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不早了,在下就先告退了!”楚河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已近子時。
于是向龍溪先生告退。
“兒啊,這可不是為父不幫你啊!”李玉江哭笑不得,看著自家兒對著楚河的背影咬牙切齒,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自己的兒。
剛才在飯桌上,自己可是拼了命地給兩人之間創造機會,可是這個白龍,簡直就像是一塊木頭一樣,對于李竹清的親近視而不見,自家兒好歹也是一位大家閨秀,平時對兒有想法的年輕俊杰多了去了,可就是沒遇到過楚河這種人。
“哼!大木頭,去死吧!”李竹清對著楚河的背影生著悶氣,這個家伙,自己扮男裝的時候和他相談甚歡,可自己一恢復兒,這個家伙就像是鋼鐵一樣!
……
從屋子里面出來,楚河悠哉悠哉地轉悠著。
剛才在飯局上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自己旁邊那個對自己有好的小姐姐,就是之前一直來找自己的“青竹兄”!
這著實是讓他吃了一驚。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沒有認出來,可楚河好歹也是覺醒了“耳聰目明”的天才,很快就認出了李竹清。
不過,楚河對于這個李竹清倒也沒有什麼想法。
自己終究是要坐回楚河的,白龍遲早都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與其一直欺騙下去,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招惹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兒。
順著小路慢慢的走進了一個院子,里面的儒生還在三三兩兩地聊天。
在一個角落里,楚河發現了兩道悉的影。
“小僧恭喜白施主榮獲詩魁。”披僧袍的小和尚對著楚河笑了笑。
“嗯?你們兩個認識了?”楚河看著面前的兩道影,不笑道。
“白兄,你認識這個小和尚啊?”剛剛和小和尚悟心相談甚歡的王富貴有些驚奇。
之前和楚河分別后,他便獨自一個人轉悠,連續游了好幾個院子,一邊逛一邊從各個桌子上拿酒喝。
等到了這個院子的時候,發現了角落里和他一樣都是孤獨一人的悟心,于是王富貴就走上前去攀談,漸漸的二人就聊了起來。
知道了兩人的結識過程,楚河也是哭笑不得,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緣分。
“白兄,你看,我可是好好的保管著這壇子桃花釀呢,都沒一下!”王富貴像是邀功一樣,將抱在懷里的酒壇子亮給了楚河。
楚河聽著王富貴的瘋狂暗示也覺得有些好笑,趕讓王富貴將酒壇子打開了。
王富貴一聽立刻照辦,他可是眼饞這壇桃花釀好久了,為了解饞,只能從別的院子里找那些普通的酒喝。
“啵——”
壇子被王富貴開啟,一酒香瞬間彌漫了整個院子,將所有人的目都吸引了過來。
“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啊?”
“這好像是桃花釀的香味!”
“我去,這酒香,不行,饞死我了,哪里有賣的啊!”
“想什麼呢!這可是太守拿出來做獎品的七十年份的桃花釀,整個臨江郡只此一壇,你上哪買去啊!”
院子里的所有儒生都認出了楚河和那套桃花釀。
“嘿嘿,白兄,趕,給我來一杯,真是饞死我了!”王富貴直接把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楚河笑著給他倒了一杯。
楚河眼睛看向了悟心和尚,示意他要不要來一杯?
悟心和尚知道楚河的好意,搖了搖頭說道:“多謝白施主,小僧是出家人,不沾葷腥,不食酒的。”
楚河聞言,只能搖了搖頭罷手。
將自己的酒壺裝滿之后,楚河也是倒了一杯慢慢品嘗,不得不說,年份高的酒果然比普通的酒口要好。
“唉,你這和尚,人生在世不就是要生活嘛!給自己訂一大堆規矩那多難!如此酒,可惜有人不到嘍!”王富貴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悟心和尚要修佛道。
悟心和尚笑了笑,也沒有反駁,人生在世一人一個活法,他又不用刻意去模仿誰。
“小僧還是以茶代酒好了。”悟心和尚淡淡的笑道。
“算了,富貴兄,竟然悟心不喝,那就不要勸了。”楚河笑著說道,畢竟是人家的道,沒必要讓人家破掉。
王富貴聞言也不再勸說,直接拿起了酒杯,和楚河二人干杯。
期間,也有人注意到了楚河這個新晉的臨江郡詩魁,紛紛上來攀談,想和楚河結一番。
“白兄,你難道不去那邊麼?”王富貴已經喝的有些微醺了,他來到了楚河邊笑了笑。
楚河也注意到了,一些儒生時不時的向著一個面積比較大的院子走去,聽王富貴這麼一說也有一些好奇。
“那邊有什麼?吸引了這麼多儒生。”楚河轉頭詢問王富貴。
王富貴見楚河真的不知道,不由得笑了笑:“那邊啊,可是眷們的場地。”
有許多未出閣的姑娘都想趁著這次的青年詩會來到了這里,想試一試能不能到自己生命中的良人。
太守府專門為們劃分了一個比較大的院子,此時已經有不的儒生在院子外面徘徊,希可以被其中的某個小姐看上,然后被邀請進其中。
“嘿嘿,白兄,那邊可是有不妙齡在等你過去呢,你就忍心讓們這樣等著嗎?”王富貴給了楚河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這話王富貴還真不是瞎說,有很多自認為出不凡的富家小姐,都是為了這一次詩會的詩魁來的。
“別鬧,我對現在對那些還不興趣!”楚河聳了聳肩說道。
時間在眾人的玩鬧聲之中漸漸流逝,天也逐漸泛白。
王富貴整個人此時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手中還拿著一個空掉了的酒壺,里還不停地嘟囔著:“來,白兄,和尚,繼續喝!”
楚河搖了搖頭,還好太守府專門有人管這些喝醉了的儒生,不然楚河和悟心和尚兩人怕是還扛不王富貴這個家伙。
踏著清晨的水,楚河和悟心和尚回到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