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沒有回答,一頭扎進他懷里,聲音悶悶的,“白言一,你之前不是說要對我負責嗎?
“我現在要求你實現承諾。”
聞言,白言一眼底浮現笑意。
看來他這步棋走對了。
“可是,”白言一表現出為難,“我已經答應了要和慕晴訂婚了。
“你剛才不還說我和是最配的嗎?”
白依依口:“配個屁。”
白言一擰眉,忍不住又擺起了當哥的架子,“說話規矩點。”
白依依心里不滿,但還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你和慕晴本就不配。”
白言一不不慢地道:“你剛才還說配。”
“我說的。”腦袋在他口蹭了蹭,“就算配,你也不許回去找。”
想了想,又補充道:“你找也沒關系,反正上次打麻將輸給我,還欠我一個賭,我回去就讓和你分手。”
白言一角勾出一抹笑,眼里是化不開的意,“木木生日那天,你就打的這個主意?”
“對,當時我就想把你倆拉開了。”白依依理不直氣也壯,“我要你對我負責。
“你要是不負責,我就把你被我強了的事告訴我爸媽,讓他們把你從白家趕出去。
“等你無分文了,看慕晴還會不會繼續跟著你。”
白依依現在什麼都不想管,只想把他留下。
不想他和慕晴訂婚。
不想看他和別人甜甜。
他寵了八年。
他所有的好,都想藏起來,不讓其他任何人看到。
白言一仔細聽著的話,哭笑不得。
什麼把他給強了?
那晚分明是他主的。
他要是不愿意,一個小醉鬼,哪兒有力氣能他?
他沒有解釋,抬手摟住,心里忽然就滿了。
“你喜歡我?”
這回,白依依沒有再回避問題,“喜歡。”
“之前為什麼不承認?”他抱著的手緩緩,像是要把人嵌進里,“既然想把我和慕晴拉開,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依你的脾氣,有人敢搶你的東西,你應該直接沖上去搶才對。”
白依依覺得白言一把妖魔化了,想要反駁。
可仔細想了想,又好像真的是這樣的。
脾氣向來不好。
也就白言一愿意遷就了。
反駁的話到邊,被咽下,轉而回答白言一的問題:“我不爭不搶的,還不是因為你喜歡。”
說起這個,白依依有些吃味,聲音也低了下去,“你喜歡八年,我總不能棒打鴛鴦。”
強扭的瓜不甜,原本是不想強迫他對負責的。
但現在……
管它甜不甜,就算是苦瓜,也要扭了吃了。
別人想都別想。
就不信,一輩子這麼長,白言一能一直惦記著慕晴。
聽了的話,白言一眉峰擰起,“我和慕晴認識不過六年,哪兒來的八年?”
慕晴和他是大學同學,但大學期間其實連話都沒說過幾次,也就偶爾見了面,會點頭打個招呼。
白依依呆住,“你之前不是說你有個喜歡了八年的姑娘嗎?你喜歡的人不是慕晴,你跟往干嘛?”
“我和慕晴往,不過是為了刺激你。”白言一腦子飛速運轉,很快就品出了話里更深一層的意思,“你一直想把我推開,就因為你以為我心里裝著別人?”
“除了這個,還能是因為什麼?”白依依反問,“你喜歡的人既然不是慕晴,那是誰?”
白言一看著,不說話。
對視幾秒,白依依忽然明白了什麼。
白言一和認識的時間,總共也就八年。
這麼說起來,他是從最開始就瞧上了。
以為他在養妹妹,結果是在養媳婦兒呢。
“你十六歲那年就看上我了?”
話問出口,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八年時間,居然一點兒都沒察覺出來。
這人藏的是有多深?
白言一將垂落的一縷發別到耳后,淡淡地應道:“嗯。”
白依依心復雜,有驚喜,又莫名有些生氣。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知道。”
他之前和說過這事兒,還著重說了“八年”。
沒想到這丫頭這麼笨,愣是沒明白。
“誰能猜到,你剛到我家,就盯上我了?我本來腦子就不好使,你還跟我拐彎抹角的。”
鬧脾氣地把責任全都推給了他,接著又傻笑起來,“白言一,你是不是對我這皮囊一見鐘了?我當時是不是特漂亮,所以你一眼就相中我了?”
白言一斬釘截鐵:“你那時候長得并不好看。”
白依依:“……”
分手!
這種大直男沒法兒!
白依依氣呼呼的,完全忘了和白言一現在本就還沒開始往。
見生氣,白言一忍不住笑起來。
笑聲清冽溫潤,如初春溫暖的山泉水。
他低頭親了親的額角,“沒事,我不嫌你丑。”
“你才丑。”
白依依說著,抬踢了他一腳。
力氣有些重,白言一眉頭皺了一下。
白依依以為給他踹疼了,瞬間后悔,“踢疼了?”
“疼。”白言一面不改,“你再親我一下,應該就不疼了。”
白依依又不是大傻子,一眼就看出他是開玩笑,抬手就又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白言一捉住的手,有些無奈,“我錯了。”
白依依小小地哼了一聲,一副仗著對方對好,就肆無忌憚的模樣。
面兒上雖是這樣,手上卻暗地替他著剛才被掐過的地方。
一邊著,一邊繼續方才的話題:“既然不是看上我的臉,你是為啥喜歡我?”
白言一回憶著過去發生的事,有些恍惚,“或許是因為,我到白家時,你是第一個對我笑的。”
那時他剛失去父母,那些以往總是結他家的親戚們全都變了一副臉,不停地踢皮球,誰都不愿意收養他,避他如避瘟神。
那段時間,他見多了大人們丑惡的臉。
年時總是心思敏的,父母離世的噩耗以及親戚的嫌惡和辱罵,已經足夠摧毀一個年的全世界。
他剛到白家那天,白依依或許只是像平常一樣,對每個陌生人都習慣地笑。
可就是這稀疏平常的笑,卻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里。
這麼多年過去,還讓他一直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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