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活兒也不是誰都能干的，只讓姑娘們來。那手大腳的婆娘或看著不干凈的老婆子，是也不讓的。茶葉烘得又干又脆，手了勁兒大了，就把茶葉碎了。

因此，倉庫里坐著的都是村里未婚的姑娘們和知青。

程遙遙和張曉楓韓茵幾個圍坐在一，劉敏霞背對們跟新來的知青們坐在一，程諾諾則跟兩個十三四歲的姑娘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程遙遙多看了一眼，那兩個小姑娘穿著新樣式的棉罩衫，辮子梳得油水，臉皮也白凈，屬于村里好看的小姑娘了。們顯然也知道，一副自矜的氣派，時不時尖聲笑起來，惹得別人不滿地看們，們還得意地甩一甩辮子。

韓茵道：“那是林婆子家的兩個孫兒，林丹丹林萍萍，二房和三房的。”

程遙遙心中了然。程諾諾一邊欺負林然然姐弟幾個，一邊拉攏有爹媽的二房三房兒，拉一踩一，程諾諾的老套路了。

三人一邊閑聊一邊挑完一篩子茶葉，程遙遙了個懶腰，就見會計樂顛顛過來：“程知青挑完啦？速度真是快。我給你稱！”

程遙遙拿起水壺喝水，倒是韓茵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會計端著茶葉走了，一邊回頭笑：“不麻煩不麻煩！”

這兒都是些大姑娘，倒也沒人調笑會計對程遙遙獻殷勤。村里的男人哪個看見程遙遙不是殷勤萬分，只是苦于沒機會。

張曉楓又去端了一笸籮茶葉倒在篩子上，嘩啦一聲，茶葉攤勻了。程遙遙纖纖指尖一，將茶葉梗挑揀出來丟在盒子里。

那邊卻有人不高興了。

林萍萍嘩啦將茶葉丟在篩子上。平日里自詡漂亮，可程遙遙一出現，就被比進了泥里。這種倒的貌想騙自己都騙不了，只好憤憤地罵道：“狐貍！”

林丹丹也道：“怪不得天說狐子，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就發！”

程諾諾挑著茶葉，角勾起一嘲諷的笑。欣賞著自己變白了一點的手指，狐貍，誰不想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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犟犟：貓到最后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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