流?”薄一白是真的好奇,到底是怎麼和兩個小崽兒通的。
“這個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姜酒挑眉:“等著吧,沒準有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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