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姚教授呀。」陸楊笑笑說，「他不在家，今天星期天啊，你們找老師做什麼？」

「我找他有事。」那孩說，看了看陸楊問，「你是這學校的學生？我聽說，他家住這裏。」

「他家是住這裏。」陸楊說，「不過姚教授今天不在家。」

「那我明天再來找他。」那孩說著，轉便打算走人。

「明天也不在。」陸楊看看，覺得這個學生有些冒冒失失的，並且姚志華作為系主任，現在除了帶研究生，幾乎已經不給本科班級上課了。陸楊眉頭微微皺了下，問道，「你有什麼事嗎，你是中文系的學生？姚教授出遠門了，明天也不上班，你有事可以去找你們導員，或者找系裏相關的負責老師。」

「我找他本人。」那孩背著包，已經扭頭走出幾步，聞言停住腳，轉問道，「你跟他很嗎？他們家平常都有什麼人在家？我需要找他本人。」

陸楊無語了一下，乾脆問道：「你到底是不是滬大的學生，找他幹什麼呀？都說了他不在家。」

「那你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陸楊覺得跟這個孩講話，有一種他在講外星球語的覺，乾脆說，「不知道。」

「你跟他很嗎？」那孩又問，「你是他學生？那我哪兒能找到他？」

陸楊頓了一下，故意說道：「我是他兒子。他去外地了。」

「嘁。」那孩翻翻眼，「騙人，我知道他應該有個兒跟你差不多大，肯定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怎麼了？」暢暢正好從家裏出來，看看這副景有些不明所以，隨口問，「睿睿送去了？」

「送去了。」陸楊說，看看那孩，有些無奈地問，「你到底哪個班的學生，有事嗎？跟你說了姚教授不在家。」

「找我爸的？」暢暢聽了問道。

「說找叔，也不說自己是誰，也不說幹什麼，就是要找叔叔本人。」

暢暢從陸楊的口氣中聽出些許不耐，琢磨是哪個冒失不懂事的新生呀，就說：「他出遠門了不在家，三天五天不會回來的。你有什麼事要找他？」

那孩盯著暢暢，目有些刺人，老半天居然來了句：「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孩子啊。我找姚志華，他本人來見我。」

「……」暢暢心說，這是什麼神經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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