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昌思索了一會,忽然想起一件事。
“瑤兒,你那藥膏若真是管用,那……你姐姐是不是也可以……”
他這話說得沒什麼底氣,夏初瑤卻并沒有介意,反而安地說道:
“父親放心,姐姐的份我早已給留好了,臨走前便會給送過去……只不過姐姐的傷過重,不知效果能達到何種程度。”
夏昌松了一口氣,看著的目更加憐了,嘆道:
“你姐姐那樣對你,沒想到你還愿意幫,希這次能真心悔悟吧!”
夏初瑤淺笑著點點頭:
“嗯,相信姐姐只是一時糊涂,一定會想明白父親的苦心。父親還要為治水之事憂心勞力,這些事就不要過多思慮了。”
夏昌點點頭,不再多言,心中卻越發嘆。
明明是同父同母生的兩個兒,那大兒竟養了個惡毒的子,還想將二兒置于死地!
好在二兒心善良,而且才華驚人,簡直是夏府的福星。
但愿大兒能早日迷途知返吧,如果再敢對瑤兒不利,他這個做父親的絕不會再姑息!
當晚。
夏初瑤來到府中一僻靜的院落,來到房門外打開鎖走了進去。
屋只有暗淡的燭,床角蜷著一個人影,聽到聲音那人猛地抬頭,看清來人后頓時抄起木枕就砸過去!
如鐵銹般刺耳的嘶吼聲響起:
“你個賤人又來做什麼!滾!我不想看見你!”
夏初瑤抿了抿,聲說道:
“姐姐,我是來給你送藥的。”
床上的人正是夏府的嫡長,夏雨煙。
昏暗的燭下,夏雨煙那張臉上坑坑癩癩,全是恐怖至極的疤痕,再加上那把難聽得要命的聲音,簡直能讓人晚上做噩夢!
然而夏初瑤卻毫沒出害怕和嫌棄的表,緩緩走上前坐在床邊,從袖中拿出致的藥瓶放在床頭,溫聲說道:
“姐姐,這芙蓉膏你好好涂著,就算臉上的疤不能盡去,總會比如今好上許多……”
“你去死!誰要你假好心!”
夏雨煙不等說完,突然撲上去將按在床上死命地掐住了的脖子!
“都是你!我這個樣子都是你這賤人害的!你給我去死!”
夏初瑤拼命掰著的手,臉漲紅呼吸越來越困難,眼中終于出驚恐的神。
夏雨煙看著的眼神,終于有了一快意,出瘋狂的笑容,更加用力地掐著的脖子,誓要致于死地!
就在這時,房門猛地被推開,夏昌沖進來狠狠地一掌扇向夏雨煙!
“你這個孽!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惡毒的兒!”
他這一下幾乎用盡了全力,打得夏雨煙半邊腦袋嗡嗡作響,手也終于松開。
夏昌連忙將夏初瑤扶起來,心疼地看著:
“瑤兒你沒事吧!我馬上大夫給你看看!”
夏初瑤猛地咳了一陣,終于緩過勁來,拽著夏昌的袖子搖了搖頭:
“我沒事……只是姐姐……”
夏昌怒道:
“你別再提!不配當你姐姐,我夏昌從今以后只當沒有這個兒!”
夏雨煙被扇了那一掌,眼前的金星剛剛消退,耳朵卻仍陣陣發疼,覺得腮邊一片粘膩,手了一下,竟是從耳中流出來的。
就在這時,聽到了夏昌的話,心中頓時又急又怒又苦,猛地撲到夏昌腳下哭喊道:
“爹爹!我是冤枉的!明明是這小賤人害我了這個樣子,你怎麼就只信一個人的話呢!”
夏昌看著這副可憐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可一聽仍在夏初瑤“小賤人”,再想到剛剛獰笑著要掐死自己親妹妹的惡毒模樣,所有不忍頓時煙消云散!
他一腳踢開夏雨煙,怒罵道:
“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還想置瑤兒于死地!你不配做我的兒!”
“來人!把給我鎖起來嚴加看管!”
幾個家丁應聲而,拇指的鐵鏈帶著鐐銬利落地拷住了夏雨煙的手腳,另一端鎖在床上,任瘋狂地掙扎哭喊,也換不來半點同。
誰讓他如此惡毒,竟一次又一次地想害死他們善良又聰慧的二小姐呢!
夏昌閉上眼,心中又氣又痛,忽覺袖被人拉了拉,他睜開眼便看見夏初瑤正一臉蒼白地看著自己。
“父親,是我不該刺激姐姐,您別氣壞了子……”
夏昌見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卻還在擔心自己,心頭又是一,溫聲道:
“為父沒事,瑤兒你快回去好生休息,讓王媽給你熬些安神湯喝。”
夏初瑤乖巧地點頭,父兩人依偎著走了出去。
后的嘶吼聲和掙扎的鐵索聲漸漸遠去,夏初瑤角極淺地勾了勾。
夏雨煙欠的,一筆一筆都記著呢,這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
第二日,嬴王府和工部的車馬在城門外匯合后,便啟程去往渠州。
夏初瑤得了嬴王允許,明正大地坐著夏昌為專門備的馬車,跟在車隊中便好。
黎清玥作為嬴王正妃,卻不可能如此行事。
堅決地阻止了蕭煌給安排專門的馬車,而是易容個侍衛,跟在他的馬車旁。
畢竟,哪有王爺出差辦正事,還帶著正妃隨侍的呢?
這要傳出去,妥妥就是個不了大的紈绔王爺,可不想因為自己拖了他的后。
于是,騎馬走在馬車旁,便時不時到某人掀開簾子投來的幽怨目。
次數多了,黎清玥簡直要無語天,靠近些咬著牙低聲說:
“好好坐你的車,老看我做什麼!”
片刻,簾子又掀開一角,幽幽的聲音從車里傳來:
“見不得玥兒勞累,上車歇會兒好不好?”
黎清玥狠狠斜了他一眼。
“我說扮個侍你偏不讓!現在我這副模樣,你讓我去坐你的車?能不能長點心!”
趕明兒傳出嬴王殿下跟侍衛同乘一車,像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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