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想不大啊。我之前時時刻刻念著他們,卻也和他們纏在一起。”
過了許久,劉老爺子才慘笑著直了子。
對麵葬著的有他的兄弟,這院子裏死掉的,又何嚐沒有他的戰友呢?
那種複雜的心,外人可能很難會的到吧。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和他們糾纏在一起,也好的,反正百年以後,也是要埋在一起的,早兩天晚兩天的事兒。”
良久之後,劉老爺子好像想通了什麽似的,長歎了一口氣。
“爺爺,你說什麽呢!說好了要參加我的婚禮的,還就這樣吧,小心我真讓你們老劉家斷子絕孫啊。”
劉雨蝶並沒有開眼,但是小丫頭非常的聰慧,從兩個人的對話裏早就聽出問題了。
小丫頭嘛,對星座命理什麽的都有些興趣,反倒是比老人家更相信風水玄學之類的東西。也想讓爺爺搬去市區很久了,剛給張凡看那四個字,就是讓他幫忙忽悠,可不能讓老爺子自暴自棄的繼續住這裏。
“臭丫頭,說的你爺爺明天就要死了似的。”
老爺子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劉雨蝶的腦袋,眼神裏滿是寵溺。
“小張啊,你是懂風水的,我以前不信這個,但是也聽說過,你們風水行當有什麽化煞的法子,你看,能不能幫我這房子化解一下?”
老人都念舊,尤其是帶著特殊的懷,即便知道小區有問題,劉老爺子也希能繼續住在這裏。
邪煞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煞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像錦繡中介那樣,門頭上掛個葫蘆,把想衝進來的煞氣收了。
如果煞氣太重是葫蘆不管用的話,還可以放置三隻銅龍麵向煞氣方位。並且於煞方位放置一對銅麒麟。再不行的話,可加放山海鎮。
可是考慮到況,以及劉雨蝶多次要求老爺子搬去市裏的話,張凡還是故作為難的撓起了頭。
“老爺子,這事兒不好辦。你們小區犯邪煞不是一天兩天了,煞氣一直在積累,隻是因為你們都是軍人,上有殺氣,所以煞氣的效果才不明顯。”
“殺氣?”
“嗯,所以手上沒沾過的人才會先死。現在小區裏就剩下您老一戶了,其他家家基本都死了人,整個小區都已經布滿了邪煞,除非拆除重新布置,否則……您老現在年紀大了,真的不適合再住在這裏。”
“這樣啊……”
劉老爺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無奈的一笑。
“也罷,就我一個老頭子占著這麽大一塊地,也是時候滾蛋了。明天,就搬家。到時候,小張你可得幫我去家裏布置一下風水,最起碼,得讓我老頭子活到這妮子結婚啊。”
“耶!張凡哥,我死你了!”
老爺子的話音剛落,劉雨蝶就蹦了起來,給了張凡一個擁抱不說,還很大膽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張凡那個蒙啊,這城裏的姑娘這麽放得開嗎?說親就親啊?夢玫姐能不能也這樣親我呢?
張凡猛地一個激靈,趕把這個齷齪的念頭晃出了腦袋,夢玫姐,那是他的恩人,怎麽能想這種事兒呢?
親眼見過煞氣,老爺子自然也不會堅持留在榮小區了,把張凡放到李夢玫的樓下,劉老爺子和他約好了明天去錦繡中介找他,讓他給布置一下新家的風水。
另外,劉老爺子把那一整瓶特供的燙傷膏都送給了張凡,算是對他的一點小小謝禮。
張凡自己也是能配製出類似的藥劑的,但是老爺子的一番心意他總不好拒絕,也就收下了。
傍晚時分,李夢玫回到了家裏,看到張凡已經沒啥大事了,也放心了不,告訴他明天上班第一件事是去房源裏挑一套合適的,李夢玫出麵給他租下來,就當是公司宿舍了。
張凡當然不會反對,雖然打心底裏是想跟李夢玫這樣的住一起的,可是人家都說了也不能死乞白賴的賴著不是。
第二天一早,已經沒有什麽大礙的張凡和李夢玫一起去了中介。
好在這一次,張凡吸取了教訓,在確定外麵李夢玫真的清醒了以後才從客房出來,沒有再鬧出頭一天那種尷尬的場麵。
坐著李夢玫的高爾夫,剛到了中介門口,李夢玫的裏就是“咦”的一聲。
順著的目去,張凡看到馬路對麵輝中介的門已經打開了,兩個之前跟著王耀輝過去的業務員正從裏麵往外搬一塊宣傳用的展板。
展板做的很花哨,上麵最醒目的地方用超大號的字寫著:開業大酬賓,中介費一律八折!
