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冷月嗤笑,“你們不給殿下扯后就已經是安分了,殿下可不敢奢你們改邪歸正。”
“你放肆!”云寶珠神一僵,冷冷怒斥冷月,“主子在這里說話,得到你?”
冷月微微挑眉,從善如流地行禮:“奴婢錯了,郡主多多息怒。”
云寶珠一口氣憋在肺腑上不去,下不來,哪怕如何生氣,這會兒卻一點發作的余地都沒有。
云子姝怎麼管教的下人?一點規矩都沒有。
“都去休息吧。”云子姝擱下茶盞,聲音平靜淡漠,“若是子當真吃不消,稍后讓人找個大夫來看看,今晚膳食吃清淡一些。”
吳靜儀聞言,漠然轉離開。
云寶珠看了云子姝一眼,也跟著轉離開,就不能指云子姝,這個人只怕恨不得們立即死了才好。
“臣告退。”唐俏和顧輕行禮,“公主也好好休息。”
云子姝嗯了一聲,看著們一個接著一個離開,才覺到清靜一些。
回到房里,云寶珠憤恨地開口:“云子姝一定上有貓膩!”
同樣是趕路,同樣是坐馬車,憑什麼其他幾人被折騰得蒼白憔悴,云子姝就能跟沒事人一樣?
若說其中沒鬼,鬼才相信!
“事有些不對勁。”吳靜儀渾無力地靠坐在床上,眉頭皺,眉眼著深思,“這一路行來,云子姝邊的冷月、冷霜二人像煞神似的,不讓任何人接近云子姝,晚上停下來休息時也只有冷月和冷霜伺候著,從不假他人之手,我們連跟云子姝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
云寶珠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我懷疑云子姝本沒有跟我們一起趕路。”吳靜儀語氣冷冷,“嫡公主的馬車上坐著的應該是另外一個人。”
“怎麼可能?”云寶珠驚得臉都變了,“雖然我們不能近,但云子姝一直坐在馬車上沒有離開過……”
吳靜儀打斷了的話:“馬車上坐著的子不一定是。”
云寶珠聲音一卡,下意識地問道:“不是是誰?”
吳靜儀搖頭:“我也想知道。”
“應該不可能吧?”云寶珠面驚疑,“雖然我也覺得有貓膩,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說換就能換了?就算我們不能近的,那景王,辭,還有東幽的大將軍王,以及那麼多侍兵士,不可能一個都沒發現吧?”
吳靜儀沉默片刻,回想著這一路上嫡公主的表現,淡淡道:“白天停下休息的時候,云子姝大多時候都待在馬車上不面,需要下車時,冷月會提前讓男子們散開,這就導致了邊只有冷月、冷霜和公主府的幾個侍……”
晚上停下休息時,天昏暗看不真切,云子姝又是獨自一間屋子,兩個侍擁著回屋之后就再也不出來見人,吃飯也不跟其他人一起,誰知道屋子里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云子姝本尊?
云寶珠跟著回憶,須臾,點了點頭:“你說的好像有道理,但現在明明跟我們在一起,這又該如何解釋?”
吳靜儀沉默不語。
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云子姝總不可能飛天遁地飛到這里來。
“行了,吃點飯,早點洗洗睡吧。”云寶珠轉渾疲憊,懶得再多想,“明天還得趕路,其他事先放一放,能保住這條命平安抵達東幽,就證明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到時候倒霉的就是云子姝了。
一定會讓東幽太子知道云子姝是個不潔之人,讓在東幽皇族沒有一點立足之地,看還如何囂張跋扈,擺的嫡公主架子。
云寶珠暗自算計著,發誓非要讓云子姝付出代價不可,橫豎現在他們已經離開了大雍,就算云子姝生氣不滿,也奈何不了他們。
更不必擔心惹怒皇上,牽連到自己的家族。
所以走著瞧吧。
這一夜終于相安無事地過去,沒有人生事,長途跋涉,不僅是貴的子累,一路護送的兵士們也并不輕松。
難得能睡一個完整的覺,誰會蠢到去折騰幺蛾子?
次日一早,天方亮,早早起的侍們就接到了命令:“把各自的主子都起來!吃了早飯就趕趕路,別再睡了!”
香蘭接到消息,下意識的臉一變:“不是說可以多睡一會兒,辰時趕路嗎?”
眼下天剛了魚肚白,整片天空還是蒙蒙的,卯時方至,還有足足一個時辰呢。
“郡主們起還要梳妝打扮,都不需要時間?”
于是香蘭只得去通知其他的侍,趕把幾位主子都醒。
半個時辰后,貴們梳妝打扮好,用了早點,整裝出發,浩浩又開始啟程,往東幽皇城方向而去。
辭一大早就讓人買了干糧,司滄也在云子姝的馬車上放了一些餞等零,讓無聊的時候吃一點。
“接下來的路程會好走許多,到都是平坦大道,而且到了下一個驛館時,殿下跟統領大人可以再次悄悄離開。”冷月坐在馬車上伺候,角帶著笑意,“走遠路,騎馬其實比坐馬車舒服多了。”
馬車顛簸,就算是大道平坦,長久坐在馬車里也難免憋悶暈車,還是騎馬好,不但速度快不暈車,累了還可以隨時停下來休息,時間充裕得很。
浩浩的迎親隊伍行駛在前,大雍送親隊伍護送在后,一點點往皇城方向近。
接下來數日就是趕路,期間云子姝坐煩了馬車,就跟司滄一起騎馬到下一座驛館等著,順便看看風景。
如此走著歇著,終于在三月十六這一日傍晚抵達東幽皇城。
然而皇城們的守城軍卻并不讓他們進去。
“啟稟大將軍王!”一人策馬而來,恭敬而又強地開口,“大將軍王可以回城,但大雍和親公主還需留在城外過上一.夜,明日一早才能進城。”
皇甫離淵沉聲問道:“這是為何?”
那人說道:“皇后有懿旨,和親公主晚上進城不吉利,必須等到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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