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滿也不阻攔，朱薈拉著暢暢進去，給拿了一大串水靈靈的葡萄，江滿也沒拒絕，就暢暢謝謝，娘兒倆才客氣地離開。

今天溫度還不算太高，可三口人上樓下樓，一運就淌汗了，娘兒倆跑去衛生間洗臉，姚志華就去冰箱翻騰，找昨天晚上他用白糖水凍的冰棒。

「媳婦兒，你又搞什麼呢？」姚志華把一個自製冰棒遞給江滿，又給了暢暢一個。

兩口子沒買到冰棒模，創造地用小調料盒凍冰棒，做冰塊，給了暢暢一個更小的。

「我能搞什麼呀，睦鄰友好。」

姚志華那眼神：我信你才怪。

「你不覺得，二樓他們家，很值得結嗎？」江滿笑。

「嗯？願聞其詳。」

「朱教授是音樂系的，彈鋼琴的。」江滿笑得頗為得意，眼神沖靠在沙發上吃冰棒的暢暢示意了一下。

姚志華手指隔空點了點江滿，笑了下。

這事倒也不是太急。暢暢要上一年級了，為了要有個「儀式」，爸媽帶買了新書包，新服，鉛筆文都備齊了，等到暢暢的小金魚餵了兩次以後，九月一，開學了。

姚志華一大早跑去買了油條，自家做了米粥和煮蛋，還有小鹹菜。姚志華跟閨說，要吃一油條兩個蛋，上學能考一百分。

暢暢：「真噠？」

然而七歲的小姑娘沒那麼大飯量，吃完一油條、一個蛋，再喝點兒米粥，就已經很飽了，手裏拿個蛋有點發愁。

「怎麼辦，媽媽，我吃不完了，是不是只能考十分了，考不及格？」

「聽你爸胡說八道。」暢暢媽譴責地瞟了某個不靠譜人士一眼，「暢暢你看，你喝了一小碗粥，一個蛋，一油條，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你自己想想，你看，都是一。」

「說明我能考第一名。」暢暢小同學樂得一拍手，放心了，笑嘻嘻把蛋推給姚志華。

暢暢爸特意跟別人調了課，暢暢媽也仔細收拾打扮了一下，暢暢穿著白小襯衫，黑的背帶子，很有個小學生的模樣了，吃過飯背上書包，爸爸媽媽送去上學。

「小蝸牛，你這作以後得快點兒了。」江滿看著自家的小磨蹭，真有點擔心上學跟不上。

三口人一下樓，姚志華就去樓后一排小儲藏室推自行車，江滿領著暢暢等在樓下，馬秋吾帶著馬秋汝下來了。馬秋汝也穿了件新子，後邊跟著楊娟，馬長林隨後匆匆跑下來。

「楊娟，你不是說上班要遲到了嗎，讓馬秋吾一起領去就行了。」馬長林說。

「哼，爸爸最討厭了。」馬秋汝甩開馬秋吾的手，跑過來拉著暢暢。

「又怎麼了？」馬長林說，「你上兒園不都是你哥領你去嗎。這不是爸爸媽媽急著上班呢。」

「我第一天上一年級，你們都不送我，你看看，人家暢暢的爸爸媽媽就專門送。」馬秋汝一指推著自行車過來的姚志華，「就你會上班，人家暢暢的爸爸不用上班嗎？哼！」

姚志華：「……」

大人免不了有點尷尬，馬長林無奈地笑了一下：「小祖宗，現在小孩都伺候不起了。」頓了一下，看看楊娟說，「那你先去上班吧，你那邊遲到又該扣獎金了，我送去。」跑去推自行車。

其實學校沒多遠，步行也就十分鐘，兩家爸爸用自行車推著倆小姑娘，江滿和馬秋吾就在後邊步行跟著，一起護送一年級新生姚暢暢同學和馬秋汝同學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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