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用你的想法去看所有人,因為在你心里我們作為父母是不稱職的,所以無論我們做什麼,說什麼,你都會按照你的想法去考慮,對嗎?”朝手攔住赫連驍,嘆了口氣。“你覺得你父親在說朝歌?”
赫連驍沒說話。
蕭君澤那麼說,還能是說誰。
“朝歌為你生下元寶,你父親歡喜還來不及,何況,朝歌是故人之,當年是我與你父親將送去大虞皇宮,送到胤承邊的,就算我們真的懷疑的機,也只會想辦法解決誤會,而不是含沙影的說。”朝看著赫連驍,眼底滿是痛心。
朝歌愣了一下,是被朝和蕭君澤送去皇宮的。
“為什麼……”朝歌小聲問了一句。
“因為巫族之人測算出你是天生的帝王星,可子為帝星在他們看來是不詳的,你會給整個巫族帶來滅頂之災,所以他們會想盡辦法殺了你,你父親來求我,唯有封了你的天門,讓你暫時癡傻,將你留在同樣是帝星的胤承邊,才能用他的帝王之氣來保護你,讓巫族的人暫時找不到你。”
朝回頭看了蕭君澤一眼。
他啊……這個人從來都不會說話,更不會解釋。
年輕的時候就這樣,沉睡了二十年,也沒什麼長進。
可蕭君澤就是這麼個子,他愧疚可以彌補,卻不會討好。
“你父親擔心你們兩個被有心人利用,是擔心你們被當年那伙想要朝歌命的巫族人利用,如今巫族人針對歸山,歸山本就危機重重,如果因為你的誤會和你姑姑阿雅產生矛盾,這是那些人最想要看到的。”歸山部起了矛盾,誰獲利?
“朝歌為你生了孩子,又是夫妻,在我看來你們是一的,我……”蕭君澤不善解釋,但他真的沒有影朝歌的意思。
“在我看來……你們都是孩子,無論是朝歌還是你。”蕭君澤起,往前走了幾步。“慕,為父親,我也曾經愿意付出我的生命來守護你,幸運的是我活了下來,不幸的是我昏睡了二十年,也牽制了你母親二十年,讓……無法去照顧你。”
蕭君澤是自責的,如果他在二十年前那場大戰中死了,他倒是……希朝能忘了他,留在胤承邊,能照顧念晨和慕……也是不錯的。
可他沒死。
他半死不活的像個活死人一樣,讓朝痛苦了二十年。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痛苦,這二十年睡在那張榻上有多煎熬。
他很想醒過來,可他醒不了。
赫連驍眼眶泛紅,別開視線,傲的不肯低頭。
朝嘆了口氣,這父子倆真的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子傲勁兒真是隨了了。
“朝歌,我們是怕你被利用。”朝看著朝歌。
“我知他們在利用我,互相利用罷了……”朝歌低頭,有自己一定要走的路。
“如今的天下是你們這個后輩的了,作為歸山的山主,我們所要做的是保護好這山的所有人。雖避世居,但依舊可以為你們強有力的后盾,萬乾坤皆有因果,只希你們不要站在對立面。”朝沒有多說,看了蕭君澤一眼。“我去看看阿雅。”
朝歌看了赫連驍一眼,他還在那執拗著不肯低頭。
手握住赫連驍的手,朝歌回頭看著蕭君澤。“抱歉前輩,是我們誤會了。”
“睡了二十年……還能活……多年。”赫連驍回,本是想關心蕭君澤現在的狀況,可說出來的話就有點不中聽。
蕭君澤倒是不覺得難聽。“死不了。”
赫連驍松了口氣,握朝歌的手指。“我們還要趕往東南軍營,聽說木喆煜將軍和他大兒子不和,不就軍法置,我得盡快趕去。”
“木喆煜是你舅舅。”蕭君澤提醒赫連驍,去了要喊舅舅。
木喆煜這人子古怪,唯獨護犢子的很,怎麼會對自己的大兒子這麼狠?
“知道了……”赫連驍哼了一聲。
“難得回來一次,明日再走吧。”蕭君澤其實是想挽留赫連驍的。
自己昏睡前那麼可的兒子,怎麼就一眨眼這麼大了。
從前蕭君澤就喜歡和慕親近,現在……
還是敬而遠之吧,這個子都比他還高了。
“元寶……有沒有說想我?”蕭君澤十分期待的看著朝歌。
朝歌原本是怕蕭君澤的,見他沒有一點帝王的架子,反倒是顯得親和了些。“有……”
“別撒謊,元寶就沒提起他。”赫連驍吃味兒的說著。
自己的兒子天天想著殺自己,憑什麼就要跳過老子想爺爺。
“元寶是不會提起你,但日日都會提起歸山的日子。”朝歌很不想打擊赫連驍。
赫連驍臉更難看了。“拜你兒所賜。”
“……”蕭君澤有些茫然,不知道赫連驍這怨氣哪里來的。“你見過念晨了?”
“還不如不見。”赫連驍哼了一聲就往門外走。
“讓你見笑了。”蕭君澤嘆了口氣,看著朝歌。
朝歌擺手。“沒……”
他們家也這樣,這可能是隨兒了。
元寶見了赫連驍還沒赫連驍見了蕭君澤好脾氣呢。
……
扶搖住。
竹林幽深,阿雅牽著阿木的手,小聲問了一句。“阿木,你會覺得委屈嗎?”
赫連驍那麼說阿木,阿雅是很傷心的。
所有人都可以說阿木是怪,是畜生,可赫連驍說出來……真的很傷的心。
阿木搖了搖頭。“不,委屈,阿雅乖。”
阿雅轉抱住阿木。“可他們不知道,這些年只有你陪著我……我快死的時候,邊也只有你。”
阿木心疼的抬手,無措的抱住阿雅。“阿雅乖,阿雅不哭。”
“從前,我不明白父親的孤獨,現在好像明白了……”阿雅眼神沉了一下,眼中閃過堅定。“壞人,總要有人來做。”
阿雅的父親,是暗魅樓的樓主,在二十年前那場大戰中犧牲了自己,保住了城萬千百姓。
可在那之前,他和暗魅樓是各國口中十惡不赦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
那時候,阿雅曾經問過父親。“爹爹,這麼做值得嗎?”
為了那些不認可他的人犧牲自己,值得嗎?
父親說,他從來沒有為了任何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
不拿天下人當借口,他只是為了他自己想做而為之。
所以,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
只有如何做,怎麼做。
“我,阿木……永遠,不會離開,阿雅。”阿木總是不厭其煩的發誓。
阿雅偏偏就喜歡阿木說著永遠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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