“臥槽!王麻子這是瘋了吧!”
看到這展板,就連一向注意淑風範的李夢玫都忍不住了口,這哪是做生意,這分明是要打仗啊!
要知道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規則,中介這行收取的中介費用都是有標準的,全行業統一價。
像這種斜對門開著兩家中介的地方,有一家公開降價,那意思就跟扔下戰書對另外一家說“咱倆不死不休”一樣。
而且這種做法絕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就算價格戰打贏了,最後還要麵對同行的指責和討伐,王麻子這一招顯然是已經有點不計後果了。
“喲,李總,來的這麽早啊。我說你以前不是清高的嗎?怎麽最近總是跟這農村來的臭小子出雙對的啊。”
王耀輝從店麵裏走了出來,隔著馬路怪氣的對李夢玫喊著。
“我說哥幾個,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早知道我就不喊你們過來了,人家張凡留下了,老板娘用啥報答他啊,那肯定是子。不然咋能天黏在一起呢?”
“王麻子,把你的臭給我放幹淨點!”李夢玫狠狠的摔上了車門,怒視著王耀輝。
張凡現在住在家裏,偶爾有些閑話李夢玫也想到了,可是王耀輝這算什麽?已經不是閑話了,分明是在罵街。
“喲,你還讓輝哥把放幹淨點,你咋不說把自己的大合點呢?那窮被房東掃地出門了,這幾天難道不是跟你住一起?表子就是表子,裝什麽貞潔烈啊?話說,找也找個好點的,那小子是個無能,能滿足你麽?”
呂蓉此時也從裏麵走了出來,一把抱住王耀輝的胳膊,怪氣的譏諷著李夢玫。
李夢玫那個氣啊,牙齒都咬的咯咯響了,可是從小就是個有教養的人,罵街這種事兒,真的不擅長。
“喲,王麻子,一天不見,你神啊,我還以為你能慫一輩子呢。男人尿,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既然已經明火執仗的要開整了,張凡哪能讓李夢玫吃虧?一張就是王耀輝最見不得人的糗事。
王耀輝臉蛋子上的都開始了。
“你,你這臭小子牛什麽牛!自己捧了一年的娘們兒,都沒過,現在歸了我了,你有什麽臉在老子麵前囂?”
王耀輝一把把呂蓉攬在懷裏,好一副炫耀的模樣。
可是沒想到對麵的張凡比他笑的更燦爛。
“我說王麻子,我要沒記錯的話,你尿子的時候,那條泰迪正抱著的那啥呢吧,我覺得我沒過其實好的,不然和泰迪做了連襟,那真是惡心死了。”
這話一出口,王耀輝和呂蓉的臉都綠了。
要是張凡滿跑火車也就算了。可是泰日天那玩意兒,是出了名的日天日地日空氣。晚上還真的有這麽一檔子事兒,就算呂蓉當時昏過去沒看到現場,可是醒來以後,小上那些東西是看到了的。
“你,你小子給我等著……你們的好日子也沒今天了。”
王耀輝幾乎是從牙裏出了這句話,一把推開呂蓉,自顧自的朝門臉房裏走去。
“喂,王麻子!”
後傳來的吆喝聲讓王耀輝扭過了頭,然而他看到的卻是張凡擺出了一個騎馬蹲式的古怪姿勢,對著他勾了勾手指,然後朝自己下麵指了一下。
“王麻子,打賭的事兒,你這麽快就忘了?當初可是說好的,如果房子沒有問題,你和那個劉金強就從我底下鑽過去,然後給我們中介道歉,你不會是要賴賬吧。”
“你,你特麽的別得寸進尺!”
王耀輝怒吼了一聲,鑽進門臉“咣當”一聲把玻璃門摔上,走在後麵的呂蓉沒反應過來,被玻璃門拍了個正著,滿臉酸淚的捂著鼻子蹲在了地上慘,鮮順著手指不停的往下滴答。
如果是從前,張凡肯定已經像條忠犬一樣跑過去抱著呂蓉噓寒問暖,給想各種辦法止,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曾經那個他願意付出一切去守護的人其實一直拿他當條狗,甚至連他最後的狗窩都給拆了。
那還有什麽好憐惜的呢?
每個人的路啊,都是自己選擇的,這世界上也沒有什麽後悔藥給你吃。
昨天你對我棄如敝履,來日,老子讓你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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