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突然，驛站的門被踹開，大量的將士帶著火把沖了進來，火油的味道刺鼻，潑到這些怪上，頃刻點燃。

藥化人都恐懼了起來，很快燃燒，比正常人燃燒的要快。

赫連驍順勢斬殺邊的怪，護著朝歌沖出包圍圈。

“赫連將軍，我們來晚了。”

藥化人被到驛站之中，外圍的將士點燃了火把，將所有的藥化人都困死在里面，燒了起來。

“他們是什麼怪？”赫連驍滿是的摔在地上，還不忘護著朝歌。

朝歌也全無力的靠在赫連驍上，這些人不知疲憊，可他們會累。

“不知，我們也是第一次見，但蕊姬姑娘說他們怕火，我們這才帶著火油和柴草趕來，還好來的及時。”副將松了口氣。

“趙青和白蕊姬……”赫連驍看了眼那副將的軍令牌，是鎮南王的軍令，應該是鎮南王世子木庭川的副將。

“趙青副將與白姑娘重傷，趕到軍營求助，我們這才及時帶人前來營救。”副將趕開口。“多虧了蕊姬姑娘，趙青副將傷太重，末將離開的時候他還沒有醒來。”

赫連驍蹙眉。“留一個活口，剩下的全部擊殺。”

“是！”

……

朝歌若有所思的看著赫連驍。

這些怪，和他們以往見到的藥化人都大不相同。

而且，這些藥化人很明顯是沖著赫連驍來的。

“你可聽到什麼聲音？是樂的聲音，似乎是塤。”赫連驍撐著站了起來，仔細的聽著四周。

可火焰的聲音太大，噼里啪啦，干擾赫連驍的聽力。

朝歌起，視線落在遠的黑暗。“不要跟過來。”

“朝歌！”見朝歌要自己前去，赫連驍不同意。

“故人。”朝歌示意赫連驍不要跟著。

赫連驍手指握，莫名有些擔憂。

朝歌要去見的這個故人，是不是和這些藥化人有關？

如果是……那朝歌也會有危險。

“將軍……咱們要不要跟上去？這不安全。”副將看了眼四周，問了一句。

赫連驍沉默了片刻，搖頭。“你們守好這里，確保沒有人逃出來。”

“是！”

……

荒嶺，山丘后。

朝歌尋著聲音找了過來，警惕開口。“那些藥化人，是你派來的？”

“你早該殺了赫連驍。”戴著面的男人沉聲開口。

“我問你，那些藥化人，是你派來的？”朝歌怒意濃郁的再次開口。

男人沉默，沒有說話。

“慕容澈，我死了，你的小傻子也別想回來！”朝歌雙手握。

“不是我。”慕容澈抬頭，看著朝歌。“三日前，我帶著鹽商從這里經過，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離開時便獨自留了下來，果然，驛站中的人有問題。”

“你也沒有見過那些怪？”朝歌蹙眉問著。

“未曾。”慕容澈搖頭。“不過，見過比他們還要怪的怪，有能聽聲辨位的，有能嗅氣息追殺獵，不死不休。”

“有人在創造一些異于常人的軍團，而我們卻一無所知……”朝歌突然覺得有些恐懼。“是否和巫族有關系？”

巫族人背地里也并不全是一條心，如今的巫族雖然名義上在天樞手里，但未必所有人都與天樞一條心。

這些怪……

到底是誰在創造。

“還不知，我吹塤喚你前來，就是提醒你留個活口，我去查。”慕容澈怕朝歌斬盡殺絕。

“呵……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心狠手辣，還是蠢？”朝歌冷笑。

慕容澈眼神淡漠的看著朝歌。“你讓我做的事，都已做到。”

朝歌笑了笑。“江南一旦淪陷，田鹽便會斷銷，沒有大量的供鹽，各將士都會到影響，鹽的事我們提前解決了，那糧草呢？”

“煙花樓在各地分號這些年都在屯糧，分批次一點點運出，沒有被任何人察覺，煙花樓在各地的所得款項也已經封箱送往邊荒。”慕容澈雙手背在后。“我的任務已經完，你打算……什麼時候消失？”

慕容澈，要小傻子回來。

“現在好像還不是時候吧？若是我現在消失了，讓小傻子回來，以你的能力，能保幾日？又能讓西蠻堅持多久？”朝歌冷笑。“別急啊慕容澈，我們說好了，等到西蠻掌權天下的那一天，我自然會讓你的小傻子回來。”

“朝歌，你這種人，有心嗎？”慕容澈不信朝歌，可卻不得不信。

誰讓他在乎的人與朝歌共用同一。

“我有沒有心，和你有關系嗎？”朝歌手指握。

呵……憑什麼小傻子有心，就沒有心？

慕容澈將小傻子和區分的太過清楚。

那赫連驍呢……

“趙裴的人已經快打到淮南了，旁氏和叛軍的人也不好對付，這個時候你不守著西蠻，不守著元寶，卻跑到東南來……怎麼？是打算在赫連驍沒有了利用價值以后，就殺了他？”慕容澈警惕的看著朝歌。

朝歌心狠手辣，他是清楚的。

“這就和你沒有關系了，既然任務結束，你該回西蠻掌控全局了，元寶可是過你五年的父親，我不在，你總要護他。”朝歌提醒慕容澈。

“這就不需要你來提醒了。”慕容澈冷哼，見有人過來，轉快速離開。

朝歌回頭，赫連驍已經站在山丘之上。

“我……就是怕你有危險。”赫連驍小聲解釋，他不是過來聽的。

“聽到什麼了？”朝歌瞇了瞇眼睛。

赫連驍別開視線。“什麼也沒聽到，剛過來。”

朝歌冷笑了一聲，沒理會赫連驍，徑直離開。

好像不太值得別人相信，不過也不需要別人相信……

“你是朝歌……”赫連驍下意識拉住朝歌的手腕，把扯到懷里抱住。“你是小傻子，也是朝歌。”

朝歌的手指僵了一下，呼吸收。

“我承認……一開始我把你和小傻子區別開，但相的久了我知道……你是朝歌，也是小傻子，你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朝歌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推開赫連驍。

“我知道你是誰，我一直都知道。”

赫連驍聲音有些急迫，急迫想要表達自己心的想法。

也許是方才經歷過生死瞬間，也許是他聽到了朝歌的心里話。

很多事……他們早就該釋然了。

繼續執著下去，只會錯失彼此。

即使道不同，終究分道揚鑣，可赫連驍承認他在里，只朝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