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霍千凝不著痕跡地瞥了旁邊方向一眼,微笑道:“我可不敢和母妃作對,我就怕其中有小人告惡狀,讓母妃對我有所誤會。”
“王妃說笑了,老奴有什麽事也是如實稟報而已,絕不虛言。”
“哦?那之前那一次竹被罰,你有沒有向母妃如實稟報是的錯呢?還是把一切過錯推到了本王妃的上?”
聽到這話,崔嬤嬤心中一驚,怎麽知道到貴妃娘娘麵前去告狀了?
此刻霍千凝問起,隻能裝糊塗。
“老奴記不好,不知道王妃說的是哪件事。”
“既然記不好,本王妃就幫你好好回憶回憶。你派來本王妃院子裏麵的下人設計陷害本王妃的陪嫁丫鬟,剛開始還死不承認,後來被逸王妃當眾拆穿才認罪。本王妃責罰了們,崔嬤嬤不記得,想來你後的竹還記得吧?”
當初竹因為監管不善,還被責罰了二十大板,確實記得十分清楚。
臉不自然中帶著一憤懣,道:“王妃無緣無語地提這事做什麽?當初奴婢已經領了責罰,王妃難不還想再責罰一次?”
“所以你是承認當時做錯的事了?那為何還要在母妃麵前汙蔑本王妃!”
崔嬤嬤擋在竹前邊道:“有沒有汙蔑不是王妃說了算,王妃這次把老奴過來若是隻想翻舊賬,恕老奴不奉陪。”
見崔嬤嬤就要離開,霍千凝立即道:“站住,本王妃問話還沒問完,你急著走什麽?”
崔嬤嬤麵無表轉過來道:“不知道王妃還要問什麽,老奴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你既然如此說,本王妃就開門見山了。”
說著坐直子道:“昨日本王妃待你辦好今日宴會之事,你為何什麽也沒做?”
崔嬤嬤心中暗笑,就知道過來是要興師問罪。
麵不改道:“不是老奴不做,而是實在做不到,王妃給二百兩銀子想要老奴把食材置辦回來,這不是異想天開麽。”
“哼,異想天開?本王妃已經去外麵市場上問了價,一百多兩銀子就能夠全部置辦回來,給你二百兩已經是多的了,是你自己貪得無厭才會借此來敷衍本王妃。”
“不論王妃問的是哪裏的價,反正老奴這裏需要八百多兩銀子,王妃不給,老奴就辦不了事。”
“所以你昨日故意不說,今日讓王府大廚房空得連隻耗子都沒有,就是想殺本王妃一個措手不及,讓本王妃後悔來求你?”
崔嬤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漫不經心道:“這都是王妃猜的,老奴可沒這麽說。”
“可據本王妃查明,十二王府平日裏食材的進貨渠道是在郊外北邊的莊園,而那個莊園就是你的產業!你說沒有八百兩銀子辦不了事,隻怕是嫌銀子太看不上吧!”
聽到這話,崔嬤嬤嚇了一跳,這件事做得很,莊園是給侄子打理,怎麽會知道?
變得有些張起來,雙手攥拳頭,道:“老奴不知道王妃在說什麽。”
“不知道?要不要親自到莊園裏麵去對峙?本王妃倒要看看你有什麽好說的。”
“王妃這是說胡話了。”頓了頓道:“待會貴妃娘娘醒來還需要老奴去伺候,小廚房中煨著給貴妃娘娘的湯,老奴得去看著火候,先行告退了。”
見崔嬤嬤就要走,櫻草立即阻止道:“崔嬤嬤,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王妃?王妃的話還沒有問完呢!”
崔嬤嬤咬了咬牙,腳步停頓了下來。
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再逃避也是無濟於事,到時候王妃要是真把莊園裏的人來對峙,就算咬死不認,也總能查出一些東西。
低頭思索一番之後,朝站在花園口子的綠兒使了個眼,示意去把盛貴妃找來。
綠兒因為這兩天打探沐風苑的事在麵前出了風頭,得到了的信任,此次過來除了竹就隻帶了。
綠兒看到的眼之後,角勾起一不易察覺的笑意,立即轉離開。
崔嬤嬤見狀長舒了一口氣,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隻能和霍千凝撕破臉了。
等到火氣最旺盛的時候讓盛貴妃看到,才能讓盛貴妃相信平日裏在王府中就是這樣頤指氣使。
這裏除了霍千凝之外就隻有的兩個丫鬟,即便自己說了什麽以下犯上的話,隻要不承認,任何人拿沒辦法。
反之還可以汙蔑王妃一番,說對貴妃娘娘有意見,才會想方設法陷害。
要做就做一次大的,一定要讓王爺和貴妃娘娘都覺得狠毒無理取鬧。
思及至此,心中冷哼,故意挑釁道:“不瞞你說,老奴眼中從未有過王妃。在這十二王府中,隻有王爺才是老奴的主子,若不是王爺,王妃什麽都不是。”
“放肆!你這是反了!”
霍千凝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指著怒吼。
“我就知道你存著不軌之心,每次在王爺麵前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實際上奉違,你這樣的奴才,今日本王妃一定要好好置!”
“王妃想要如何置老奴?王妃,您別忘了,老奴可是貴妃娘娘的人,老奴在這府中代表著貴妃娘娘的麵,不是你想要懲罰就能夠懲罰的。換而言之,你懲罰了老奴就是看不起貴妃娘娘,是把的臉麵扔在地上踐踏!”
霍千凝眼中閃過一淩厲,道:“這番話是母妃告訴你的?母妃什麽時候說過你代表著的麵?”
“貴妃娘娘早就料到像王妃這般武將世家出的子肯定不懂規矩,故而讓奴婢好好管教,今日王妃若是敢對奴婢一手指,待會鬧到貴妃娘娘麵前,王妃定然吃不了兜著著!”
崔嬤嬤扯開臉麵說這番話,就是想要激怒霍千凝,最好能夠對加以懲罰,到時候盛貴妃來了,看到狼狽的模樣,定然會心疼不已。
如此,對霍千凝的意見會更大,說不定還會徹底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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