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初妤抬頭看了一眼徐沛沂,又低下頭去,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再說吧,還有十二日才到呢。”
這麼說,徐沛沂一副已經答應了的架勢,含笑說:“行,到時候我去榮王府接你啊。”
嬴初妤沒說話了。
蕭彌月見這樣,便和徐沛沂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走了,世子自便。”
隨后放下簾子,馬車隨后啟往前去。
馬車緩緩遠去,徐沛沂一直目送著,臉上笑意散去,只剩一片深意。
片刻后,他策馬往一邊去,并沒有宮。
馬車上,蕭彌月見嬴初妤低頭黯然,好一會兒都沒打擾,直到外面傳來姜念的聲音:“主子,他沒進宮。”
蕭彌月挑眉,側頭再看嬴初妤,嬴初妤也聽到了姜念的話,神微。
蕭彌月道:“他應該是直到你今日宮,特意來找你,想與你約七夕節燈會結伴的。”
嬴初妤咬低語,有些委屈:“他這是什麼意思?既然不喜歡我,何必用這個心思?”
蕭彌月道:“你自從那次球會后,對他態度應該不一樣了,他是個聰明人,曾經的熱絡如今的疏離,如此明顯,定然是是察覺了的,可是他一如既往的態度,好似不知道,即便不喜你,也還是主靠近你,當真是用心良苦。”
這麼說,嬴初妤更難過了。
“阿妤,你要和他去燈會麼?”
嬴初妤苦笑:“我與他婚事雖然還沒公開,卻也是大家默認的了,父皇也已經與我點明,讓人悄然在準備我的婚事,事已至此,也算未婚夫妻,他讓我去,我如何能不去?”
蕭彌月點頭:“那就去吧。”
嬴初妤有些茫然:“可我現在,不知道如何與他相對,我現在總是去想,若是哪日我沒聽到那些話,不知道他其實并非心悅我,只是因為知道要娶我才與我親近相,那多好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能做個傻子心無他念,傻傻的和以前一樣滿心期許的嫁給他,而不是心存隔閡,連做戲都無法。”
蕭彌月道:“那就不去,你若是不想面對他,就不要理會他,反正他是個聰明人,你之前對他疏冷了,他都能當做一無所知,這次你即便不去也一樣的,以后該如何都是如何,也沒什麼不好的。”
又讓去又讓不去,這般反復,弄得嬴初妤不由好笑的睨了一眼,旋即憾道:“可我還是想去看看燈會,以前住在宮里,晚上不得出宮,我都沒看過燈會的樣子。”
蕭彌月大手一揮,豪邁極了:“這有什麼?我陪你去啊,要什麼臭男人,有我陪你不就可以了?我跟你說,除了親親抱抱,男人能跟你做的,我都能,哦不對,抱抱我也行。”
嬴初妤:“……”
兩眼放,一副的快哭了的傻樣,吸吸鼻子說:“阿月,你要是個男人就好了,你要是男的,我就嫁給你了。”
蕭彌月:“……”
這麼一帶,嬴初妤想象力就來了:“哎,你要是個男兒,肯定就會繼承定北王的爵位,這樣的話,我嫁給你也不是不行啊,畢竟在父皇眼里,我嫁給徐沛沂和嫁給你也差不多了,都是籠絡異姓王府,我是母妃的養,咱還算親上加親呢。”
蕭彌月又:“……”
嬴初妤:“哎,太可惜了,阿月你怎麼就不是個男兒呢?想想就憾,我本來可以有一個極好極好的夫婿的,都怪你生做兒,白白給弄沒了。”
蕭彌月又雙:“……”
忍不住面無表道:“提醒你一下。”
“嗯?”
蕭彌月說:“我雖然沒有生做男兒,但是我本來有個哥哥。”
“額,然后?”
蕭彌月了一下鬢角,涼涼出聲:“可惜他年不幸沒了,不然你也可以嫁給他,所以你要覺得可惜,也該可惜我哥哥沒了,不用可惜我是的,這樣比較切實際,你還能有個盼頭。”
嬴初妤手指一擺:“錯,是你哥哥的話,我就不一定想嫁了,咱倆一起長大,我才想嫁給你的,我就喜歡你。”
蕭彌月:“我再提醒你,要是我是男兒,我就不會和你一起長大了,所以,你應該也不會喜歡我。”
嬴初妤:“那沒事啊,有母妃在,咱倆也會是自相識的,那也算青梅竹馬。”
蕭彌月:“那我哥哥要是活著,有姑姑在,你和他也會青梅竹馬啊,能有什麼區別?”
嬴初妤沉默了。
好像似乎大概也許應該……是這樣沒錯。
幽怨的瞪了一眼蕭彌月,不滿道:“哎呀你這人真討厭,做什麼要把話說的那麼清楚。”
蕭彌月哼道:“不說清楚點,你怪我生為兒,平白讓你沒了個頂好的夫婿,弄得我像是個負心漢,我忍不了。”
嬴初妤翻了個白眼。
蕭彌月推了一下:“說好了,七夕那日我陪你出去,咱不理那些臭男人,一個兩個都這麼無恥。”
嬴初妤:“額,你想罵皇叔就直接罵他,雖然徐沛沂不喜歡我卻故作喜歡的敷衍我是不對,但是有可原,說他無恥就有失偏頗了,你單獨罵皇叔吧。”
蕭彌月:“……”
呵呵。
嬴初妤又忍不住想刨問底:“我就奇了怪了,皇叔到底哪里惹你了?你都十多天沒理他了,之前看你們相的那麼好,他明顯的心悅你,你也對他態度好,現在好了,形同陌路,你還對他那麼厭惡。”
蕭彌月一提起嬴郅,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我和他的事你別多問,不想說。”
嬴初妤不滿嚷嚷:“你看你看,我和徐沛沂的事都和你說,你和皇叔的事兒就不和我說,哼,這般夾生,我不想理你了。”
蕭彌月嘆氣:“我跟他的那些事,說出來我覺得丟人,所以就不說了,真不是想故意瞞著你,怎麼著,你還想看我笑話啊?”
嬴初妤眼睛亮了:“丟人?怎麼又扯到丟人的問題上了?這麼嚴重……怎麼?你把他看了還是他非禮你了?”
蕭彌月:“……”
蕭彌月角扯了扯,斜睨嬴初妤:“格局小了不是?我早就把他看了,不僅看了,還都過了。”
嬴初妤:“??!”
蕭彌月又不屑道:“至于他非禮我,呵,不是我想兌他,就他那樣子,站都站不起來,如何非禮我?你看不起我還是太看得起他?”
嬴初妤睜大了眼,臉上也熏染上了幾分紅,又不好意思又忍不住追問:“等等,你把他看過?還過他?這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可不是說他額……不方便?”
您可真夠委婉的!
蕭彌月堵了口氣,劈頭蓋臉的啐:“想什麼呢?我是給他施針!施針你知道吧?那不服怎麼施針?那施針不得到他的?!”
嬴初妤:“……解釋就解釋,你做什麼這麼激?好似心虛了似的。”
蕭彌月想吐。
嬴初妤擺擺手:“行了行了,看你這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我不問你了,不然等著你估計得去跳河了,我反正也不是很想知道你們夫妻之間那點別扭的矛盾,總覺得跟你刨問底這種事,純屬是自己找。”
蕭彌月呵呵,又不傻,那里不知道嬴初妤的那點小九九,不就是以退為進的激將法?
你換個法子套話也沒用,以為就你有心眼?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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