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夫人邊的老嬤嬤連忙扶住，這才穩住了沒摔倒。

老嬤嬤神不滿地看了一眼商圓圓，這二小姐也太沒輕沒重的了。

萬一把老夫人推倒了，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劉旺和李福都傻眼了，讓他們按住二小姐？

“怎麼？還不手？”

商夏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帶著一與生俱來的森然寒氣，讓劉旺和李福都是渾一。

“誰敢手？”商老夫人發了話，一只布滿皺紋的手護住商圓圓，“誰敢我二孫兒，就先碎了我這把老骨頭再說。”

眾人都是一愣，老夫人看起來，是執意要護著二小姐了。

“小洲，讓人去請京城最好的醫生來。”商夏看了一眼老夫人，面目表地吩咐，“祖母一會兒若是氣著了，免得手忙腳。”

眾人：……

大小姐可是真敢說啊！

可是，萬一真氣著了老夫人可怎麼辦？這外面還不知道會傳什麼樣？

“祖母，大姐這是要做什麼啊？連您老人家都不放在眼里，不孝啊！”

商圓圓哭得更大聲了，好似恨不能全天下的人都能聽到的喊聲。

商夏冷笑一聲：“反正沒你孝，對祖母撒謊在前，欺騙在后，如今害人證據擺在眼前，不但不承認，還拿著祖母做擋箭牌，商圓圓，你真孝。”

商老夫人臉都白了，商夏的話何嘗不明白？

可是，商圓圓也是的孫兒啊！

怎麼能看著被商夏毀了容？

“商夏，難道你要對祖母手？”

商圓圓死死抱著商老夫人，就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抱得商老夫人氣都重了。

商圓圓眼里只有自己的命，完全沒有老夫人。

“不會，我只對你手。”商夏語氣輕，眼里卻有森然冷意。

商圓圓頓時就炸了，又哭又鬧：“祖母，商夏要殺人！要殺我！”

“你放心，有祖母在，不敢！”

商老夫人冷眼看著商夏，就不信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

大夫很快就被請來了，是京城里有名的譚大夫。

譚大夫昨兒下午剛來過相府，給院兒里的一個小丫環治臉傷，今日來請的人說是讓他在這兒坐鎮，以防意外。

譚大夫不知道要防什麼意外，但這種高門大戶人家的事，他還是打聽為妙。

“把人給我拖過來。”商夏看著劉旺和李福，“或者，你們想現在就去見閻王？”

兩人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商老夫人和商圓圓走去。

“老夫人，得罪了。”

兩人朝商老夫人行了一禮，便一人架住商圓圓的一只手臂，就將強行從老夫人懷里拖了出來。

商圓圓用力拽住老夫人的手不放，拽得老夫人手腕都紅了。

老夫人邊的老嬤嬤看不下去了，直接手幫忙，讓商圓圓松開了手。

老夫人或許一時被商圓圓的花言巧語迷住了，可腦子還清醒得很。

說句不中聽的，這位二小姐就不是個好人！

先是趁著大小姐昏迷那陣兒，搶了大小姐的未婚夫晉王，后又地把自己送到晉王府失了，被晉王退婚后還死賴著臉皮跑去找晉王，結果又被晉王嫌棄，真是丟盡了相府的臉。

最后走投無路了，才跑到老夫人面前哭，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大小姐頭上。

老夫人心，竟真相信了二小姐的那些鬼話，以為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

“你要干什麼？你要干什麼？”商圓圓死命地反抗，卻毫無用，“祖母救我！祖母救我！”

商老夫人抹著老淚就要沖過來，卻被旁的許嬤嬤扶住。

“老夫人，您可千萬別傷了子，為了這麼個沒心肝的，犯不著。”

商老夫人不由一愣，沒心肝的？

許嬤嬤是在說商圓圓？

商老夫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紅得快禿嚕皮了的手腕，長嘆了口氣，做錯了嗎？

就在這時，許嬤嬤的聲音又低聲響起：“老夫人，莫要護不住二小姐，又失了大小姐啊！”

商老夫人抬眸看了許嬤嬤一眼，終是別過眼去。

商圓圓這會兒已經被架到了一把椅子上，由劉旺和李福按在椅子里，住了臉。

商圓圓死命地掙扎，卻沒什麼用。

商夏手中的匕首昨晚剛剛磨過，可說是吹斷發，就那麼在商圓圓臉上一劃，眾人便見到兩個十字大叉躍然而上。

“啊！啊啊啊——”

商圓圓殺豬般的慘聲在北院響起，驚得眾人靈魂都快出竅了。

等亓反應過來老夫人竟然沒護住兒的時候，已經晚了。

“啊！”亓也尖起來。

趔趔趄趄朝著商夏沖過去，卻還沒走幾步就摔倒在地上。

“商夏，你敢我兒，我跟你拼了！”

商夏看也沒看亓母二人，目卻落在了一旁正看著的商老夫人上。

老夫人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眼睛還是紅紅的，但緒控制得住。

“大丫頭，你就不怕外人說你閑話嗎？”商老夫人問道。

“我不這麼做才會怕。”商夏臉上出一抹笑意，可以看得出來，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不后悔，“我怕我的良心會過不去。”

“你……”商老夫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著這個果敢冷厲的孫兒，突然間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曾經作為商家的當家人，也如此強過，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過，比起眼前這個孫兒，還是差得遠。

商夏見到老人百集的樣，不由多解釋了一句：“祖母可知，若是沒有小月，我早就死在咱們相府那暗發霉的柴房里了，在我人生中最艱難，最黑暗的時候，只有小月陪著我。”

“你在怪祖母對你不聞不問？”商老夫人聲音里都能聽出愧疚，這也是一直不敢面對這個孫兒的原因。

“我不怪。”

商夏簡簡單單三個字，將老夫人所有的解釋都堵了回去。

商老夫人想說，是亓說患了傳染病，不讓大家見……

可這大孫兒說不怪。

“我還要謝祖母。”商夏笑道。

“謝我？”商老夫人抬起一雙眼睛，不解地問道。

商夏撇撇，難得緒外地說道：“謝祖母沒暈過去……”

商老夫人笑了笑，有些虛弱地說道：“傻丫頭，你也是我的孫兒啊！就憑著這一點，我也不能暈過去啊！”

商夏不由一愣，抬眸看向商老夫人，眼里芒都變了。

“大小姐，宮里來人了。”就在這時，尤孔得了什麼消息，走到商夏耳邊稟報。

“誰？”商夏皺眉問道。

“太后邊的人，說是太后請您明日進宮赴宴。”尤孔說著，將帖子給到了商夏手里。

商老夫人看著面前這位孫兒，心里一陣慚愧，城門口宣州百姓暴的事聽說了，這孫兒幫著新皇平了。

的眼界，不在這小小的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