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拉開,男人已經倒在了座位下。
蘇念恩用力拉了下,男人形高大闊,與顧西川形確實很像。
這龐大的軀,這麼被卡在車座下,蘇念恩還真沒辦法把人拖出來。
把后座放平,把車座移開,前面座椅往前。
空間騰出些許,蘇念恩軀在車里,想要拖他,也很勉強。
先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很微弱,脖子上脈還在跳,人還活著。
“活著就好。”
蘇念恩低低念了句,然后卯了一勁兒把人上半拖上了座椅,隨后慢慢再往上移,隨后把抬上去,綁上了安全帶。
蘇念恩累得滿頭大汗,自己原本也還在恢復中。
雖然差不多,可自己平時也小心,畢竟傷到心臟。
一邊用力的同時,一邊擔心,會不會加重心臟的傷勢。
蘇念恩休息了會兒,安靜下來這才聞到車里有多重的腥味。
蘇念恩猛地細看,黑的座椅、黑墊子令一開始本沒注意到大團的跡。
這眼下刻意查看,這才看到車座上,手上上,全都是!
原本還當這是自己的手汗呢,一下又沒覺得礙。
蘇念恩快速了包紙巾手,掃了一眼車上的鏡子,臉上也是污,也是佩服自己有時候的愚蠢。
直接用紙巾給卸了個妝,這才找來巾,打著手機的電筒,仔細找男人上傷在哪里。
這人一暗,也看不清楚到底傷在什麼地方。
只能手過去,前面沒有,手臂、上沒有,看來在后背。
蘇念恩用力推開男人。
座椅靠背上一灘跡。
在肩膀右下方。
蘇念恩快速用巾給他著,這附近,手機都沒了信號,去哪里找人幫忙?
車上沒有醫藥箱,也沒辦法對他做簡單的傷勢理。
只能用巾扎在肩膀上。
這舉,自己都覺得沒用。
蘇念恩坐上駕駛座,強迫自己冷靜。
前面不知道在哪里,只能掉頭,打算去市里醫院。
可,這路實在太窄,蘇念恩看左右兩邊都有水倒影,這是開到什麼地方來了?
蘇念恩退不得,只能提著膽子往前開。
這條路,總能經過什麼村莊、小鎮的吧。
蘇念恩提著膽子一直往前開,路面坑坑洼洼,心里一直不停在安自己。
萬一最后那人錯過最佳救治時機,那可不能怪啊。
一開始錯認顧西川,冒死救了他。
誰讓他恩將仇報,卻想要殺?
如果一開始同意開進市區,此刻他已經得救了。
就算,怎麼沒救過來,這條人命,不該算在頭上吧?
可蘇念恩越想越害怕,怕后面人不住,也怕前面漆黑的未知。
*
國。
顧三叔以養病為由,去了城外的度假村。
這個度假村,是顧西川的凌與顧氏合資投建的。
說是合資,其實就讓顧氏白占了便宜。
顧氏投出的資金,零頭都不到。
顧三叔自從被削了實權、又截肢了后,三太對他是百依百順。
威風了幾十年的人,忽然一天什麼都不剩,而且還殘了,誰都扛不住。
說他要出去散心,三太也不攔著。
三太甚至想,丈夫不在家,還沒那麼妨礙兒子的。丈夫在家,什麼都要參合一下,讓兒子也覺束手束腳的。
這次三叔再走,三太覺得丈夫是徹底想通了,真的想放手,讓兒子去做了。
顧三叔也是依了蘇念恩的建議,與兒子促膝長談三個多小時,當晚做出的這個決定。
顧仲彝為顧三叔打點好了一切,又背著母親,給了父親一張自己的卡,然后親自送他父親去度假村。
外人眼里,顧三叔一心為事業,除了想做出點績之外,個人方面一直無無求的。
顧氏三兄弟,顧博文是多才子,最招人青睞。
顧二叔顧見文什麼平平,商平平能力平平。私生活方面年輕時候被二太發現,鬧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收拾了一次后,再無想法。
顧三叔顧見文自小就看得出有些小聰明,但不是那麼的磊落,只想走捷徑,急于求。這行為一直到這個年紀,更加變本加厲的展出來。
而且顧三叔腦子聰明,所以很多事都與表面不一樣。
顧家三個兒子中,顧三叔展現給外人的形象非常正面,老婆、護老婆,尊重老婆。
曾經還有人說,顧西川這寵妻狂魔是隔代傳到他三叔的。
但,顧三叔只是比別人更聰明、謹慎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