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云宸怎麼想,司滄和云子姝都已經到了這里,并且辭是完全聽從云子姝的命令,本不理會他滿不滿意。
更為可怕的是,云宸忽然病了。
這次不是弄虛作假,也不是故意延誤趕路時辰,而是真的病了,病得很重,夜里忽然開始發熱說胡話,軍醫看了之后給他開了些藥,但是幾藥喝下去之后一直不見起。
辭沒辦法,只能安排一些人早些把云宸送往皇城,試圖讓太醫試試看,然而屋偏逢連夜雨,即便護送他的人多大百人,也依然無法避免路上還有刺客在尋找機會。
于是即將抵達皇城之際,云宸被穿馬車的一刀砍在肩膀上,瞬間流不止,護衛他的人全部負傷,拼盡最后一點力氣把刺客斬殺殆盡之后,終于順利護送云宸金了皇城。
林軍奉旨接應,待看到云宸傷勢嚴重時,昭明帝那張臉像是結了冰一樣可怕,更可怕的是,護衛云宸的年看起來像是力衰竭了一樣:“……公子說太子殿下病嚴重,必須早日送回來讓太醫診治,可皇城外……皇城外我們遇到刺客,不顧一切地想要刺殺太子……”
“對方是什麼人?”
“卑職拷問之下,才得知他們是被買通的江湖殺手,出錢的正是宮中皇子……”
話未說完,他就因為力耗盡而暈了過去。
后來的事他就沒必要再管了,暈過去一了百了,皇帝的憤怒,百的懷疑,齊王和魏丞相的質問都跟他毫無關系。
不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云宸病加傷非常嚴重,太醫都沒有完全的把握什麼時候能醒,齊王慌了,他不顧一切地跪在昭明帝面前:‘父皇,父皇!兒臣冤枉!兒臣真的冤枉啊!’
“這一路的刺客都是你派去的?”昭明帝冷冷看著他,“你想干什麼?你以為殺了云宸,你就能穩穩地坐上太子之位?”
“兒臣冤枉!不是兒臣干的——”
“閉!”昭明帝深深吸了一口氣,下心頭殺氣,“滾回你的王府反省,不得旨意,不許踏出王府半步!”
“父皇!”
“滾!”
齊王掩去眼底緒,恭敬地俯叩首:“兒臣遵旨。”
昭明帝著怒火去了太子東宮:“太子況怎麼樣?”
“回皇上,太子殿下迷迷糊糊,還不清醒。”
昭明帝冷冷拂袖而去。
正月底,大軍終于浩浩靠近皇城。
昭明帝派閣輔臣、禮部尚書、戶部尚書前去迎接貴客,林軍開道,迎接東幽帝后的陣仗很大。
昭明帝更是親自走出宮門,帶著滿朝文武候著貴客的駕臨。
辭的一萬鐵騎一半留在皇城外,一半跟隨城,保護東幽帝后的安危——帶兵城本其實是不被允許的,因為對皇帝有威脅。
但況特殊,昭明帝并不敢拿東幽帝后的安危冒險,何況如果這是東幽皇帝的意思,他反對會不會直接得罪了東幽?
“父皇這些日子應該已經被折騰得沒有判斷能力了。”云子姝坐在馬車里,懷里抱著已經會冒話的兒子,角揚起的弧度多帶著點嘲弄,“既怕得罪東幽,怕東幽來犯,又怕家擁兵自重,卻偏又指著家替他守好邊關……”
當然,讓他失去判斷能力的不僅僅是這些,更多的是探子打聽到的消息真假參半,從最初日夜期待著云宸早日回來問清況,到后來狀況頻出,折磨得心焦難耐,再有朝臣們你一言我一語,個個觀點不同。
他不才怪。
“就是要讓他,讓他徹底失去主張,如無頭蒼蠅一樣不知該如何是好。”司滄聲音低沉,連馬車外整齊的馬蹄聲此時聽著都覺得悅耳不,“這種時候,誰說的話他都會覺得有道理,因為他自己已無毫主見。”
云子姝淡淡一笑:“云宸病重,帶出齊王刺殺的罪名……若不是景王還沒消息,他此時只怕殺了齊王的心都有了。”
司滄垂眸看著曜兒,已經周歲的兒子白,五跟他有著七分相似,尤其一雙漆黑的眼睛靜靜盯著人看的時候,跟司滄表都極為相像。
皇甫凌風曾說:“小太子以后就是第二個皇上,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待以后長大不必刻意培養帝王威嚴,大臣們都會自然而然臣服在他天生的威嚴之下。
雖然這句話有幾分拍馬屁的意味,但說的其實并不夸張。
曜兒除了出生那會兒被穩婆打過一掌,哭聲比較嘹亮之外,后來在長的過程中幾乎很哭,也比較好帶,比一般孩子“沉穩”,不鬧騰,一個人安靜的時候要麼是睡了,要麼看起來就像在深思什麼,總給人一種“籌謀布局”的錯覺。
“司滄,我現在開始懷疑,就算當年你沒被送去暗影閣,跟現在應該也差不多多。”云子姝抬眸看向司滄,“從我們兒子的上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司滄點頭同意:“姝兒說得對。”
車駕一點點往城方向行駛,到了城門口緩緩停了下來。
“公子。”一個中年員開口,“我和幾位大人奉旨候在此,迎接東幽來的貴客。”
辭端坐在馬上,轉頭看向中間最奢華的馬車:“東幽皇帝和皇后娘娘把他們的小太子也帶了過來,所以一直坐著馬車。”
云子姝把曜兒放在司滄懷里,彎腰走出來,簾子掀開的那一瞬間,對上了幾位文臣不約而同轉過來的目,淡淡一笑:“各位大人別來無恙?可還認得本宮?”
大臣們目紛紛落在臉上。
分別近兩年,云子姝的容貌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氣度更勝以往,眉眼間盡是從容尊貴,流出懾人的威。
顧秋白率先跪下來:“臣參見嫡公主殿下,歡迎嫡公主歸來省親。”
其他大人也紛紛行禮。
雖然云子姝已是他國皇后,但此番歸來卻仍是嫡公主,且今非昔比,他們作為臣子本該行禮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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