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要送出去,云子姝抬手阻攔:“天太熱,國舅爺和老夫人留在府里休息,本宮自己回去就好。”
老國舅于是吩咐辭把云子姝送到門外。
云子姝離開后,老國舅和首輔父子二人返回書房,半日未曾出來:“父親覺得公主殿下怎麼樣?”
“心謀略皆有,膽識也備,可惜是個兒。”老國舅說道,面上帶著些許憾,“否則定能為一代明君。”
“父親這就錯了。”首輔淡淡一笑,“若公主是個男兒,只怕活不到現在。”
老國舅聞言,忽然一凜。
是啊,當年嫡長子是怎麼沒的,他們心里清楚得很。
云子姝為兒,皇上尚且對厭惡,恨不得用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置于死地,若是個男兒,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國舅沉默片刻,眉眼泛了層霜:“子走這條路到底太過艱難,最后能不能功,更難預料。”
“就因為是兒,籌謀起來反而更容易些。”首輔又一次搖頭,用恭敬的言語反駁父親的言論,“自古以來就沒有公主會去想那個位置,所以皇子大臣們絕不會料到公主居然有如此膽大的想法,不會戒備忌憚,皇上就算厭惡公主,也只是厭惡上流著的脈,而不會察覺到的心思,繼而生出防備猜忌,甚至是殺心。”
“兒”三個字在爭儲這條路上既是阻礙,也能帶來便利,功之前是最好的保護傘,至于以后……闖到橋頭自然直,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國舅坐在寬大的椅子里,沉眉不語。
他知道長子說得有道理,畢竟是閣首輔,心思深沉縝,考慮周到,比他這個只知帶兵打仗的老頭子強多了。
“重淵。”抬頭看向長子,老國舅淡問,“你覺得公主能嗎?”
“沒什麼不能的。”首輔笑了笑,“慣例是用來打破的。雖以前沒人做過,不代表一直沒人去做,不過因為世俗偏見和祖宗制度束縛,最后一步定然會很難,所以就更需要強大到無堅不摧的意志力和足夠強的本領才能打破阻礙,讓所有人不得不閉。”
說到這里,首輔道:“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不管是想保住家,還是要贖當年混淆了脈的罪,家都只能不余力地幫。”
老國舅沉沉嘆了口氣:“是啊,家沒有別的選擇。”
曾經做錯了一件事,以至于數十年來心里始終扎著一刺,時不時地想起來,還會覺得刺刺的疼。
若不是家基深,讓皇上不敢輕舉妄,只怕早在皇帝知道真相那年就尋個理由把家置了。
“商賈之家城府深不可測,皇上上流著季家的脈,傳了季家工于心計的特質,這一點還是值得佩服的。”老國舅淡淡一笑,“拋出吳貴妃和太子作餌,暗中卻在不聲地培養景王,假以時日,景王順利籠絡朝中重臣,背后又有顧家京畿衛和謝家龐大的財力支持,儲君之位必將穩如磐石,無可撼。”
“皇帝百年之后,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可能都已經不在了,景王登基為帝,執掌生殺大權,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家。”首輔點頭,接著說道,“皇上這盤棋走得很妙,不聲地將吳貴妃和太子一黨玩弄于掌之間,然而人無完人,皇上到底也有缺點。”
皇上最致命的缺點就是容不下云子姝這個兒的存在,這一點上,眼確實過于短淺。
太后在,國舅在,他就算把這個兒除掉,也依然無法抹殺被藏的事實真相,但凡他心寬廣一些,忍耐強一些,不急著除掉皇后留下的兒,便不可能如此急切地被打布局,蕭家也不可能這麼快覆滅。
“有缺點才好。”老國舅笑了笑,笑意帶著幾分嘲諷,“若皇上沒有缺點,家就該倒霉了。”
首輔嗯了一聲,是啊,為君者若沒有缺點,作為臣子——尤其是皇上想要除掉的臣子就該遭殃了。
所以家此番別無選擇。
……
坐上馬車回到公主府,云子姝一路無話,直到下了馬車,才看見公主府大門外還停了另外一輛奢華的馬車。
程管家帶人迎了出來,并恭敬地稟報:“殿下,晉寧長公主來了。”
晉寧長公主?
云子姝淡道:“什麼時候來的?”
“殿下剛離開不久,長公主就到了,老奴告訴殿下不在,可長公主執意要在這里等。”程管家解釋,“老奴沒敢強地拒絕,只能讓人把晉寧長公主帶去花廳喝茶。”
花廳里涼快些,離棲殿也遠,是最適合的休息品茗之。
云子姝淡淡嗯了一聲,舉步走進了大門。
晉寧長公主份尊貴,說非要留下來,程管家自然不敢過于強。
不過云子姝沒什麼可說的,不就是想見嗎?
“司滄。”云子姝偏頭,“你覺得晉寧長公主是為了誰而來?”
“太子。”
云子姝同意他的判斷,“我一直很納悶,晉寧長公主為什麼對太子如此上心?”
按理說許駙馬不涉黨爭,這個長公主安安心心地富貴榮華不好嗎?為何非得跟吳貴妃攪和在一起?
司滄道:“人都有偏見,且盲目自信。”
晉寧長公主以前偏幫吳貴妃和太子云宸,是因為吳貴妃籠絡,也因為跟蕭家的帶關系,如今蕭家被查抄獄,太子又出事,晉寧長公主的兒子娶了蕭云霧就等于是取了個累贅回來——雖然這個累贅是早就娶回來的,但蕭家覆滅之后,蕭云霧對于長公主府來說就是顆廢棋。
路是自己所選,一時半會兒想要跟太子摘清關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云子姝沒再糾結于這個問題,回棲殿換了寬松的單,便帶著冷月和冷霜前往花廳。
“司滄。”云子姝吩咐,“我去跟晉寧長公主聊聊,你去查一下今天早上奉命而來的那兩個人究竟是什麼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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