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各國使臣的陸續到來,宮里越發熱鬧了起來,隔三差五來一次宮宴,禮部不但忙碌,戶部開銷也大,各種需要批復的銀子支出,幾乎讓人腳不沾地。
好在使臣們也都不是空手而來,為了慶祝新帝登基,西疆王同樣送上十名人和厚的金銀珠寶,并提出求娶東幽公主,以維持東幽和西疆往后百年的和平。
然而當他求娶的話一出,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
不管是東幽大臣還是漠北王子,亦或者是南齊太子,視線齊刷刷落到了這位才三十出頭卻已經大腹便便的西疆皇上,對方那張滿是橫的臉看起來已有四十多歲,一看即知是個長期縱所致。
西疆皇是個男通吃的皇帝,登基五年不問政務,大肆揮霍金銀只為自己樂,建造宮殿收藏年,荒廢朝務,但凡有大臣敢力諫,不是被貶就是被殺,算是西疆開國以來最昏庸殘暴的一位皇帝。
這樣一位君王,卻在這里求娶東幽公主?
哪怕云子姝跟那幾位公主大多沒什麼,此時也不免覺得可笑。
“西疆皇說笑了。”云子姝語調平靜淡漠,“東幽未出閣的公主們最大的也就十六歲,最小的才十三四歲,皇帝陛下卻已經年近不,這樣的聯姻豈不是把公主們往火坑里推?”
此言一出,西疆皇臉頓時漲紅,一時又又惱:“皇后說的這是什麼話?朕是一國之君,天下人只要朕想要,就沒有得不到的,從來無人敢嫌棄朕年紀大。”
西疆使臣們臉一變,沒想到他們的皇帝會在這里大放厥詞,一時又驚又急,想開口說話又怕惹怒這位暴躁的君王。
東幽大臣們則紛紛皺眉,看向西疆王的眼神各有異樣,暗道這果然是一個荒唐的皇帝,簡直不知死活。
“那是在你的西疆,可惜這里是東幽。”云子姝淡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別說尊貴的公主,就算只是一個小小的平民之,也不是你可以糟踐的。”
東幽大臣們心里暗爽,皇后娘娘這番話說得才人痛快,西疆皇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還敢求娶東幽公主?
別說他那副丑陋尊容,便是以西疆如今的國力,就算要聯姻也該是乖乖送上他們的公主,就像南齊和漠北一樣,而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不自量力地求娶他們東幽的公主。
誰嫁誰娶,還需要旁人來教?
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簡直是不可理喻!”西疆皇氣得臉鐵青,臉上橫都跟著抖起來,“東幽竟是如此規矩,讓一個子在這里指手畫腳,慢待他國來的貴客?朕貴為西疆一國之君,東幽竟是如此待客之道?”
司滄神漠然,眼底溫度一點點降了下去,聲音冷如冰:“朕的皇后有攝政之權,不知西疆皇對此有什麼看法?”
“后宮不得干政,自古以來哪有子攝政的道理?簡直是荒唐!荒唐!”西疆皇還沒意識到自己離死已經不遠,依然口出狂言,“在我西疆,要是有子敢擅自干政,一定是立即打冷宮!皇權之上只有有一個人,子從來就是男人附屬——”
“皇上!”西疆大臣們聽他越來越口不擇言,臉越來越白,哪怕明知勸他會惹怒他,也不得不開口,“我們現在在東幽宮里,別國政與我們無關,還請皇上慎言。”
“放肆!”西疆皇怒不可遏,轉頭怒指著他們,“朕說話,到你們?!”
殿上空氣頓時凝滯,有種刀劍無聲出鞘的不安氣息一點點彌漫。
云子姝沒什麼表地看著他,似乎并未因此生氣,角甚至噙著一抹不太明顯的笑意。
南齊太子則安靜地坐著,面上不聲,眼底卻掠過一抹異芒,對眼前突然上演的戲劇一幕興致。
西疆皇確實是個不怕死的主,此番別國都是派了太子或者王子過來,沒有哪位皇帝紆尊降貴,以天子份出使他國。
這位皇帝陛下也不知是縱聲時日久了,把腦子玩壞了,還是對西疆本土的人已經厭煩,才親自來東幽尋求更多特的人,總之他人的確是來了,然而從眼下的局面看來,他好像是活膩味了故意來送死的。
“打冷宮?”司滄眉頭微揚,眼底冰芒浮現,“看來西疆皇很喜歡在東幽逞威風。”
“東幽皇帝陛下,請您息怒。”一位西疆使臣連忙站起來,躬賠禮,“吾皇沖,并非有意冒犯貴國皇后娘娘,請皇帝陛下恕罪。”
“放肆!”西疆皇面暴怒,“你敢說朕沖?朕回去就砍了你的腦袋!”
使臣們臉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起堵住他的,這個昏君!在西疆暴戾昏庸也就罷了,到了東幽的地盤上竟也毫不知收斂,他是生怕東幽沒有借口興兵開戰是不是?
“大將軍王最近閑著無事可做,朕就給你一個任務。”司滄聲音沉冷,“一年之覆滅西疆,朕要讓東幽版圖往西擴張六千里。”
皇甫離淵起領旨:“臣遵旨。”
“你……你說什麼?”西疆皇這才懵了,連忙開口,“朕此番前來是為了兩國好,不是為了打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大將軍王面無表地看了他一眼。
“東幽皇帝請息怒!”幾位使臣連忙起,試圖挽救,“吾皇不是有意侮辱貴國皇后娘娘,實乃無心之舉,還請皇上息怒。我們此番前來是為了求兩國和平,打仗只會給百姓們帶來災難,致使民不聊生,還皇上冷靜三思——”
“西疆皇如此昏庸無能,早就使百姓們苦不堪言,就算吾皇不打,西疆百姓的日子也并沒有多好。”齊首輔語氣鋒銳,“此番吾皇之所以選擇開戰,也是為了讓西疆百姓能過上安穩日子,畢竟不破不立,戰爭的苦是一時的,待吾皇把西疆疆域劃東幽版圖,定會善待西疆百姓,待他們如東幽子民一視同仁,還請諸位使臣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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