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五到六點之間,來買碼的工人達到了高峰期。
這些工人有一大部分就是住在劉橋村的,買碼了他們生活中重要的組部分。
如今碼莊推出送飲料的活,更加刺激了他們的購買熱。
很多之前不買碼的工人,聽說兩塊錢不但可以買一注碼,還能領一瓶三塊錢的飲料,也都紛紛加了買碼的大軍。
晚上八點半,碼莊準時停止收單,在統計銷售額的同時,等待電視上六合彩的開獎結果。
“劍哥,今天的銷售總額六萬多,中獎金額有三萬多,扣除所有的費用,今天凈盈利兩萬八千多,這特麼是無本的生意啊,難怪那麼多人開碼莊。”
開獎的過程并不長,阿南將中獎的碼單統計完之后,賬單遞給楊劍。
楊劍看都沒看還給了他:“你把賬記好就行,另外給方海和馬元每人發五百塊的工資,他們今天辛苦了。”
“好的,劍哥,照今天的這個趨勢,以后的銷售額還會上漲,咱們是不是要請兩個人,咱們四個屬于追逃人員,可不能長期直接參與收單啊,一旦警方的便來查,我們死路一條。”
“這事我有考慮,今天是開張,親歷親為是為了清這個買碼的行,明天我就讓方海找幾個人過來,咱們四個在外圍負責安全。”
碼莊收單寫碼的馬仔跟地賭場的釘子差不多,即便被抓也最多判個六個月的拘役,如果警方有人,花點錢關幾天就能出來。
如果追逃人員在碼莊被抓,那就是罪加一等,老賬新賬一起算,判刑是板上釘釘的,就看是三年以上還是五年以上的區別。
首戰告捷,楊劍也了解了賣碼的整個流程,這比地開賭場的利潤要小一些,而且中獎率還是高,就投資而言還是有一定的風險。
開碼莊覺有點像地賭場皇帝公司坐莊一樣,大概率是贏錢,但也有輸得很慘的時候。
難怪老馬中獎了,人家不給兌獎,說明開碼莊不是穩賺不賠,最重要的是資金要充足,能夠抵擋住短期的虧損,屬于長線投資賺錢的項目。
再就是安全問題,這個地方人流量很大,每一期有幾百人進來買碼,很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
雖然方志誠保證他能擺平這里的巡捕,確保碼莊的正常運營,但這明目張膽的賣碼,讓楊劍始終覺得不踏實。
方志誠的保證不靠譜,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讓自己對付佛爺,幫他打地盤,自己真要出事,他不會出手相救。
在這個人生地不的沿海城市,沒有基和人脈,走偏門是很難生存的,加上自己這個團隊都是被警方追逃的人員,要想站住腳更是步步驚心。
把這里理順了,要盡快去拜訪一下凡哥的師兄,楊劍做出了決定。
星期五是兌獎的日子,早上七點棋牌館一開門,中獎的碼民就涌了進來,其中就有老謝的影。
楊劍站在門口很驚訝:“謝叔,你中獎了嗎?”
老謝哈哈一笑:“中了,小楊,還是你這里風水好啊,第一天來買碼就中獎了。”
“中了多?”
“兩千,我昨天買了五百塊錢的,五十塊一個號,買了十個號,剛好有一個三十六,中獎了。”
“那恭喜你呀,不過以后還是買點吧,一期花個幾十塊錢好玩就行,你這一次五百,很容易虧錢的。”
“你放心吧,我玩這個好多年了,運氣不算太差,雖然總的來說虧了點錢,但是也不算多,我時不時的總能中一次獎,上次老馬中四萬就是我幫他選的號碼,我自己也中了一萬多,要不是那些黑心碼莊,我們都扭虧為盈了。”
老謝說完興沖沖的進去領獎了。
楊劍知道他完全上癮了,勸是勸不了的,除非像老馬一樣到了極大的打擊才有可能戒掉賭癮。
“楊劍?是你嗎?”
一個的聲音從后響起,把楊劍嚇了一跳,在這個地方除了阿峰三人沒有知道自己的名字,連老馬父子也只知道自己楊武,怎麼會有的認識自己。
回頭一看,是個一米六左右,材稍胖,圓臉,長相一般但皮白凈,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孩,覺有點眼,但想不起名字。
“楊劍,你是楊劍,我是戴萌萌呀,你不記得我了?”
孩再次確認沒有認錯人,一臉的興。
“戴萌萌?你是戴萌萌,我去,幾年不見,你怎麼長這麼胖啊?”
楊劍這才想起這個孩是他的高中同學,家是新河東部山區的,兩人在學校沒有太多的集。
因為戴萌萌屬于學習比較刻苦的孩子,績中上等,而楊劍的績很一般,所以連大學也沒考取。
不過高中三年,他們一直是一個班,只是戴萌萌的相貌材變化有點大,以前很瘦,現在胖了很多。
“會不會說話呀,哪有這樣說孩子的,你什麼時候來東江的,也在這附近上班嗎?”
被人說胖,戴萌萌有點不高興,不過在異地見到多年不見的老同學,還是很高興。
楊劍連忙把拉到隔壁超市,他可不想讓方海等人知道他的真名字。
“戴萌萌,你怎麼在這里呀,聽說你考上大學了,怎麼沒在漢城找工作?”
“什麼大學啊,就是個大專,高考那幾天我生病了,沒有發揮好,只考取了大專,家里又窮,就沒有復讀。
畢業以后在漢城工作了兩年,一直不穩定,工資也很低,最后是孟蕓把我帶到這邊來的,給我介紹了一個出納的工作,對了,孟蕓你還記得不?”
戴萌萌說起自己的經歷是一臉的不甘,如果高考不生病,至能上一本學校,那人生的軌跡就改變了,至不會這麼曲折。
“孟蕓?咱們學校的校花,也在東江?”
對于孟蕓,楊劍的映像還是很深刻的,那是高中時期公認的校花,長得很,績也不錯,自己曾經還暗過,只不過那時候績跟人家差一大截不說,家里還窮,所以連寫書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