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眼瞅著天氣不錯,正適合收拾人,蕭彌月就擇日不如撞日了。
出不了王府正煩著,竟然有人送上門來尋晦氣,這不是打瞌睡了有人送枕頭麼?
院子里,蕭彌月端坐在廊上吃了塊點心正喝茶,茶茶就帶著茉茉把好幾個婆子丫鬟綁好了拖來,一個個哭喊著冤枉,跟赴死時的反應雷同,這架勢,蕭彌月也就在斷頭臺見過。
除了被綁來的幾個,其他關雎閣的下人也都被來圍觀了,畢竟要殺儆猴。
茉茉在其中一個被綁的下人后面踢一下,便都紛紛跪下,其中一個婆子惶恐不服的問:“王妃,我們可都是王爺吩咐來伺候王妃的,自來了關雎閣便勤懇伺候不曾怠慢,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麼錯,竟讓人綁了我們,還請王妃明言啊。”
茶茶凌厲呵斥:“放肆,在王妃面前你啊我的,還有沒有規矩?如此毫無尊卑以下犯上,你舌頭不想要了?”
茉茉也拳掌擼袖子,兇神惡煞的瞪著,怪嚇人的。
婆子剛才不肯被綁,被茉茉了,眼下被嚇得不敢吱聲了。
可其他人卻安靜不了,又一個婆子吱聲:“不……不知道奴婢幾個犯了什麼錯,王妃為何要綁著奴婢們做出興師問罪的樣子?我等是王爺安排來伺候王妃的,王妃可不能無緣無故的磋磨人啊,這榮王府是講規矩的地方,不……不可平白糟踐人的啊。”
其他幾個也忙附和,說不可以無緣無故的隨意為難們,言語間還著不以為意和警告,果然一個個都把當柿子,一個都沒有把這個王妃放在眼里。
此起彼伏的接腔聲吵吵嚷嚷的沒個消停,蕭彌月皺眉,放下正在吃的點心,抬手抓起一旁的茶杯就直接砸在們面前。
“砰!”的一聲響徹院子,茶杯碎裂飛散,茶水也灑了一地,還波及了跪的最近的一個婢,嚇得人都抖了。
吵嚷聲戛然而止,雀無聲。
蕭彌月慢條斯理的拍了拍手,嘖了一聲:“可惜了一杯好茶,茶茶,再去給我弄一杯來。”
“是,郡主。”茶茶忙回里面去。
茶茶進去弄茶的時間里,蕭彌月就靜坐著眼皮都沒抬,一院子的下人不管跪著的還是圍觀的,都屏著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響,被剛才砸茶杯的舉唬住了。
一直到茶茶端出茶來。
蕭彌月端著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才瞥向前面石階下跪一排的婆子婢,語氣懶怠:“聽茶茶說,你們在背后說我的壞話?”
們都沒想到蕭彌月會直接這麼問,都變了臉,面面相覷后,剛才第一個開口的婆子忙惶恐開口。
“王妃明鑒,沒有的事兒啊,奴婢們怎麼敢說王妃壞話?一定是適才茶茶姑娘去拿點心,見奴婢們聚在一起休息,就自責奴婢們懶,奴婢們與爭辯,心生不滿污蔑奴婢幾個,奴婢們絕對不敢冒犯王妃,給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其他幾個趕忙附和,都說沒說壞話,而是茶茶蓄意污蔑,們這麼一說,圍觀的人看茶茶的眼神也都變了。
這顯然是通了氣的,還賴上茶茶了。
茶茶氣得要死,指著們怒道:“你們簡直是顛倒是非,明明是你們懶躲在一起詆毀王妃,還連帶著蕭家和貴妃娘娘的清譽,字字句句我現在都能給你們一字不落的重復,你們倒是沒臉沒皮,不僅說過的話不認,還聯合起來倒打一耙反咬我,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人?”
第二個婆子立刻義正言辭道:“茶茶姑娘,你這是要我們的命啊,我們只是和你吵了幾句,就算有不敬之也罪不至死啊,你怎麼能這樣害我們?說我們詆毀王妃就算了,怎的還連帶蕭家和貴妃娘娘?這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不敬啊,隨隨便便就安給我們死罪,你一個小姑娘,怎的如此惡毒?”
接著,又有個婢哭著哀求蕭彌月:“劉媽媽說的不錯,我們有錯也罪不至死啊,請王妃為奴婢們做主,茶茶姑娘一時氣不過就這樣污蔑奴婢們將奴婢們置于死地,簡直是蛇蝎心腸,這里是榮王府,可容不得這樣歹毒的人為非作歹啊。”
其他幾個也紛紛接著控訴茶茶,求蕭彌月自主,圍觀的那些也不嫌事大,像是見王府的那些人占據上風,也紛紛跪下,嚷嚷著讓蕭彌月給個公道,置茶茶。
茶茶快氣死了,眼都紅了,平時多穩重聰明的姑娘,許多事都能幫蕭彌月理得很好,眼下卻也不知道怎麼應付這個場面了,哪里想到,這些人能這麼不要臉,當著的面就這樣把黑的說白。
“茶茶,稍安勿躁。”
蕭彌月對說著,便看向茉茉:“茉茉,我記得你有一把匕首,削鐵如泥?”
茉茉:“回郡主,是有,就是這把。”
說完,從腰間拔出隨攜帶的匕首,十分神。
蕭彌月輕飄飄道:“正好,用你的匕首把們的舌頭都割了,既然不會說話,也不會說實話,舌頭就不用留了,割了舌頭后,讓齊管家來把們置了,該發賣發賣,驅逐驅逐,別再讓我看見們。”
話落,便站起要轉往回。
茉茉也領命,拔出匕首就走向們,那磨刀霍霍的陣勢,并不是嚇唬人的。
那幾個跪著的婆子丫鬟見狀嚇得膽子都破了,哪里肯坐以待斃,可們被綁著也逃不了,只能沖蕭彌月的背影大喊。
“王妃,你不能這麼做,我們是榮王府的人,是王爺派來的人,你不能置我們!”
“不錯,我們有沒有罪,該怎麼置是王爺定奪,王妃你不能擅自置我們!更不能和用私刑……”
像是找到了理,們都紛紛接話,都抓著蕭彌月不能置們來說話。
蕭彌月頓足,轉看著們,示意茉茉暫且不,待們安靜下來,便似笑非笑的問們:“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你們是王府的人,是王爺派來的人,那你們背后詆毀我,辱及定北王府和蕭貴妃,都是王爺的吩咐麼?”
“這……當然不……”
這個下意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迅速打斷:“我們不曾詆毀王妃,更不曾辱及定北王府和蕭貴妃,一切都是茶茶姑娘的無中生有污蔑我們,王妃明鑒!”
蕭彌月挑了挑眉,懶得和們爭執,臉一凜,毫不留的吩咐:“茉茉,手!就拿這個第一個開刀!”
茉茉領命,握著匕首就上前,掐住那個婆子的下頜骨就要揮刀割舌頭。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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