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開朝,三司會審西北一案還未落實,就有人呈上奏折,道太尉之職空缺,百萬雄師無首,請圣上指任下一個太尉。
所有文臣武將都張起來,若能接任太尉,意味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過年期間,便有不人往來,所有人都盯著這個位置,垂涎三尺。
可令眾人大失所的是,圣上竟然撤銷太尉之職位,設立驃騎大將軍和護國大將軍。
從前紹太尉的兵權,驃騎大將軍和護國大將軍各掌十分之三,城防營得其二,神鷹衛和軍各得其一。
此話一出,滿朝嘩然,爭論不休。
城防營、神鷹衛和軍雖然驚喜,還算穩得住場面。
可新任的驃騎大將軍李平和護國大將軍百里青一面謝恩,一面冷眼看著彼此。
從前李平和百里青因為私事有過節,只是百里青品階高了李平半階,李平總要退讓幾分。
二人本就是太尉的熱門人選,過年期間,他們四奔走,為爭太尉之職鬧得急赤白臉,誰也不肯落了下風。
可誰也沒想到,他們一個了驃騎大將軍,一個了護國大將軍,地位不相上下,誰也沒贏,誰也沒輸。
圣上可謂把制衡用到了極致。
李平和百里青的過節非但沒有解決,反而因為爭風更深了一層。
居子石不由皺眉,放在太平時期,圣上分化兵權,講究制衡固然沒有問題。
但如今王丞相似有反心,圣上將原本有矛盾的二人擺在同樣的位置,可能會導致軍心不齊。
居子石想說些什麼,朝堂卻是雀無聲,俱是默認了圣上的做法。
想來大家都看得明白,除了紹無極,圣上誰也不敢輕信,不愿將朝廷軍輕易出。
居子石狠狠嘆了口氣,知道此時就算自己站出來抗議,也只會被圣上當做居心叵測,無奈之下,又把話咽了回去。
顧玉和君澤早有預料,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兵權的事解決好,禮部杜侍郎上前一步道:“啟奏圣上,昨夜京郊天降隕星,臣請派欽天監前往定吉兇。”
顧玉聽到這話,回頭看了杜侍郎一眼。
天降隕星是件大事,卻沒有收到半點兒風聲,杜侍郎是從前九皇子派的人,這讓顧玉不得不重視起來。
圣上問道:“隕星?可有傷到人?”
杜侍郎道:“并未傷到人,只是損了幾畝良田。”
圣上也覺得事發突然,不太對勁兒,便道:“戶部派人去統計百姓損失,若是良田損嚴重,可另劃田地,免一年賦稅。”
杜侍郎道:“圣上仁慈!”
下朝之后,顧玉預不妙,快馬加鞭前往杜侍郎所說的地界。
天寒地凍,宋莊村的村民卻都攏著袖子,站在田地里看熱鬧。
顧玉頂著滿風雪下了馬,人群,果真看到一個巨大的石頭,砸在土地里。
石頭旁的田地都有被烈火燒焦的痕跡,周遭的村民對石頭議論紛紛。
“我不識字,但是村東頭的孫秀才說,這隕星上刻著字呢。”
顧玉想要湊近去看,但隕石周遭已經被差上柵欄,著封條,還有幾個差守在旁邊,不許人靠近。
顧玉只能拉低了帽檐,低聲對村民問道:“這位大哥,隕星上刻著什麼字?”
那個村民擤了一下鼻涕,不以為然道:“孫秀才說,好像是什麼六子立,什麼...田地什麼什麼的”。
一旁的小孩兒反而接上了這句話,道:“是六子立,萬民,天地逆,社稷墟,孫秀才告訴我們的!”
另一個村民當即就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這個小孩兒,低聲呵斥道:“你別說話!仔細你的舌頭!”
小孩懵懂無知,只覺這幾個字朗朗上口,哪里知道其中的意思,說話沒有顧忌,被大人訓斥,當即捂住,不敢說。
村民脖子,警惕地看了顧玉一眼。
顧玉揣著這幾句話,圣上剛立六皇子為太子,上天就降下預警,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從這個角度去看隕星,什麼都看不出來,想必這幾個字被人刻在背面。
可石頭旁有兵把守,未免打草驚蛇,顧玉不好直接過去,只能繼續套村民的話。
掏出幾顆碎銀子,悄悄塞到村民手里,道:“大哥,我就是來看個新奇,你不必擔心。”
那村民默不作聲收了銀子,低聲道:“想問什麼?”
顧玉道:“隕星昨夜降落時,可有什麼靜?”
村民搖搖頭道:“昨晚我睡得沉,沒聽到什麼靜,后半夜時才聽到有人喊地里著火了。我還在想,這冰天雪地的,怎麼會起火?結果出來一看,嚯!果真好大的火,等我們把火撲滅,天都亮了,也就看到隕星了。”
顧玉已經百分百確定,這顆隕星是人為放在這兒的,然后又放火燒了附近的良田,上面“六子立,百姓,天地逆,社稷墟”,自然也是刻上去的。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王丞相在為謀反造勢。
大禹朝的人都信鬼神之說,現在天降預警,言辭可怖,自然會引起百姓的不安。
顧玉瞇起眼,心里有了盤算,默不作聲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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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府,鶴立院。
小太監垂首候在一旁,低聲道:“白醫昨夜在府邸里被人暗殺,死狀慘烈。”
君澤轉著手里的扳指,桃花眼里盡是冷厲。
他對關言使了個眼,關言便掏出幾個金葉子,放在小太監手里。
小太監寵若驚,捧著金葉子道:“都是奴才該做的,當不得您的賞。”
君澤道:“拿著吧,替本王謝過福海公公。”
小太監這才收了起來,默默退下。
君澤著鼻梁,嘆了口氣。
彼時輕狂,未看出顧玉的苦衷,讓人打斷了冷流的一條,來警告顧玉。
后來誤會解開,已經無從彌補,他也刻意避開此事。
在這個關鍵時候,冷流舊事重提,終究是他的報應到了。
關言道:“顧,小公爺,那邊?”
君澤握了手中的扳指,道:“瞞著!”
關言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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