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若不是你做出這種事,那些流民不會趁又打劫我們,告訴你,若是不賠錢,我就把我男人抬到你們家去!”那婦人也不是好說話的主,看到自家男人傷這樣心疼壞了。
“就是,若是不行,就送,必須賠錢,霍霍了我們村子那麼多人!”
“可不是,我們家男人也被打傷了,雖然是小傷,那也是傷,賠錢!”
“賠錢!必須賠錢!”
村民們一個個沖著馬氏兄妹大吼,一旁馬家村的里正看得頭疼,若不是跟他們是親戚關系,他真不想淌這渾水。
孫里正一直注意著馬里正的眼神,不急不慢地開了口:“馬里正,這馬阿花嫁到我們村子就是我們村的人,不管做了什麼也都是我們管教不嚴。但是,這馬阿林還有另外幾個人都是你們馬家村的,他們該如何置就看馬里正您了。”
“是啊,馬里正,只要村民們覺得公道,我們就不把人送,若是您覺得理不了,我們就直接送到府。大虎娘,大虎還在府沒回來吧?”孫明東故意提了一聲大虎是城里的衙役,免得以為他們孫家村沒人。
一聽孫家村有人在縣衙做衙役,馬里正的臉越發難看。
孫里正知道馬里正最近的事比較多,上面對他已經有意見了,若是這件事再讓上面知道理不善,這個里正位置可就做保不住了。
“都是自己人,沒必要弄得那麼麻煩,馬里正也是老里正了,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好的理法子。”他微微一笑,故意這麼說了一句。
一直不吭聲的馬里正終于開了口:“這樣吧,既然這事是我們馬阿林做的,看看一共要賠償多銀子,到時候我會去他們家把這銀子要上。”
被綁著的馬阿林不敢吭聲,如今聽到二叔這麼一說,立馬反對地說道:“二……”
后面那個字沒說出來,引來二叔的一記瞪眼,他立馬把話給咽了下去、因為,他知道若是二叔不幫忙,他就得被送到牢里去,他可不要去那種地方呆著。
一群人正圍著馬家兄妹要討公道,馬阿林的爹過來了。他進來之后上前兩個耳扇在大兒臉上,然后怒氣沖沖地說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蠢貨,自己肖想你兄弟嫂的東西,為何要拉你大哥下水?我們家可沒拿任何好,這些都是你惹出來的事,你可別連累我們馬家。”
親爹!
確認過眼神,絕對是親爹!
王小夏見多了這樣的父親,在他們看來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只能給娘家帶來富貴,絕對不能做出任何連累娘家的事,一旦連累了,那就必須自己承擔一切,哪怕是死也是活該!
看著馬氏眼中浮現出來的恐懼,有些同馬氏,這種貪婪的心思,很多就是因為到了環境的影響導致的。
“爹,您怎麼可以這麼說,當初可是您同意了,才讓大哥帶人跟我來的。”馬氏可不想一個人背鍋,既然爹要把扔出去,那就別怪不留。
啪!
馬老爹又一個響量的耳在兒臉上,隨后湊到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馬氏聽完眼中的恐懼更深,氣得在不停抖,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親爹,想要說些什麼又不敢說話的樣子。
“行了,你們就別甩鍋了,反正都是你家的孩子,這錢你們馬家必須得賠,否則大家沒完!”男人的媳婦可不聽他們在這里推,厲聲朝父倆大吼。
馬老爹一看這婦人就知道不是好說話之人,他看了一眼不遠的二弟。
馬里正只想保住自己的位置,本就無視大哥的眼神,而是看向孫里正問道:“你們先把銀錢給算出來,到時候若是他們不給,就把他們送衙門,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徇私!”
馬老爹一聽心也涼了,知道這事躲不過去,一個勁給兒使眼。
馬氏連連幾個深呼吸,等把氣足了,才聲音沙啞地開了口:“這事是我雇我哥干的,多銀子,我賠!”
被自己最親的人威脅很痛苦,王小夏曾經會過這種滋味,若是說之前有幾分同馬氏。此刻,更討厭馬氏的娘家,所以,馬家想要完全撇開關系,那是肯定不行的。
抬眸看了一眼馬氏,語氣憤怒地說道:“你哥哥若不是起了歹心,怎會被你那點銀錢所利用,說白了也是個貪心之人,這樣的人必須到懲戒。害得我們孤兒寡母大半夜跑出來,我們家老大的子骨還弱,昨晚這麼一鬧還染上了風寒,幾個孩子還到驚嚇,豈能說沒干系,就沒干系!”
“可不是,不貪心怎麼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必須得一起賠錢!九洲男人戰死沙場,他媳婦可是忠烈孤,你們連這樣的孤兒寡母都敢下手,無論出自什麼原因,都必須到懲罰!”孫明東接著九洲媳婦的話憤怒地說道。
忠烈孤!
馬里正聽完臉更黑了,這些忠烈朝廷會有恤金,在各個縣衙也都有記錄,他們居然連忠烈孤都敢下手,實在是太眼瞎了。
這事他不能管,絕對不能管!
如此一想,只能不得已地在旁邊踩了一腳:“這位老哥說得沒錯,對忠烈孤下手實在是太可恥了。馬阿林,即便是其它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們的確參與了這件事,除了正常的賠償之外,必須給九洲家賠償五兩銀子作為孩子的看診錢。”
五兩銀子!
馬老爹眼睛快瞪了銅陵,這二弟怎麼幫著外人說話,實在是太讓他生氣了。
馬里正說完,一個勁朝大哥眨眼睛,他知道大哥家能拿得出這筆錢。大哥家大兒子馬阿林是個狗的,二兒子是獵戶,前些日子剛剛進山回來,不會缺這點銀子。
馬老爹氣得胡子都綠了,沒地方撒氣又在兒臉上狠狠地了幾個耳。
眾人都忙著看賠償的事,如今孫里正給出了結果,除了馬家賠償九洲家五兩銀子,剩下損失的銀錢都得馬氏給錢。到了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從頭到尾沒看到孫八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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