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
聶塤又將關于姚艷等人所作所為和雷罰導師說了一聲,想聽聽他的意見。
“竟有此事?”
雷罰導師白眉倒豎,此刻渾都充斥了雷霆的裂和威嚴氣息,不再是那個祥和的老者。
現在的他,看起來才像是刑罰殿的殿主。
雷罰導師緩緩說道:“方崇說的沒錯,刑罰殿是需要證據的,沒有留影玉記錄,即便你是我的弟子,我也不會偏袒于你。”
“不過,既然你提出此事,我會全面徹查此事,審問他們,沒辦法給他們定罪,但至不會讓他們過的太舒服。”
“離開了學院,怎麼解決就看你自己了。”
聶塤明白其中的意思,點點頭。
“對了,你學后應該和江南郡城的另外三大勢力有見過面吧?他們定然邀請你了,你加了哪一方?”雷罰導師忽然問道。
“我都拒絕了。”聶塤搖頭:“我現在只想修煉,不想分心。”
“如此也好。”雷罰導師點了點下,又道:“有一點我要囑咐你,郡主府和萬朝商會的邀請你可以自己考慮,但門,不要去。”
“為何?是因為門的名聲太差,里面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瘋子?”聶塤好奇。
“這只是其中一個因素。”
雷罰導師說道:“最重要的一點,這個門派有很大的可能是由青州學院暗中扶持起來的,我們這些年一直有學員無緣無故的失蹤,追查起來,源頭十有八九就是門。”
“有這樣的事?那為何我們學院還有人加門?”聶塤更加疑了。
這種況下,學員們一定會對門敬而遠之,怎麼還總有人加門。
“雖然總有學員失蹤,但明正大的加門的學員,卻從來沒有出過事,并且那里的待遇比其他兩家要更好,自然會吸引人加。”雷罰導師淡淡說道。
“我明白了。”
聶塤頷首。
和雷罰導師又聊了一會兒,聶塤就告辭離去,徑直前往陳峰的店鋪。
剛到鐵匠鋪門口,就到陳峰,他也剛過來。
“陳峰學長!”聶塤快步走了過去。
陳峰一看,見到聶塤時眼睛一亮,出笑容:“這不是我那大名鼎鼎的聶塤兄弟嗎?你現在可是大名人,怎麼有空到我這座小廟里來了?”
聶塤苦笑連連:“你就別調侃我了,我來找你有正事。”
“正事?不是來打鐵的?”陳峰微怔,出狐疑之。
“不是。”
聶塤取出那塊紅褐的令牌,給陳峰看了一眼。
陳峰一見令牌,顯然軀震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塊令牌,猶如見到了舞,視線怎麼也移不開。
“這是我老師的武令牌,你怎麼會有?”陳峰羨慕的不行。
“這是雷罰導師賜予我的,就當是寶境之行的嘉獎。”聶塤說道,有些意外:“原來你是賈大師的弟子,怪不得老師讓我來找你。”
賈大師,是江南郡大名鼎鼎的武大師。
他若是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只要說到打造武,每個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賈大師。
賈師出品,必為品。
能夠擁有一件賈大師打造的武,是每個人心中的夢想。
“說是弟子,可那摳搜的老頭子連一件武都舍不得給我,摳死他得了。”陳峰臉上寫著一個大字,怨。
“沒想到你作為賈大師的弟子,也在為武發愁,說出去恐怕丟死人了。”聶塤笑了起來。
陳峰瞪了他一眼:“有什麼丟人的?換誰來都一樣。”
“走吧走吧,我帶你去找那老頭子。”
陳峰和聶塤二人一邊談著,就出了學院的門,走了十多分鐘,就來到了萬朝商會的門口。
聶塤看了一眼萬朝商會的招牌,問道:“賈大師在這里?”
“老師是萬朝商會的首席武大師,在這里有專門的居住地和打造武的地方,甚至很多材料萬朝商會都是免費提供,簡直把他當活菩薩一樣供著了。”陳峰撇了撇說道。
“武大師還真是吃香啊。”聶塤嘆。
“能不吃香嗎?像這種稀而又能在這條路上走到一定境界的大師,每一個都是麟角。”
“你未來也想為一名武大師嗎?”聶塤笑道。
“隨緣吧,最主要的還是修煉。”
陳峰搖了搖頭,帶著聶塤走了進去。
陳峰輕車路的帶著聶塤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大廳,一路上暢通無阻,甚至還有商會的服務員對著陳峰打招呼,顯然那些人都認識這位賈大師的弟子。
走到門口,陳峰一腳就踹在了門上。
“蓬!”
“老頭子!別睡了!來生意了!”
陳峰走進去大大咧咧嚷了起來。
里面接著就傳來一聲驚聲,隨而來的就是一頓咆哮:“你個小兔崽子,心的吧!知道老頭子每天這個點都要小憩一會兒,還踹門!逆徒啊逆徒!老頭子怎麼當初就瞎了眼收你為徒了?”
里面一個矮個子老頭捶頓足,吹胡子瞪眼對著陳峰就是一頓口水攻擊。
旁邊是一張床,上面還有一張凌的被子,顯然剛從睡夢中驚醒。
陳峰臉平靜,直接無視老頭子,扭頭對聶塤喊了一聲:“進來吧,老頭子醒了。”
老頭子一聽門外還有人,咆哮聲戛然而止。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服,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咳咳,門外何人求見啊?既然我徒弟帶你過來,就進來吧。”
聶塤扯了扯角。
這還真是一對…極品師徒。
“聶塤見過賈大師。”聶塤走進去對老頭子抱拳。
“哦喲,俊的小伙子啊,不過我可不給你打造武,我的要價很貴的,打造武也全看心,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比我帥的人一律不做他的生意。”老頭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顯然大師不用擔心最重要的那點。”聶塤笑了笑。
老頭子眼睛一亮,嘖嘖稱奇:“很識相嘛,雖然這是個事實。”
老頭子一屁坐在凳子上:“看在你這麼識相的份上,我就聽聽你的來意吧。”
“死老頭,擺什麼譜?人家可是帶著你的令牌來的。”陳峰看不下去了,板著一張死人臉說道。
“什麼?!令牌?”
老頭子一下子從凳子上彈了起來,表一下子忐忑不安起來,來回踱步,里碎碎念著:“完了完了,又要做免費的苦工了,還要自己掏錢,我當初腦子是壞掉了嗎送那麼多令牌出去,真是個敗家子…”
陳峰無語,直接走到一旁的書柜上,抱下一大堆的石鑒丟在桌子上:“把令牌給這老頭,然后在里面選材料,上面都有詳細的標價。”
“有什麼疑問就問他,他人不靠譜,但在吃飯的家伙上還是很靠得住的,”
陳峰說完,一把將老頭子按在凳子上:“營業了,抓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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