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氏,眼淚有幾分是真的。
“外人如何說都無關要,只是瀾兒剛剛被賜婚又被這樣到編排,不知該如何是好。”
老夫人哼了一聲:“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其他人。”
吳氏低頭:“姨母說的是,現在瀾兒也知道錯了,每日去郡主府,想和寧兒道歉。昨日取得了寧兒的原諒。
事已經發生,以后總是兩個孩子互相扶持。
相信,有了這一次的事,瀾兒一定會引以為戒,加倍對寧兒好。”
蘇雨瀾趕接話:“是姨祖母,瀾兒知道錯了,瀾兒以后一定好好對姐姐。
這一次,是因為瀾兒以為姐姐對恒王有心,才嫉妒發了狂。
瀾兒一直都喜歡恒王殿下,現在瀾兒知道,無論如何,蘇府只能有一個兒嫁恒王府。
是瀾兒不懂事,誤會冤枉了姐姐。”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的真實,蘇雨瀾說的無比真誠。
說的也確實是對的。
但是,聽在老夫人耳中,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因為當初,吳氏可是口口聲聲說,為了不讓綰寧嫁恒王府,要蘇雨瀾代嫁的。
現在,蘇雨瀾自己承認很早就喜歡恒王,吳氏不可能半點都不知。
所以,其實一開始吳氏就沒打算讓綰寧嫁恒王府,本來就計劃讓蘇雨瀾嫁恒王府。
還到面前來假惺惺的說一切都是為了綰寧,讓對蘇雨瀾心生愧疚。
其實一切,都只是吳氏在演戲。
呵,從頭到尾,吳氏口中,就沒有一句實話。
從前,老夫人相信吳氏,對于們說的話,向來都是信的。
但是現在,老夫人心中帶了懷疑,一下就看出來,們的話句句都是。
日久見人心。
蘇雨瀾明顯沒有學會吳氏的本領,這才多久,就自己餡了。
老夫人心里翻江倒海,表面卻依舊端著,不分毫。
吳氏的哭聲更大了:
“姨母,事已至此,我總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瀾兒一輩子就這麼毀了。”
老夫人:“那你待如何?”
老夫人說出這話,就不是很想管的意思。但是為了蘇雨瀾,不是也豁出去。
看著老夫人,一個撲通跪下來,眼淚直流:
“還請姨母幫幫瀾兒,在皇后娘娘跟前說幾句好話。
外人如何說的無關要,主要是皇后娘娘和恒王殿下如何看瀾兒。”
老夫人心里鄙夷極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有臉來幫忙,可見這母倆是一點恥心都沒有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知道后果,又為何做出這樣的事。”
吳氏哭訴道:“是啊,瀾兒糊涂,只顧著發泄心中的緒,半點都不顧及后果。
也是我沒有教好,只是事已至此,還請老夫人再幫瀾兒一回。
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來麻煩老夫人,就讓自生自滅,也是的報應。
只是,若是瀾兒被退婚,綰寧的婚事也會到影響。
瀾兒可以等一等,過個一年,大家也就忘記了,但是寧兒不能等。”
老夫人皺眉。
退婚是一件嚴重的事,若是有一家有被退婚,那這一家的兒婚事都會影響,更何況是以這種名義退婚。
蘇雨瀾今年十五,綰寧十六,若真發生了退婚的事,綰寧就耽擱了。
吳氏抬頭,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表,這件事退婚倒不至于,只是需要老夫人出面。
只要老夫人出面,蘇雨瀾就能順利嫁恒王府,抵消這一次事件蘇雨瀾在恒王心中不好的印象。
以后的事,再慢慢籌謀,現在把話說得嚴重些,不過是為了刺激老夫人同意。
但是吳氏不知道,老夫人此時已經對完全沒有了信任,自然也不會替做什麼。
現在老夫人還坐在這里聽們講,不過是想看看們究竟要做什麼。
這些年,們究竟怎麼騙的。
“退婚。”
老夫人雖然久不問事,但是這點眼見力還是有的。
恒王和蘇雨瀾的婚事,是皇帝親下的旨,而且這件事有人抵罪,蘇雨瀾不過名聲不好聽,退婚不至于。
既然不會退,那做做樣子就好了。
想讓真的去找皇后為蘇雨瀾說,做夢。
想到這里,老夫人便答應了下來。
“我最后再幫你一次,若再有下次,你也不必再來。”
吳氏和蘇雨瀾一聽,一顆心放了下來,兩人伏地叩頭謝。
老夫人看了們一眼,把蘇雨瀾支開,留下了吳氏。
“你該知道,我幫你是為了什麼。
明明你們害了寧丫頭,但現在我卻還要幫你,無非是看在你是寧丫頭母親的份上。
但是我也有底線,若下回再有這種事,別說我出手相幫,連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絕對不會對你們善罷甘休。”
吳氏低著頭,口中應下:“是,姨母,我記下了,下次絕不再犯。”
王夫人想到什麼,開口:
“宋淵會回來一趟,到時候我希能讓綰寧認祖歸宗。”
吳氏猛然抬頭:“姨母,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不等老夫人回話,吳氏又開口道:
“還請姨母憐憫,這麼多年我帶著綰寧不容易,若是老夫人一定要讓綰寧認祖歸宗,我也理解。
老夫人看看這樣行嗎?
老夫人先認我為義,然后把瀾兒和綰寧都認為孫,這樣的話便不會被人發現有什麼不妥,而綰寧也能名正言順的為國公府的孫。
我和瀾兒只是幌子。”
老夫人心里冷笑一聲,這個借口應該早就想好了吧。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說什麼和蘇雨瀾是幌子,怕就是想借著這個幌子胡作非為呢。
老夫人對吳氏的心,已經完全涼了。既然你如此算計國公府,那咱們,禮尚往來。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你為國公府養大了綰寧,國公府無論如何是謝你的。
這義的名分,就算是國公府給你的補償。”
吳氏:“姨母向來待我好,您愿意收我為義,是我高攀了。
以后我一定帶著綰寧和瀾兒,好好孝順姨母。”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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