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長達八小時的搶救,蕭然還是被救回來了。
他被推下手臺的那一刻,喬嫣便一直守在他邊。
期間,蕭母來過好幾次,看見臉依舊不虞,每次都要罵:
“你現在裝什麼愧疚,要不是因為你,我兒子至于變這樣嗎?
“你要是真的愧疚,以后就離他遠點,拜托你不要再打擾他的生活!
“你怎麼還不滾,做這副樣子給誰看?”
喬嫣始終緘默。
不論蕭母打罵,都不為所,里只是不斷地重復著“對不起”三個字。
后來不知為何,蕭母罵了一句“勾三搭四”后,便再也沒理會過。
仿佛當不存在似的。
直到第二天護士進來換藥時說:“病房外面的先生是誰的家屬?他都在外面守一天一夜了。”
喬嫣這才有了些微的反應。
拿出手機看了看,里面安靜地躺著幾條信息。
“嫣兒,你要是想守著他,我就在這里守著你,直到你想見我為止。”
“嫣兒,我一直在等你。”
“嫣兒,你出來吃點飯好嗎?你已經好幾頓都沒吃了。”
“……”
自從弟弟死后,喬嫣的手機幾乎只為一人亮起。
而也曾將對方當做神支柱,即便到了現在,也依舊如此。
可是,這次的事讓發現了問題。
把一個人當做神支撐太恐怖了,一旦到了要離的時候,就會痛苦萬分。
只是短短的一天,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病房外。
溫時遇坐在椅子上守了整整二十四小時。
他俊朗的臉龐泛著病態的蒼白,卻依舊沒有回去的打算。
助理齊言理完喬珊珊一家趕來時,看著他臉上的疲憊與蒼白,忍不住勸:
“老板,您回去休息會兒吧,我來替您守著喬小姐嗎?”
溫時遇幾乎一天一夜沒有開口,說話聲音干沙啞。
“我若是回去,嫣兒出來該找不到我了。”
像他這麼潔癖的人,平時沾上一點灰塵的服都要換掉,現在卻為了守著喬嫣,穿著那染拉醬的西服近兩天。
若是認真看,就會發現他的黑襯衫上有著大片暗紅的干涸跡。
齊言擰著眉:“您那麼重的傷,若是不及時理,會出問題的。
“要不然這樣,您先回去,如果喬小姐出來,我會立馬通知您行嗎?”
溫時遇冰冷地抬眸,語氣像是浸了冰似的。
“我說的話沒聽見嗎?我不會回去。”
齊言沉默下來,最終還是應了聲“好”。
“那我先去給您買些飯過來。”
在喬嫣沒有吃飯的這段時間,溫時遇也滴水未進。
齊言轉離開。
還沒走出兩步,后忽然傳來“咚”的一聲。
他腳步一頓,立馬回頭。
只見溫時遇從椅子上重重地跌倒在地,整個人陷昏迷。
他瞳孔一,立馬呼保鏢過來。
發生這種事,他們正好醫院,齊言卻沒有選擇醫生,而是吩咐保鏢:
“快把老板送回去!”
溫時遇最初來帝都就是為了商業計劃。
忌憚他的人都明里暗里關注著他的態。
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他了傷,恐怕會趁其病要其命!
所以,他才會一直備著家庭醫生,如需必要,絕不會在醫院治療。
病房里。
喬嫣自從知道溫時遇守在病房外,就一直心神不寧。
掙扎了許久,猶豫要不要出去見他。
直到聽見門外傳來一陣低呼、,才終于坐不住走了出去。
可是門外已經空空。
就像的心,也然一空。
一名護士恰好經過。
抓住對方,問:“你有看到之前坐在這里的男人嗎?”
溫時遇相貌出眾,又守在這里一天一夜,護士站的人沒人不知道他。
“你說那位先生啊,他好像暈倒被帶走了。”
聞言,喬嫣心中一震,險些也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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