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沒有繼續再問，冰冷的眼神就那麼看著跪在地上的丫環，好似早已看心中所想。

春桃掌心里滿是冷汗，額頭上也滲出一顆一顆豆大的汗珠。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商夏平靜的聲音著寒冬臘月的冷，讓人都是一陣冰涼。

“你若是現在承認自己污蔑三姨娘還來得及，否則，一會兒若是證明你真的污蔑三姨娘，一百大會把你打得半不遂。”

春桃“撲通”一聲朝商夏磕了個頭，抬起頭時，已是淚流滿面。

抖著，淚眼模糊地朝著亓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亓沒說話，眼神里卻染上了一抹惡毒，這丫頭別忘了的郎還在他們手上。

“大……大小姐……奴婢……”春桃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你想好了再說。”商夏冰冷的聲音里滿含提醒和警告，“你是個聰明人，究竟是你背后的人更可靠，還是我更可靠，你心里應該有數，你是愿意相信你背后的人，還是更愿意相信我？”

商夏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已看出春桃撒謊污蔑三姨娘，并引導春桃說出背后指使的人。

春桃一下子就繃不住了，當著眾人面哭出聲來，眉頭更是糾結得快擰在一起了。

亓一看春桃表，頓時就著急了起來。

這商夏簡簡單單幾句話，竟然就讓春桃堅持不住了。

“夏夏，春桃只是一個小小的丫環，在三姨娘邊伺候了十幾年了，背后能有什麼人啊？要是真有，怕也是三姨娘吧？”

亓臉上神淡定，但說出這話已經證明沉不住氣了。

商夏就當沒聽到亓的話一樣，目徑直看向春桃：“你來說。”

“大小姐讓你說實話，你還不快說？”亓兇狠惡劣的語氣，讓眾人聽了都是一陣奇怪。

就連商老夫人都不抬眸看了一眼，難不這事兒又和亓有關？

亓不是被大丫頭收拾很多次了嗎！怎麼還不知道長教訓？

春桃被亓給吼得停止了哭泣，噎了兩下，深呼吸一口氣，眸堅定地看著商夏：“大小姐，我真的沒有污蔑三姨娘，是我親眼見到三姨娘毀了小月的容，您為何不相信我呢？”

心里是相信大小姐的，但不能拿大頭哥的命冒險。

領教過亓的心狠手辣，不想讓大頭哥在亓手上苦。

“好。”商夏點點頭，往后一仰，就順勢靠在了椅背上。

日頭慢慢升上空中，但再也沒人喊熱，就連二姨娘秦氏也停止了用團扇扇風，生怕驚擾了商夏調查真相。

商夏冷眼盯著春桃，邊泛著冷意：“我問你，小月在被三姨娘毀容的時候，是在哪間屋里，院子里其他人都在哪兒？”

“當時是在三姨娘的臥房里屋，大家都在外院忙活，只有我一個人留下來伺候。”

“三姨娘是怎麼把小月綁起來的？”商夏問道。

“綁……綁起來？”春桃神一陣迷茫，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哦，對……三姨娘是把小月綁了起來，這才毀了的容，三姨娘還用手帕堵住了小月的，免得大吼大。”

春桃抬手了臉上的汗，才發現上服都已經了。

發現自己背過的許多容，比如小月兩邊臉上的傷痕是什麼樣的，大小姐連問都沒問。

商夏語氣冷淡，繼續說道：“三姨娘把小月綁在柱子上后，是用什麼東西毀的小月的臉？剪刀，還是釵子？”

“釵子，三姨娘取下頭上的釵子，就扎在了小月臉上。”

“你確定是釵子？”

“確定。”春桃小心翼翼地回答。

“簡直一派胡言！”

商夏冷的聲音，讓院子里的燥熱都被驅散了些，就這水平，也敢跑到面前來撒謊？

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只等待著商夏的宣判。

“大小姐，我哪里說得不對嗎？”春桃咬著牙，原本好使的腦子此時了一團漿糊，眼里也噙著淚花。

“第一，你說三姨娘是把小月綁在柱子上毀的容？”

“是……是啊。”這有什麼不對嗎？把小月綁在柱子上，小月才不能反抗啊！

二小姐不就是這麼做的嗎？把這說是三姨娘做的不就行了？

“可你又說，三姨娘是在臥房里屋毀的小月的容？”

“也是啊。”

“據我所知，三姨娘臥房里屋本就有沒柱子，所以三姨娘本不可能把小月綁在自己臥房里屋的柱子上毀容。”

“這……這……”

春桃的臉瞬間就白了。

“我猜，真正的兇手臥房里屋就有柱子，是不是？”

商夏這麼一說，二姨娘秦氏下意識地就看向了亓。

他們幾房妻妾的院子，唯有亓為相爺正妻住著大院徽苑，他們其他人住的院子都比較小，臥房里屋就更小了。

和三姨娘陶雪的臥房里屋，都是沒有柱子的，支撐房子的柱子搭建在外側，里面看不到。

這亓膽子可真大啊，都這樣了，竟然還敢去招惹商夏？

亓臉上神十分淡定，心里卻已是慌得一批。

“第二，你說三姨娘用的是釵子毀的小月的容，這便是在撒謊，釵子的傷口再怎麼樣，都不會像刀子的傷口那麼整齊，可小月臉上的傷整整齊齊，全是刀傷……”

“大……大小姐……”

春桃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現在才知道后悔了！

大小姐剛剛已經多次給了機會，可全被毀了。

可大頭哥的命在亓手上，又能怎麼辦呢？

商夏眼睛也沒眨一下，面無表地宣布：“污蔑陷害三姨娘，當眾大打一百大，趕出相府。”

“大小姐饒命啊！我也是了人威脅才會撒謊的，我是有苦衷的啊！”

“你只要說出真正的兇手，我便饒了你。”

“我不能說……”春桃眼含熱淚看著亓，可就是不能說出這個名字。

“那就行刑吧。”商夏話音落下，春桃就被拖下去打了。

沒過一會兒，院子里就響起春桃的哭聲和慘聲，卻沒有一個人為求。

大小姐已經給過很多次機會了，是自己不抓住……

“誰若是知道真相，只要如實說出來，不但五千兩銀票拿走，我還確保命無憂。”

商夏威嚴冷厲的聲音在北院傳開，目則主要在徽苑眾人上掃視。

“大小姐，我知道是誰做的。”

只見亓邊，吳婆子丟開亓就走了出來。

亓了一個人攙扶，頓時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就那麼看著自己邊的吳婆子走出去，眼里滿是不敢置信。

“哦，你說說看是誰？”商夏勾起角，冰冷的視線落到了吳婆子上。

“是二小姐。”吳婆子一下子就說出了兇手。

眾人：……

商圓圓：……

春桃挨了打都沒說，結果竟然是母親邊的吳婆子把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