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微的蒙汗藥,賀大夫那邊拿的安神丸,還有在花園里采摘的合歡花。
搗鼓了好一陣,才制出了這一小瓶的藥。
無無味,只需要一點點,粱煜就會整日嗜睡,久而久之,整個人的神狀態都會變得萎靡。
,不過粱煜,可不代表會就此屈服。
粱煜一心護著太后,那就只能永遠于劣勢。
可,不希最后的結果是如同當初對付宛太妃一樣。
因著粱煜的庇護,對付宛太妃的路那般艱險,甚至害死了萋萋……
不會重蹈覆轍,不會再讓自己邊的人到一點點的傷害。
所以,粱煜絕對不能再護著太后!
阿萱倒了一點藥在盤中,收起藥瓶,用筷子攪了攪魚湯。
暗衛再厲害,也只能在廚房外頭守著,特意挑了廚房最里頭的爐灶,可以確定,暗衛本看不清楚在做什麼!
等一切就緒,粱煜也終于回了府。
剛進府,管家黎叔就迎了上來,笑意盈盈,“王爺,王妃說要為您親自下廚,已經在廚房忙了好一會兒了!”
黎叔覺得,王妃終于懂事了,終于曉得服了。
而他們家王爺,也一貫是個吃不吃的主,今日過后,二人必定能和好如初。
黎叔越是這樣想,笑得便越是開心。
可,粱煜的眉頭卻擰了一個結。
以阿萱的子,這會兒是在絕食,亦或是做些別的什麼事兒來抗爭,才算是正常。
親自下廚求和?
若是真心求和,他這腦袋砍下來給當椅子坐!
但,粱煜還是很想看看阿萱是要耍什麼花樣。
是以,當那一盤黑乎乎的東西端上來的時候,粱煜的眸子不出幾分驚訝之。
“這是?”
阿萱冷著臉,站在一旁,“紅燒鱖魚。”
哦,原來那塊‘炭’是魚。
阿萱自便跟著粱煜學習各種本事,唯獨這工跟廚藝是半點不會。
但,他也沒想到居然能將一條魚燒這樣。
阿萱看著粱煜那震驚的樣子,眉頭一沉,上前就將那盤魚端了起來,聲音冷冷,“紅微,拿去倒了。”
“慢。”
不等紅微上前,粱煜便開口阻止了。
而后,起從阿萱的手里將那盤魚接了過來,“本王嘗嘗。”
阿萱沒有說話,臉依舊保持著面無表。
但了解粱煜,一如粱煜了解。
親自下廚做菜給他吃,必定會惹來粱煜懷疑,所以以退為進,哪怕這魚真倒了也不可惜,一日三餐,總有粱煜能吃到的時候。
而此刻,看著粱煜用筷子破堅的魚皮,挖出一點尚能口的魚,放口中。
而后,那雙幽冷的眸子便看向了阿萱。
阿萱承認,有那麼一瞬間,是心虛的。
但很快就調整好了心理,冷著臉問他,“如何?”
“還不錯。”粱煜這話是不是昧良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阿萱微微挑了眉,看了那魚一眼,又道,“里面的沒味道,沾湯吃。”
藥在湯里。
粱煜看著,沒。
阿萱卻好似明白了什麼似的,拿過筷子夾了一塊魚放口中,嚼不了兩口便吐了出來,也對自己的廚藝發出了最中肯的評價,“不是人吃的!”
說著,又要手去端那盤魚。
卻如預料之中的一樣,被粱煜阻止了。
粱煜按住了的手,聲音清冷,“本王吃。”
說著,果真又夾起一塊,沾了湯,而后放口中。
阿萱心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甚是還帶著一得逞的竊喜。
但臉依舊如常。
粱煜一連吃了好幾口,直到那焦黑的魚里再也找不出一點能吃的,方才罷休。
他放下了筷子,看向阿萱,“說吧,想做什麼。”
他依舊覺得,阿萱不會來求和。
阿萱也知道,不給粱煜一個可信的理由,他永遠不會信。
于是,淡淡道,“王爺知道我的脾氣,你我如今鬧如今這步田地,我不可能心甘愿地留在這里。我也不想往后余生都與王爺在相互仇視之中度過。不如,我們相互給對方一點時間。就以三年為限,這三年,若你我之間的仇恨能夠被漸漸抹平,我便繼續留下,反之,三年后我若要離開,希王爺不再阻攔。”
三年,是覺得作為一個謊言來說,最合適的時限。
粱煜知道的脾氣倔,短時間不可能更改自己的看法,但時間太久,也不是可以忍的。
所以,三年,是最能讓粱煜相信的數字。
粱煜看了那盤魚一樣,忽然嗤笑了一聲,染著冷漠,“一條魚,就想換三年的時間?”
阿萱深吸了一口氣,“若王爺喜歡,我可以每日都為王爺下廚……王爺不怕吃壞肚子的話。”
聞言,粱煜不打量起阿萱來。
愿意每日親自下廚,就為了換取一個三年之約,好有機會離開他?
就這麼想要離開他嗎?
分明心中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粱煜這會兒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看著阿萱那染著倔強的臉,他想,果然不是心甘愿留下的。
只是明白,如今走不掉罷了!
三年……
也好。
三年的時間,足夠發生許多事了。
等朝政穩定,再慢慢說也行。
更何況,三年后究竟能不能走,依舊是他說了算。
想到這兒,粱煜的角方才勾起一抹淡笑來,“依你。”
聞言,阿萱的角方才掠起一淡淡的笑意。
粱煜會這樣說,就證明粱煜信了的話。
于是,拿起筷子吃起菜來,靜靜的等著粱煜的藥發作。
約莫一盞茶之后,粱煜低頭,右手的拇指與中指分別按著自己的太。
見狀,阿萱放下碗筷,低聲問了句,“王爺可是困了?”
聞言,粱煜抬眸看,眼中的確有幾分倦意。
只聽阿萱道,“王爺今日想必是太費心神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粱煜微瞇雙眸,眼神之中出幾許危險之意,“本王耗費心神的日子不在數,卻從未如今日這般覺得疲累過。”
說話間,視線漸漸移到了那盤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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