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之寫收信人地址時有注意到,小黑最近寄信的地址就在實驗和一中附近的郵局。
那裏佔地面積比較小,也沒有大堂,蓋因為學校給學生們訂閱的課外讀大都採取平郵的方式,這才有了小小的規模。
喬依之自己也仔細研讀了小黑後來寄的信,不知道李聞風是怎麼克服了自己的心,一點遮掩都不加的說出自己的份。
只知道,這份心意,上輩子的自己完全沒注意到。
現在是午休時間,喬依之躺在枕頭上,鬆的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周圍都是洗淡淡的香氣。
剛寫完演演算法、又剛寄完信,一時間大腦還沒這麼快冷靜下來。
也沒多睡意。
摘了黑科技,雙手墊在腦後,雙眸一開一合,淺的眼眸被過薄紗照進來的映的很亮。
喬依之想到了自己跟李聞風一起去科大的時候,李聞風那麼爽快的就承認了自己是小黑的事。
起初喬依之還覺得驚訝。
——為什麼上輩子的李聞風憋到最後都沒說出口的事,這輩子的他能這麼爽快就說出來?
現在想明白了,原來年時候的小黑雖然自卑,但有一顆勇敢的、往前沖的心。
他只要過自己心的那道坎,便可以所向披靡。
最後的最後,所有不圓滿的故事的源頭,都只能總結為兩個字——長大。
因為後來的喬依之長大了,在心牢牢築起高牆把自己保護起來。不給任何人親近的機會。
同時,李聞風也長大了,他考慮的事更多了,年時的瀟灑和拼勁兒都轉化為了沉著和穩重。只要一個苗頭不對,他就退回去,等待下一次開口的機會。
-
喬依之就這麼一覺睡到了晚飯點。
吃完飯後還得把期末考的知識溫習一遍,畢竟半個月沒去上課,就算記憶力好,也得鞏固複習。
很快就到了七月九日,實驗中學高一年級期末考的時間。
因為上次月考兩人並列年級第一,只能按照語文績來排考號,喬依之同學以0.5分的微弱差距佔領了第一個考號。
同樣是七點出頭,喬依之來來到教室。
不同於最後一個考場的冷清,一號考場這會兒幾乎都坐滿了。
大家都在筆疾書,不過不是打小抄,而是自己默寫,或者刷題。
以往不考試的時候,這個點喬依之都是班裏最早到的學生,已經習慣了冷清一點、沒多人的教室。
陡然間進學習氛圍這麼濃的環境,喬依之還有點不太習慣。
尤其是喬依之剛從門口進來的時候,全班的考生都停下筆,抬頭看。
喬依之:「???」
二班的學生小聲問:「那就是你們班的大佬吧,看著就跟普通人不一樣。」
「是啊,以一己之力拉高火箭班均分的大佬。好看吧?」
「啊……」問話的學生微微紅了臉,最後順著心意說,「好看。」
一班的生說:「能把校服穿到『買不起』檔次的大佬,是我們班的哈哈哈,羨慕吧!」
二班學生:「……」
喬依之進來沒多久,李聞風也來了,他是學校的風雲人,大部分同學都認識他。
李聞風目不斜視的放下書包拿起喬依之的水杯就往外走,不多時便順手給接了杯水回來。
一班學生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甚至還可以安心地低頭看書。
而圍觀了這一幕的二班學生們:「???」
這還是傳聞中那個散漫又不喜歡跟生接的風哥嗎?
-
期末考很快就到了尾聲,最後一場地理考完,老師們再一次通知大家第二天還要到校,得講卷子。
雖然這件事各班班主任已經提過了,但底下依然怨聲載道。
一個個在暑假還沒開始的時候就緬懷起它來。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喬依之和李聞風同學又是第一名。
因為今天出績,大家到校的比以往要早一點。
但就算這樣,整棟教學樓依然稍顯冷清。
高二年級已經全搬去高三樓了,而新高一這會兒還在長達三個月的暑假中,整個校園裏最大的這棟教學樓現在只剩高一年級同學。
喬依之上樓時候遇到了搬著書往下走的田卓。
他旁邊還有上次圍堵李聞風的黃同學,黃幾次說:「田哥,我幫你搬。」
但都被田卓拒絕了:「我必須得鍛煉,你不要來打擾我。」最後,他憤憤的補充一句,「掃廁所時不見你幫忙,打掃完自己的任務后跑得比誰都快,這會兒知道幫我了?」
黃一聽到『掃廁所』三個字,整個人直接激靈一下。
他從小到大都沒幹過掃廁所這種活兒,把夏天跟廁所兩個詞結合起來,任誰想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掃完就跑這不是人之常嘛?
