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二爺也不抬眼看亓,他心虛!
但是他也沒辦法。
商夏滿口威脅,還要和蒙世子一起去告狀。
找人行刺相府大小姐,甚至是行刺蒙世子這麼大的罪責。
他抗不下。
若是推到亓上,那就不一樣了。
亓現在雖然沒了相府掌家權,但還是相府的當家主母,商仁是絕不會允許商夏去告亓的狀的。
畢竟,一個是相府夫人,一個是相府嫡大小姐,那麼做不好看。
亓知道商和是個耍無賴的人,但沒想到他可以無賴到這種地步。
仗著有老太爺護著,就無法無天肆意妄為,竟然還當著這麼多人面冤枉!
“二弟,大嫂平日里待你不薄啊!大嫂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你了?”
亓氣得耳朵嗡嗡直響,連說話連聲音都啞了。
自問從未虧待過商和一家子,卻沒想到商和如此對待自己。
明里暗里就是在說指使的程方。
“沒啊!”商二爺皺眉說道,“沒什麼地方得罪我,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實話?
分明是滿口謊言!
亓深呼吸了一口氣,流著眼淚珠子嘆道:“大嫂掌家的時候,相府每一分進賬都要分你和三弟一份兒,每月你們吃的喝的,大嫂哪樣缺你了?你們穿的用的,大嫂又哪樣不是給的你們最好的?”
商和臉上有點繃不住了。
這個人現在說這些做什麼?
“大嫂,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商家是一個整啊,大哥做了一品丞相,了榮華富貴,自然是要好好孝敬爹的,爹非要大哥和我們同富貴,把年俸分我們一份,我們也是沒辦法啊!我們要是不接,回了鄉下種地去,老太爺也不高興啊!”
商二爺冷眼看著亓,說到底,這一切還不是為了讓老太爺高興!
再說了,他們用的是自己大哥的,亓用的也是他們大哥的,和他們又沒什麼區別,亓本就沒資格說他們。
商夏這才知道,原來父親的年俸還一直供養著自己的二弟和三弟一大家子。
供養著也就罷了,畢竟是親兄弟,自己做了大也不能忘了他們。
可像商二爺這種大言不慚的把別人的饋贈看作是理所應當,并且還歪理一大堆的人,商夏還真是沒見過。
說白了,商二爺就三個字。
不要臉!
“即便如此,你也該念著點兒大嫂的好,留點兒面吧?何至于大嫂如今一沒了掌家權,你就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七
亓激得臉都紅了。
怎麼也沒想到,老二竟然是這種不要臉皮的人。
早知道,也就不對他們一家子那麼好了。
“大嫂,你沒了掌家權和我們沒關系,都是商夏這個孽造的!”
商二爺企圖再次把矛盾的焦點引回商夏上。
“所以,你找人來殺,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大嫂你就別再解釋那麼多了,就算是你找的人殺這個孽,又有什麼關系?大哥不會怪你的。”
商二爺繼續把罪責往亓上推,言外之意,就是讓亓抗下這個罪名。
他大哥商仁沉著臉,并沒有說話。
殺他的兒沒關系?
這商和怕是好日子過久了,腦子不好使了。
亓也沒有那麼傻!
整個商家大家族這麼多人看著,相爺也在一旁,要是擔了這莫須有的罪名,就一輩子別想翻了。
況且,要是擔了這罪名引起商夏誤會,以為真是指使的人來刺殺商夏。
以商夏的脾,定會報復于。
商夏的神也冷了幾分,說得好像是隨便想殺就能殺的?
商和不會知道,他這句話不但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把大房的人全部得罪了個。
“二弟,我沒做過的事,我不背鍋!”亓態度堅決地說道,“我從未指使過這些人做任何事,也沒這個本事指使他們。”
聽了亓這話,商仁的神這才好了幾分。
他是相信亓的。
商和一見亓不配合,頓時冷了臉,橫眉怒目地看著亓。
“大嫂,這程方都已經全部招了,說是你指使的他,難道你還想抵賴?”
“不是我!”
亓猶疑了一下,將目轉向商夏。
以和商夏之間深厚的個人恩怨來說,商夏是沒有道理幫的。
但現在,他們同為大房的人,絕不能讓二房的人看笑話。
“大小姐,如今相府是你掌家,還請你做主,還我一個公道。”
亓看著商夏,把為自己洗罪名的事推到了商夏頭上。
以商夏的聰明伶俐,一定能幫洗掉罪名。
“你當真沒做?”商夏冷聲問道。
“我對天發誓,絕對沒做!”亓發了狠,豎起三指朝天,許下毒誓,“我若指使這些人加害你,就讓我五雷轟頂,天打雷劈。”
亓心里清楚,讓商夏幫也不是不可以,但首先,這件事得真不是做的。
希這個毒誓可以讓商夏相信。
商二爺撇撇,眼神不屑地看著亓。
“大嫂啊,這年頭雷轟不轟,天劈不劈的,沒什麼用……你的人已經把你招供出來了,你還是承認吧,好好的跟大哥認個錯,大哥不會怪你的,我也會替你向大哥求。”
商夏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還真是沒見過商二爺這麼愚蠢奇葩的人,這是從小被老太爺寵壞腦子了?
一個四十幾快五十歲的老男人了,竟然會說出這麼稚的話。
亓不再理睬商二爺,只是神認真地看著商夏。
“大小姐,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是這個程方污蔑我!”
商夏神淡淡地看向爭執不休的兩人,漫不經心開了口。
“要搞清楚到底是誰指使的這些人,很簡單。”
“夏夏,很簡單嗎?”
商仁轉頭看向商夏,將全部希寄托在了兒上。
“是的,父親。”商夏神冷漠,臉上出一個邪笑,“簡單得猶如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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