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木最終還是沒繃住,被逗笑了。
抬起手,了陸景灝的臉,“你不想說的事,我從來不你。你選擇這種方式來騙我,就是對我的不信任。
“你要是直接給我說你家里人以前對你不好,指不定我還跟著你一起在背后罵他們呢。”
陸景灝沒和說過陸家的事,也就沒有深究陸景灝和家里人的關系是好是壞。
直到今天見到了這一家人,才把陸景灝在外漂泊的經歷和他們的冷漠聯系起來。
之前以為他的家人是因為找不到他,才沒有幫他。
現在看來,這家人極有可能是知道他過得不好,卻視若無睹。
想到這里,夏梓木突然有些后悔,今天陸清爵跟說陸景灝壞話的時候,怎麼就沒給他兩個好吃的大耳瓜子呢?
正走神,就聽抱著的人低低沉沉地笑起來,向保證:“下次不會了。”
說著,他抱著繼續往前走。
夏梓木抬頭問他,“你要去哪兒?”
“不是要睡沙發?”
夏梓木:“不睡,謝謝。”
陸景灝繼續道:“沙發那邊也鋪了地毯,你撐著沙發,比床上舒服。”
夏梓木瞬間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試圖找借口阻止他:“我頭發還沒干。”
陸景灝揚了揚眉,“干了就可以?”
夏梓木:“……”
不正經的東西。
今天兩人累了一天,陸景灝其實也就逗一逗,沒想真的折騰。
他把放回地上,繼續幫吹頭發。
夏梓木懶洋洋地靠著他的,嗅著他上淡淡的藥香,像只慵懶的貓兒。
手他的,“既然你和你家里人關系不好,我倆的婚事,還需要跟他們商量嗎?”
這次過來主要就是想和陸家的人,等找到了機會,就跟他們提和陸景灝結婚的事,順便一起挑日子的。
可現在這況,本就不想和陸家那幾個人流。
“我都可以。你如果不想說,可以不管他們。”
他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和陸家的親早就淡到一點不剩了。
如果不是想給夏梓木一個完整的婚禮,他甚至不想邀請陸家的這些人參加。
虞芳華和陸建南畢竟是陸景灝的親生父母,他們的婚事要是不和他們商量,于理不合。
夏梓木斟酌了好一會兒,暫時也沒得出結果,便道:“我假期還有幾天時間,先考察一下再做決定吧。”
就今天接的況來看,虞芳華雖然偏心,但還是識時務的。
陸建南話,還需要再考察考察。
只有那個陸清爵,是說什麼也不可能讓他參加他們的婚禮的。
這人就是個定時炸彈,到時候在婚禮上炸了就麻煩了。
陸景灝依了的意思,夏梓木繼續問:“陸清爵今天跟我說他的是因為你才變這樣的,是真的嗎?”
聞言,陸景灝漆黑的眸子危險地瞇起,“他今天和你說的事就是這個?”
“對。”
陸景灝不是很想提這件事,但夏梓木問了,他還是給了答案:“他會變這樣,確實是因為我。”
夏梓木詢問:“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我不想說。”
陸景灝很這麼直白果斷地拒絕夏梓木的要求,可以看出他對這件事的抵。
仰起頭,幾縷發被和的暖風垂下來,蓋住半張臉。
“他以前是不是對你做過很過分的事?”
他挽起蓋住臉頰的發,捋到一邊,出掌大的小臉,淡聲道:“沒有,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夏梓木清楚他總是習慣把一些嚴重的事說得輕描淡寫。
看著他臉上淡然的神,夏梓木忽然有些心疼。
這人必定是經歷了許多苦難,才養了這種習慣。
他不想提,便安靜下來,沒再追問。
吹干頭發,他把人抱上床,關了燈,摟著睡。
黑暗中,人的聲音響起:“時衍,我想了解你的過去。
“如果哪天你放下了,就告訴我,好嗎?”
良久,就在夏梓木以為陸景灝不會給出回應的時候,寂靜的空氣忽然被他漠然的聲音劃破。
“陸清爵的會殘,是我人做的。原因是,他給我下了一種慢毒藥。”
陸景灝最開始察覺到異樣,是有幾次開會,他腦子忽然就一片空白,回過神時,周圍的人全都用異樣的看著他,而他面前的文件也已經被鼻染紅了。
他以為他是得了什麼病,到醫院檢查,卻是一切正常。
而在那之后沒多久,他就下不了地了。
當時他的只要一到地面,就一陣陣的刺痛,五臟六腑每天也都像是被機攪碎一般的疼。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整個人像是癱了一般,只能整天躺在床上。
最后,還是蔣棲眠查出了陸清爵的所作所為,他才免了一死。
為絕后患,他原本是想直接要了陸清爵的命的。
若非陸建南苦苦哀求,陸清爵絕不可能只是被廢了雙這麼簡單。
夏梓木聽他說完他和陸清爵之間的事,氣憤的同時又忍不住難。
“你之前跟我說有些小病,需要吃藥,難道就是那時留下的后癥?”
之前曾經問過陸景灝,為什麼他上總是縈繞著一淡淡的藥香。
那時他回答的語氣隨意又漫不經心,還以為真的只是小病。
“嗯。雖然毒已經解了,但還需要調養,所以經常有在吃藥。”
說完,他到懷里的人低落的緒,補充道:“我和陸清爵的恩怨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其實我現在都已經忘了當時的覺了。
“應該也沒多難熬,不然我也不會記不清了。”
懷里的人摟他的腰,頭埋在他口,聲音有些悶,“又撒謊。”
語氣抱怨,聲線輕微地抖著。
陸景灝抬手,了的頭,“沒騙你。”
夏梓木本不信他,“陸清爵給你下的什麼藥?我去買十斤回來,天天喂他吃!”
陸景灝失笑,“他大學學過藥理和化學,都是自己搗鼓的東西,市面上買不到。
“他現在已經廢了,我和他也算是扯平了,你也別不平衡了。”
夏梓木埋著頭,不說話。
陸景灝一直沒有告訴這件事,一是不想讓知道自己曾經人欺辱的事,展自己懦弱的一面,二是不想讓因此難。
就像現在這樣。
他親了親的額頭,聲安道:“都過去了,別想了,睡吧。”
夏梓木沉默著,依舊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夏梓木子忽然了。
抬手,把陸景灝作惡的手從睡下面拉出來,氣鼓鼓地問:“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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