田卓話音剛落,就看到喬依之瞥了一眼名次后慢吞吞的上樓。
他倒是一點也不怪喬依之和李聞風兩位學神。畢竟,考年級正數第一這件事他可以吹一輩子,他絕對不會怪罪恩人的……不對,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迫人家給自己答題的。
反過頭來怪別人就是自己的不對了。
田卓率先給喬依之打招呼:「喬神!」
喬依之認出了他們倆,點點頭便準備上樓。
哪知道田卓很熱,他說:「喬神,你聽說了嗎?昨晚文科樓那邊的秦教導主任過來找咱們教導主任說要搶人的事。」
喬依之:「……」這個還真的不知道。
不同於上一次跟黃在樓梯拐角被攔住的不愉快經歷,這回田卓是態度熱到讓喬依之幾乎移不開腳。
這種覺對喬依之來說還是蠻新鮮的。
上輩子外表看似溫和,其實里斂又疏離。
再加上到了那個層次,遇到的人也都很有眼,因此這種況喬依之還真沒會過幾次。
安靜的站定了,抬眸淡淡看向田卓。
田卓立馬笑出自己獨有的憨厚氣息,說:「我們作為準高三,吃完晚飯後補課到了八點,回來教學樓搬書時看到咱們教導主任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咱們也不是故意聽的,就是他們屋裏人說話聲音太大了,全都傳出來了。」
喬依之看著田卓抱著書微微抖的手臂,想要打斷他讓他先把書放了。
但田卓語句很集,不給喬依之說話的機會,他繼續說:「秦主任直接吼咱們教導主任,說好好的保送科大文學院不給保,問他是不是歧視文科生。不過那會兒好像還有一個數學老師在,說你們還要參加數學競賽,指不定也能保送……」
喬依之解釋:「嗯,我和風哥確實在理工科方面更擅長一點。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得上樓了。」
田卓則哼哧著氣兒,抱著自己的一堆新書往樓下走,說:「我、我們早讀一會兒也要開始了,喬神學妹再見。」
「再見。」
之前說過喬依之『不識好歹』的黃這次不僅一個字都沒說,看向喬依之的眼神還帶著莫名的敬佩。
昨兒個他也見識到了兩位教導主任為了倆學生『大打出手』的場面。
之前,在他的世界觀里,金錢是萬能的。
卻從沒想到,知識學到一個頂尖地步的時候,所帶給人的滿足和榮譽遠比金錢來的充實。
就算是他,聽到那些話都覺得熱沸騰。真恨不得兩位老師爭搶的對象是自己。
只可惜,這些恐怕只能發生在夢裏了。
-
喬依之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大概十幾分鐘,李聞風才進教室。
低頭看了看錶,發現風哥比平時晚了十分鐘。
李聞風給喬依之打水回來,語氣頗為無奈的解釋:「在教學樓門口被田卓他們倆給攔住了,說了一堆話。」
過了會兒,他補充:「同桌,不是我睡過了。」
喬依之抬眸看他,長長的眼睫帶著微微上翹的弧度。
輕聲說:「多睡會兒也沒關係啊。」
李聞風了牙齒,一種說不清楚的覺慢慢從心底發酵,前調稍微有些忐忑,但很快就因為面前喬神淺眼瞳中的關心和包容變得放鬆起來。
他……覺自己賴床的小病似乎被同桌察了。
但他沒有證據。
況且,不論是在年時還是年後的李聞風看來,賴床都不是一個好習慣。
他正要決心改掉這個小習慣,手裏就被喬依之塞進來一個小的保鮮盒。
那是一盒剝好的石榴,保鮮盒裏還有個明的小勺子。
喬依之說:「不是應季的,水沒有應季的石榴多,但味道還可以,甜甜的。」
李聞風一愣,喬依之說:「我記得小時候總是盼著那家水果糖出石榴口味的,但一直都沒有。我……下回我閑了做點糖回來。」
「你會做糖?」
喬依之沉默了一下,說:「我學著做啊。」
李聞風展一笑,眉目間帶著一子無所不能的囂張氣兒:「下次我做,我會。」
這次到喬依之驚訝了。
李聞風卻不解釋,只是用一副準備大顯手的語氣說:「等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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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一等就等過了整個暑假。
喬依之沒有按照要求去參加英語競賽的省隊集訓,給鄭姐立下了自己一定拿國一的軍令狀。
然後下午就請假,溜到了陳禮教授實驗室。
雖然陳禮教授沒有直接要求,但這次的實驗出了課題不是喬依之自己想的以外,其他從演演算法推導到實驗步驟梳理,喬依之都是獨自一個人進行的。
從沒有做過純科學向的研究。
自從的略實驗步驟設計被陳、肖兩位教授認可后,喬依之就很想自己把這個實驗做完。
倒不是喬依之覺得自己擔不起『共同一作』這個稱號,僅僅是因為這是第一個獨自參與設計的電學實驗,還功了。
喬依之覺得跟英語競賽省隊集訓比起來,實驗更加重要一點。
雖然七月底就要參加全國高中生英語競賽的總決賽,那時候會決出國一、國二和國三等名次。
但喬依之如果在整個七月都去參加集訓的話,那麼便會跟這個實驗完錯過。
因為在陳教授的時間表中,7月10號-7月25號是從實驗中找疏,完善略步驟的階段。
只有這樣,才能在8月10號之前得出結果,並且在20號之前寫出論文,25號修改至最終版,發給《Nature》子刊。
——不可能因為喬依之就改變整個實驗室的發論文節奏。
喬依之原本沒想著這麼早就要踏科研之路,這可足足比上輩子早了七/八年!
但真的很想在實踐中檢驗一下自己從周老那兒學來的知識。
於是,索大膽一回,直接翹了英語省隊集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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