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清楚了，你帶走的只有自己那一份，全砸進那小……陛下的所謂開發里，到時候賠得底不剩，可不要哭著回來。」柳長言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思緒，莫名地複雜。

柳長生瞟了一眼大哥，慢悠悠地說道：「大哥說得是什麼話，此事我都告知了陛下和娘娘，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我們是分家，以後各過各的，但我還是柳家人。」

「不過是為了幫柳家擺眼下的困境，父親不也覺得為難嗎？」柳長生一言指出柳遠道的心事：「就算是外孫，也是陛下，是這裏的主子，若不配合怕陛下生了別樣心思。」

「柳家過來的日子不如預期，本來就讓人為難，若是不配合，指不定惹來陛下不悅，是不是？」柳長生說道：「可您也理解不了這什麼開發商，更擔心銀子收不回來。」

「可父親不擔心秦風會對柳家生了怨懟嗎？」柳長生說道：「有兒子出面，用兒子的銀子去投，也代表柳家，只是分家，並不是離開柳家族譜，這才是兩全之道。」

至於柳長言，柳長生猜得出他那點小小的心思，此時也懶得說破。

說白了，就是既害怕風險，又擔心這項目將來真的能，能賺來大筆的銀子，到時候他想參與也難，不過，柳長生也不想揣著明白裝糊塗：「大哥若是反悔，現在也來得及。」

柳長言的臉一白，拂了袖子：「休要胡說，你既然願意捨得這一剮，那便去吧。」

「是，大哥。」柳長生說道：「既是如此，父親，那就著人來算賬，好好拆分，咱們到底是一家人，陛下那裏自有兒子頂著，咱們也別傷了和氣。」

好的壞的全讓他說了，柳遠道心中不安，也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讓秦風對他們生嫌隙。

但事到如今，柳長生都跑到秦風那裏陳明了一切，這條路也是柳家最好選擇的一條路。

柳長言看著二弟拱手離去，心湧出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覺，柳遠道觀察了他的神，拍著他的肩膀道：「事已至此，也算是最好的結局。」

「父親，那我們？」二弟既然要分家，接下來便是兄弟各自為戰的局面，為長兄，他是丁點也不想輸給自己的弟弟，尤其是兩人在這件事上有了分歧。

「繼續做咱們擅長的生意。」柳遠道悶哼一聲道：「我是陛下的外祖父，你是陛下的親舅舅，何況你阿妹還是商會的會長，我們不至於落魄。」

柳長言連忙稱是，而柳長生則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他單一人，院子裏只有親近的親隨與丫鬟們，親隨剛才就站在他邊，聽完父子三人的對話。

進了自己的地盤，才替自己的主子抱不平：「老爺就是偏心，怎麼看都像支持二爺您分家一樣，分出去的是您，對了，您在外面還沒有宅子呢。」

「急什麼，去買一套就是了。」柳長生總不會去找秦風要一套宅子，他可沒這麼沒臉：「這一年屋宅易也開始頻繁，父親和兄長不也開辦了牙行。」

柳家畢竟有做生意的基，一來就觀察了行，人口一多，都城的房屋都有主了，想要易主，就得有牙行，這是必然的事，所以，柳家觀察了三個月後，就開了第一家牙行。

到最近，開始有，開始賺傭金，至於其它行業，柳苑正幫著探查，看看柳家還有哪些可以發展的，當然了，想要和鯤鵬商行的老掌柜們拼，現在是落下風。

以後這些事就與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了，既然父兄選擇了牙行，他就去做開發商。

一個是短線，一個是長線，至於誰笑到最後，柳長生不在意，要是都能笑到最後才好。

看主子如此淡然，如今還要給自家兄弟的牙行貢獻銀子，親隨也無話可說，趕出去張羅了，到時候搬出這裏，另立柳府，自己也算是升了一級不是。

柳長生坐下來，讓丫鬟給自己煮好茶水，便就著茶看著蕭令瑤後來送過來的規劃書，一頁一頁地仔細翻看著，父親和兄長都沒有多耐心看。

他不一樣，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打碎了牙也要往下走，了解得越清楚，越好。

柳家暗流悄然涌，柳苑府上的熱鬧也終有散場的時候，時間太晚，秦風與蕭令瑤索沒有離開，直接宿在柳苑那裏，送走了柏江等人，夫婦兩人立馬跟著柳苑進了書房。

姬也是最近才把帝后的關係網弄得清清楚楚，原本以為是蕭令瑤那邊的況複雜一些，畢竟牽涉及到元帝，又牽涉到前朝，還有江湖第一莊，結果那邊發靜如。仟仟尛哾

反倒是秦風這邊，一個小小的柳家就想折騰出事，前有不安份的旁支，現在又因為房地產開發的事鬧到要分家，真是不消停，姬暗想這就是秦風所說的格局與眼界的差異？

三人進書房，說的卻不是柳家的事，柳家和新城開發的事都在飯桌上聊完了，現在要說的事倒是比這個更重要，且有關聯。

柳苑從書房的暗格里取出一封信：「喏，那位給你的。」

柳苑與馮寶依舊往返於西南與大鯤之間，倒了給秦風帶訊息的重要渠道，看到悉的信封，秦風接過來，打開大略掃了一眼，角輕輕一扯：「這態度可是峰迴路轉啊。」

來信之人正是此前油鹽不浸的西南知府林儒之！

信中是他第一次示好，詢問此前的承諾是否有效，此前還在龍七面前說得鐵板釘釘，後來幾番試探，初衷不改，這突然間示好，顯然西南的況又有了變化。

說起這變化，也要怨他，東越朝廷發現西南海域后，他們被迫捨棄海路，可瘴氣林那邊依舊可以通行，雖說經歷這三年，大鯤不再是當初地個缺資的地方，但西南還有用。

往返雖了些，但每個月總要去幾次，只是去的人數簡不，隨行的侍衛更多。

柳苑聽到秦風的嘆，不啐了一口：「你這小子，還不是你做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