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阮今朝就被賀老太太到了正堂里頭。
椅上坐著的賀老太太見兩個人都要瞇眼睡過去了,狠狠拍著桌子。
大罵,“阮今朝!張口閉口就捐贈二十萬兩,你好大的口氣,賀家書香清流,你公爹更是拮據自個也要扶持貧苦學子,拿來怎麼多銀子給你充排場?”
“你倒好啊,揮揮袖就把賀家推到風口浪尖,若引得督察院起了興趣,就是陷咱家與水深火熱。”
如今世道,即便是在清貴的人家,多多都有點見不得人的勾當。
賀老太太盯著斜靠著椅子打哈欠的阮今朝,越發覺得除開有張狐子長相,什麼用都沒有,“二十萬兩,誰家一口氣能拿的出二十萬兩的?”
滿不在意的阮今朝打著哈欠,抬手出食指,“先回答您第一個問題,即便賀家真做了何等惹惱朝臣,冒犯天的事,只要我在這里一日,萬鬼不敢犯。”
跟著再抬了手指,“沈簡不就出了三十萬兩,我還他十萬呢。”
“安侯府是安侯府,賀家是賀家,如何能混為一談?”賀老太太氣急,“你和他攀比個什麼!”
阮今朝笑笑,坐姿端正幾分,“老太太放寬心,我雖打著賀家的旗號,用的都是我的己銀子,一個子都不會讓賀家出的。”
正說著,外頭就有人走了進來。
不,應該是闖了進來。
那人走到阮今朝跟前,拱手有禮,“卑職是負責押送軍需的,世子爺派遣小的過府一問,夫人的銀錢可預備妥當了?”
“世子爺讓卑職再問問,是我們留人下來押送,還是夫人的人自己清點造冊晚些押送會和的?”
沈簡言出必行,天不亮就去了大,跟著就整裝待發。
“自然是同沈世子一道的。”阮今朝道,同賀瑾吩咐,“到底怎麼大筆銀子,勞煩大爺帶著這位小兄弟支銀子吧。”
阮今朝余掃到手指微微輕的賀老太太,眼底浮現層層譏笑。
心道:到你了,老太太。
不過兩刻鐘,賀瑾匆匆回來,邊還帶著兩個賬房的管事。
“著急忙慌的做什麼?”阮今朝捧著茶水一副明知故問。
賀瑾瞠目,不可思議著,“阮姐,錢、錢沒有了……”
“錢沒有了?沒有了,是幾個意思?大清早可別給我開這種玩笑,我笑不起來的。”
阮今朝問的是賀瑾,目卻是盡數落在賀老太太上。
賀瑾著頭皮,“就是字面意思,你給我五十萬兩銀子,幾乎沒了。”
阮今朝故作驚訝啊了好大一聲。
語調浮夸極了,“五十萬兩銀子就沒了?你與我開什麼天大的玩笑,即便拿去砸人也得給我兩三尸差吧,皮子一番就說沒了,我可不住嚇的。”
賀瑾點點頭,呼吸有點,著實沒料到昨日賬本的,就是為了今日,“阮姐,賬本被人做了手腳,我已審問清楚,是,是老太太的……”
他都不可思議的語調縹緲,目難以置信著祖母。
“老太太?”阮今朝哦了一聲,扭頭著賀老太太,出驚訝,“老太太我嫁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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