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繼續給沐打電話,看向徐洋,“查一下沐的手機定位。”
一聽這話,大家的心都是一提。
“馬上!”
徐洋抿著,嚴肅開口,手指噼里啪啦地敲打著鍵盤。
李禮走到林澈邊,正經地開口,“老大,怎麼回事,沐聯系不上了嗎?”
還不等林澈回答,徐洋那邊就查到了,“沐的手機信號就在市局前面主干道的十字路口附近。”
李禮松了一口氣,“那估計是快到了,我去接……”
李禮話還沒說完,徐洋一邊繼續查一邊搖頭,“不對勁,那個路口的紅綠燈到也就六七十秒,但沐的信號在那兒已經停留半個多小時了,幾乎沒有移。”
徐洋抬頭看向林澈,“老大,沐手機關機前,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呼出僅兩秒就掛斷了。”
兩秒,太短了,難怪手機沒有震提示。
林澈握手機,“查咨詢中心寫字樓的監控,是從那過來的,5點37分。”
大家雖然擔心,但并沒有慌了陣腳,依然保持鎮定,周云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林隊,我和大壯先沿著來的路去找找,說不定是路上遇到什麼急況耽擱了。”
林澈皺眉點頭,大壯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作,“有消息隨時聯系。”
徐洋練地調取聯網監控,其他人都圍了過來,神張地看著電腦屏幕。
“這個這個!”
李禮指著屏幕上沐的影,“往路邊走了。”
徐洋調出寫字樓前廣場的監控和道路通監控,很快就發現沐上了一輛白的小轎車。
“網約車?”老杜開口。
林澈很快否認,“不是,坐網約車有習慣,上車前會確認車牌,完全沒這個作,而且如果是網約車,不會坐副駕駛的位置。站在車門旁彎腰站了一會,應該是和開車的人聊天,車上應該是認識的人。”
能讓沐放心上車的,肯定是認識并且信任的人,這個時間,最可能的應該就是咨詢中心的同事。
“查一下車主信息。”
林澈話音剛落,徐洋那邊已經據車牌號碼查到了。
車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是無業游民,車輛沒有網約車營運登記,是一個和案子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老杜據經驗,很肯定地開口,“車肯定不是這個人的。”
果然他才說完,徐洋就查到,這個男人名下的車居然有十幾輛,而且幾乎每年都有車輛過戶記錄。
自從江州前幾年開始實行車輛搖號政策后,就出了些二道販子,高價買名額,再用更高價賣出去,有些不滿足條件或者搖不到號的人,為了盡快買車,就會找二道販子,以二手車的形式易新車。有些二道販子也做租車的生意,他們不像正規租車行會登記信息,只是收取高額的費用和押金,所以有些為了藏份的人,需要用車租車,就會找上他們。
老杜記下這個人的信息,“這人我去查,你們接著找。”
老杜說著,放下搪瓷杯,拿起手機,大步走出辦公室。
徐洋按著車輛的路線,一路往下找。
“是姚璐華。”
林澈開口,聲音冰冷,看著那輛白的車,眼神鋒利得如同利刃,“在那個位置,能讓放心上車的人不多。如果是手機沒電或者是壞了,肯定會跟我說一聲,如果是咨詢中心的同事或者其他人開車,借手機打個電話給我就可以。只給我打了一個兩秒的電話,就沒再聯系我了,只有一種可能……”
林澈握著手機的骨節發白,嗓子有點啞,“的境,沒法和我聯系了。”
李禮有點著急了,“那現在怎麼辦,沐不會真有危險吧?”
林澈沉默,理的分析告訴他,沐現在應該還安全,但因為這個人是沐,他沒法保持絕對的理和冷靜,他擔心,他怕,他手心里都沁出了汗。
“就是這里!”
徐洋激地拍了一下桌子,畫面上,沐的手機從駕駛座的車窗被拋下,白的車子實線變道,臨時改了方向朝左轉。
可以確定,沐出事了。
“接著查!看這車最后去了哪兒!”
林澈開口,氣勢人的聲音依然沉穩,但眼底的擔心已經藏不住了。
“好!”
徐洋也著急,向來流暢的手指按錯了好幾次鍵盤。
林澈給王局打電話,匯報況。
正吃著飯的王局,聽到沐出事,把碗筷一放,做了個手勢,都來不及和家里人代一聲,就往市局趕。
臨江畔別墅。
沐跟著姚璐華從三樓下到負一樓地下室。
別墅的地下室也是心裝修過的,一個會客廳,一個書房,一個酒窖,洗室連著保姆間。
姚璐華走到洗室,拉開柜子,沖著沐開口,“洗一洗,換服吧,小柏干凈,別弄臟了他的地方。”
沐沒有拒絕,也沒有多問,和姚璐華一樣,洗手,消毒,穿上鞋套,穿上無菌服,包上頭發,戴上口罩。
這是進手室或者是無菌空間的裝備,沐環顧一圈周圍的環境,并沒發現這樣的地方,現在都有點拿不準,究竟是別墅里也有一個類似避難層的空間,還是姚璐華神方面出了問題,臆想出一些東西來。
姚璐華的右手特意戴了兩層手套,走進書房,站在如一面墻的書柜旁,在書柜左側的位置按了一下,高大沉重的書柜居然朝兩面緩緩打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這書柜,是一道暗門!
沐眼前出現的,是一個類似特護病房的房間,正中間的病床上,躺著的,正是出現在樓上照片墻上,戶籍登記上已經死亡的小柏!姚璐華和張耀輝的兒子!
先進的檢測儀,發出規律的聲音。
滴——
滴——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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