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初妤一副過來人的經驗者姿態，下一抬沒好氣道：“你自己肯定是不承認啊，可就是像，你肯定是有些在意皇叔的，人家都說男之，通常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旁人看的明明白白的，只有你自己還不以為意，擺著一副清醒的樣子。”

蕭彌月心里有些慌，當即否認：“那你肯定是看錯了，我不喜歡他。”

嬴初妤哼哼：“你就自欺欺人吧，反正你想不明白也好，如果皇叔一直這樣，我也不希你一顆心放在他上，那以后可有的苦了，哎，說實話，皇叔長得那麼好看，你也好看，要是他沒出事，和你真的是般配。”

蕭彌月呵呵：“得了吧，他要是沒出事，現在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他，姑姑也會嫁給他，咱倆估計也沒現在這樣的分了，還用得著你說這些假設？”

嬴初妤閉了。

是啊，當年就是皇叔在戰場上出事了，錯失了繼承皇位的資格，皇祖父才了打擊崩逝，他的父皇才得到定北王府的支持，踩著其他幾個兄弟登上皇位，這一切的前提，就是皇叔的重傷殘廢。

其實如果是那樣，皇叔沒出事，一切也好的。

那樣的話，皇叔會順理章的繼位，母妃便可按照婚約嫁給他做皇后，父皇沒有登上至尊之位的機會，也就不會有機會昏聵寡至此，皇叔會是好皇帝，母妃也會是個好皇后。

或許會永遠只是一個王府庶，沒有現在這樣尊榮富貴的地位待遇，沒人疼沒人，甚至可能連長大的機會都沒有，可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若是那樣，也不過是命該如此。

想到這里，索一晃腦袋，揮去七八糟的思緒，蹭著蕭彌月道：“對了，你知道念念有什麼喜好麼？我想要討好讓收我做徒弟，總得投其所好，你不肯幫我讓收我，那可得幫我想辦法啊。”

蕭彌月還真給琢磨了一下：“投其所好啊，那說起來你想投其所好也是容易的，喜歡好吃的，你不是廚藝不錯的？可以試試這個法子，不過不一定奏效。”

嬴初妤奇怪道：“啊？為什麼不一定奏效？既然喜歡吃，我變著法子給做吃的就好了啊，這吃得喜好，其實是最容易討好的。”

蕭彌月斜睨說：“你那個廚藝雖說也是好，可人家吃過的東西可比你做出來的好吃的多了，所以還真不一定能打。”

以前邊的侍小小，廚藝是大瀾一等一的，做出來的東西極是味，而小小做的東西可不只是吃，姜念也是被養刁了胃口的，所以一般的食對姜念只是果腹的東西，若談味，也就只有小小做的能看得上眼。

嬴初妤一點打擊也沒，反而特別積極且有信心：“不試試怎麼知道？說不定我就能歪打正著的正中的胃口了呢？”

蕭彌月這時停下，側頭看著嬴初妤，眼神探究，也不說話。

嬴初妤一臉納悶：“怎麼了？這般看我作甚？有話就說啊。”

蕭彌月斟酌片刻，輕聲問：“雖然說我并沒有覺念念如何低下，但也只是因為我和的關系不同，你和我不一樣，對你來說，是我的手下，而你到底是一國公主，你這樣討好想拜為師其實并不妥，你真的不覺得心中不快麼？”

嬴初妤呃了一聲：“為何要不快？”

蕭彌月微愣。

嬴初妤一副正經嚴肅的樣子說：“這世道本就是能者居之的，我們雖然出生高貴，可自教導我們的人，哪一個是份比我們高的？可因為他們有本事，便可以命來做我們的師長，別人可以，為什麼念念不可以？難道只因為沒有那些所謂的名麼？”

“你既然沒有把當下人，那就并不卑下，和以往那些可授我們所長的師長們沒有區別，若肯教我，便是我的恩師，我敬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不快？”

蕭彌月莞爾：“倒是我狹隘了。”

嬴初妤腦袋轉的快，一下子又想到另一個嚴肅的問題上：“不過雖然戴面，也總是那副話冷肅的樣子，我也看得出來，應該和我差不多年歲吧？若是肯收我，我師父，會不會把老了？”

沖著這個問題，都有些搖拜師的想法了。

蕭彌月扶額：“念念已經二十九歲了。”

嬴初妤：“？？！”

蕭彌月咳了一聲解釋道：“只是看著年輕，是因為被拿來試煉多年，被喂了太多毒和藥，十幾歲的時候差點死了，被救活后就維持這個樣子了，實際上已經二十九歲了。”

嬴初妤一驚一乍的瞪眼捂：“長生不老？沒想到真的有這種事，太神奇了，怎麼做到的？”

蕭彌月：“是容永駐，還是會老會死的，而且你別一臉羨慕，這對并不是什麼好事。”

被各種毒毒藥浸染了這麼多年，姜念的已經和尋常人不一樣了，現在就是一個行走的毒，藏著各種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怪，若是可以選擇，都寧愿不這樣活著。

即便蕭彌月醫毒之再厲害，也沒有辦法預測得到姜念的未來和壽數。

嬴初妤一下子就心里難過了：“也是，不是天生這樣的，是被毒弄這樣的，還不知道過多罪呢，哎，我師父真慘，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順。”

“人家還不是你師父呢。”

“沒事，遲早是。”

“呵呵。”

“阿月，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怪氣了……”

……

嬴初妤是跟廚學的廚藝，一開始學，只是為了給蕭貴妃變著花樣做吃的，可謂一片孝心，當然，現在給姜念做吃的，也是一片孝心，就是提前了點。

姜念雖然是不肯收徒的，但是在吃的問題上一點節都沒得，吃做的東西吃得特別心安理得，并且還好心的告訴嬴初妤自己的忌口，于是乎，嬴初妤討好得更賣力了，不只是姜念能吃做的，蕭彌月和其他幾個也有口福了。

蕭彌月還是很大方的，端了一小碟嬴初妤做的點心就悠哉的去行云閣，打斷給他嘗嘗自己侄的手藝。

嬴郅聽了對這份點心的介紹，一言難盡：“……所以，本王這是借了誰的？”

嬴初妤為了討好姜念做的，然后蕭彌月沾了吃了，覺得味道不錯，就拿了點給他嘗味道……

蕭彌月啐他：“想那麼多作甚？這是你大侄做的，你當是的孝心不就得了？這人啊，太計較細節會過得很累的，你累不累啊？”

嬴郅默了默，片刻，才手拿起一塊栗子糕，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若這是你親手做的就好了。”

蕭彌月角一扯，冷哼：“你做夢吧。”

嬴郅笑笑，確實是做夢了，這般子的人，是不會給人洗手作羹湯的，做點心這種事，才不會干。

蕭彌月催促：“快點吃，吃了我給你扎針。”

嬴郅依言吃了，表看不出好不好吃喜不喜歡，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蕭彌月見狀，尋思了下，問：“聽說你剛才去看過楚云升了，瞧你這心事重重的樣子，被楚云升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