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唐小敏明顯的覺到,閻爵今天比起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憤怒。
想進去阻止他,話到邊又憋了回去。
阻止他,他肯定以為聽信閻君的挑撥,肯定會很傷心吧。
……
地牢里,閻爵充分發泄了他對閻君長久以來的怒火。
打開牢門,徑直走了進去。
二話不說,一腳撂在閻君那張臉上了,其他牢房里的閻羅則是呆呆的看著。
他早就看不慣閻君這張臉了,以前看不慣,現在仍舊看不慣。
閻君之前就了傷,牢房里可沒有鬼醫養傷的待遇。
此刻傷上加傷,讓他倒在地上嘔。
他抹了一把角的漬,冷笑著站起來。
“被我說中了,所以惱怒了是嗎?”
砰!
閻爵又是一拳,砸在閻君的臉上。
“你除了信口雌黃的欺騙,你還有什麼?”閻爵冷冷道。
“不記得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
“當初就在你的地盤上,孤零零的等著等著被碎的命運。后來轉世了,你又眼睜睜的看著死一次,你為什麼會這樣呢?”
閻爵發出靈魂拷問,周圍的閻羅們也同樣的不解。
否則也不會連最高統領,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失蹤都不知道。
“好啊,原來是你失職,還把統領大人給弄丟了。”
“我早覺得他居心不良,會不會最高統領就是遭到他的暗算?”
“本來我也不想往那方面去想,可閻君幾次三番挑起事端,真的可疑。”
“要不是當時唐小敏拿到了自己的劍,可就要遭到宋心的毒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現在變什麼樣都不好說咯。”
……
懷疑閻君的聲音,越來越多,他的臉也越發難看。
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了這幾位閻羅的支持,這一次就真的輸了。
“閻爵,你在這兒妖言眾。我當初不知道,是因為自己不想讓我知道。”
“你也是這樣蠱了是不是?”
砰!
閻爵又是一拳,然后是二三四五六拳,那完全是將閻君往死里打的節奏。
他平時最痛恨的,就是閻君這樣耍,暗中挑事之徒。
“閻君,你有種的就跟我來一場明正大的決斗,再背后搞小作是小人所為。”
“敏敏最討厭的就行事卑鄙之徒。為什麼不喜歡你了,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閻君不服的道:“我是小人,你也未必是君子。”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會明正大的,證明我自己。”
砰砰砰!!!
不絕于耳的擊打聲,讓其余幾位閻羅都聽得頭皮麻煩。
還是秦玉不忍心,勸了幾句。
“他做錯什麼事,最高統領自會決斷,而不是像你這樣對他濫用私刑。既然是君子,就該有君子的氣度。”
閻爵還真就不打了。
這不是因為他在意旁人說的什麼君子氣度,而是因為,他要讓閻君心服口服,輸得明明白白。
“我饒你這一次,你就給我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我是怎麼跟證明我自己的。”
說完,閻爵風風火火的走了,跟他來時一樣。
看著閻君被打,其余幾個雖然看著是疼,其實還有爽。
誰讓閻君幾次挑事,還失敗了,早該有被這樣收拾一頓才好呢。
誰也沒搭理閻君,各自沉默著,蹲在自己的小牢籠里。
閻爵出來的時候,其實唐小敏一直在門口等他。
“你氣消了嗎?”
一看到唐小敏,閻爵的憤怒便煙消云散,頓時又換了一副溫和的臉。
“怎麼還沒走。”
“我這不是在等你跟我一起走。”
“不是因為心疼里面那個。”
唐小敏嘿嘿一笑。
“嘿……我心疼他干什麼,我早就想揍他。你這一進去,不是正合我意。”
這話,閻爵可不信。
“我記得之前的時候,每次我要殺他,你都會攔著我,這次怎麼轉了。”
“因為……”
唐小敏朝閻爵勾勾手,示意他低頭。
他雖將信將疑,可還是低下頭到耳邊。
然后,就說:“因為我不是一個人了,我不想以后你被別人說,你朋友是母老虎。”
如果說,見到唐小敏本人,會讓閻爵心愉悅的話。
那此刻承認是自己朋友,就足夠讓他暫時忘掉讓任何煩惱。
他一把摟著唐小敏的肩膀,帶著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孩子打打殺殺的,確實不太好,你能這樣想,真的是太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角始終揚起一抹姨母笑容。
“這里不方便說話,我們快回去吧。”
然后,他們手拉著手,回來了。
眼看著被毀掉大半的冥府,他們無奈苦笑。
他本想趁此機會,好好跟膩一下,可惜,他把這茬兒給忘了。
“我們的房間剛好被毀掉了,這樣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現在去哪兒都一樣,我們回去養傷吧。”
“唉,你干嘛……”
……
閻爵帶著唐小敏去了冥城郊區,一家從未去過的主題酒店。
見狀,唐小敏頓時就提高警惕。
“你帶我來這兒,想干嘛呀?”
閻爵神認真的說道。
“這里就是你以前的玄霞,是很久以前,我遇到你的地方,后來被改酒店,又被我買了下來。”
買下來之后,就專門安排鬼差看守,普通的幽魂,本不能進這里,同時也起到了瞞天過海的作用。
后來閻君也來過,只可惜,無功而返。
剛走進去,一個長相艷麗的鬼差恭恭敬敬的上前鞠躬,臉上的紅骷髏面格外醒目。
剛想說什麼,閻爵擺擺手,那鬼差便自行退下。
穿過酒店的前廳,越往里走,就越是森。
大概走了有半個小時以后,突然豁然開朗,里面竟然別有天。
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公園廣場上,一棟雕刻著繁復花紋的木屋赫然矗立在中央,四面環水,就好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里,一片獨立的大陸上,繁衍出自己的生態系統。
的天空,藍的湖水,倒映出一重似夢似幻的世外桃源。
在這個世界里,彩變得格外的鮮明深邃。
一路跟著閻爵從木橋上走過,徑直來到那個木屋前。
唐小敏莫名生出一種極其悉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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