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生了幾天后,公司依然正常運營,而榮老二那邊就顯得忙碌許多,聽說是找人弄關系就好幾次,不過都是無功而返。
顧燁如今不在,公司上下都是我一人說了算,包括那些原本還在猶豫的合作商,這一次也毫不猶豫的簽了合約。
什麼至深,什麼搖擺不定,不過是一個坐山觀虎斗的托詞而已。
人似紙張張薄,現實終究是如此,者為王敗者為寇。
就連那些董事會的人,也對我開始謹小慎微起來,尤其是在面對顧燁這一件事上,大家都十分默契的選擇了明哲保。
而通過這件事,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榮盛終究是我的,而我捧你的時候你是一個玻璃杯,若是不捧你,你就是一堆玻璃渣。
榮老二家便是如此。
獨立掌管公司之后,我變得越發的忙碌,原本顧燁的工作也潛移默化的到了我的名下,再加上開發新地產的事,我本就是忙得腳不沾地。隨后又去外地出了趟差,談了幾個合作,漸漸地,也開始步正軌。
在距離顧燁到警局差不多半個月還未放出來的時候,珍妮來到了公司。
一臉的怒氣,囂張肆意的直沖我的辦公室。
小助理沒攔得住,滿是歉意的著我。
我合上文件,淡淡的看了眼氣勢洶洶的珍妮,隨后又看向小助理,“你去倒杯茶進來。”
小助理立即會意,趕退了出去。
然后整個諾大的辦公室,只剩我和珍妮沉默的對視著。
良久,我才開口道,“我念你是顧燁的妻子,撇開顧燁是否參與工地事故那件事不談,他對公司也有功勞,所以你擅闖我的辦公室,我不跟你計較。”
聞言,珍妮卻是冷笑一聲。
“虧你還說得出來,這些天是不是快忘記自己是什麼了吧?”說著,語氣充滿著嘲諷的說,“榮曦,背信棄義說的便是你這種人,顧燁一手扶起榮盛,走到今天功不可沒,榮盛對于他來說就像他的孩子一樣,而他怎麼可能會去毀自己的的心,設計工地上的事故,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栽贓。”
我微微一笑,“正不怕影子斜,他要是跟這件事沒關系,警察自然會把他放出來,我不是警察,你跟我說這些,沒有什麼用。”
“你何必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你敢說你的雙手又都是干凈的麼?你又敢說,顧燁進局子里和你沒關系?”珍妮繼續咄咄人的說著。
我挑眉著半晌,才緩緩開口道,“你要是特意來這里是為了和我一逞口舌之快的,那麼抱歉,我很多工作要忙,可能奉陪不了你,珍妮,你也不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我不知道你對我們榮盛部的況了解多,但是有一句話我要說的是,如果今天進局子里的人是我,你們家功的弄走了我,你覺得你還會如此義正言辭的說自己沒有錯嗎?”
說著,我嘆息了一聲,“這個世界本就是弱強食的,顧燁他不可能和我同心,所以我和他必定有一個要走。你相信他是清白的,同樣,我也相信,只不過什麼時候出來那是時間問題,而你有這個時間來我這里浪費,不如去局子里看一看他。好了,我的話說到這里為止,慢走不送。”我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珍妮好半天都沒說得出一句話來。
看樣子是氣得不輕。
大概又過了有一陣,忽然從包里拿出一疊文件重重的摔在了我的辦公桌上,語氣憤憤的說,“誰又比誰更干凈呢。榮曦,你贏的只不過是你更心狠而已,顧燁很早之前就收集了你外公這些年經商的一些見不得的資料,可他卻從沒有想過要公之于眾。甚至是我們家都不知道他有這份資料,這是我無意中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他在床底下的,所以榮曦,他不是真的輸了,而是他心甘愿被你算計。”
說完,神恢復了冷然,卻不看我,而是道,“我沒有備份這份資料,事到如今,我也看明白了,他甘愿承被你算計的后果,我強行為他扳回一局,他也未必領。而且從頭至尾他始終深著你,從這里我便輸了。如今,我只能做一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也等著他沉冤昭雪的那一天。至于你,好自為之。”
這番話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走后,我盯著眼前一疊厚厚的資料,怔怔出神。
晚上九點,我才回到家。
沈彥遲正在書房開視頻會議,樓上書房的方向,有著約的燈,還有他時不時的說話聲。
我沒有上去打擾他,而是徑直坐在了沙發上,看著窗外的月,思緒依然沒回過神來。
珍妮最后的那番話給我的震驚不小,而我也同時更驚訝的是,顧燁竟然從頭至尾沒有想過要算計我。
想著想著便出了神。
就連沈彥遲什麼時候下來的都毫無察覺。
他走到我面前,拿起我丟在茶幾上的那疊資料看了看,過了有一會兒,他才開口道,“這哪里來的?榮家人拿著這個威脅你了?”
聞言,我抬眸出有些茫然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卻搖了搖頭。
然后道,“是顧燁的妻子拿給我的,說顧燁早就有這份資料,只不過一直到進局子里,都沒有拿出來。”
沈彥遲聽了,深深地凝視著我,像是下定義一般,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愧疚了,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覺得不該從他下手,讓他栽這麼大一個跟頭。”
我沒說話,只是無言的抿了抿。
他又看了我一會兒,卻是一笑,帶著淡淡的嘲諷,“榮曦,你這個心最不應該。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他們擒故縱的把戲?利用這一點激起你的愧疚,讓你潰不軍?還有就是,事到如今,你只能往前走,本就不容許你回頭了。”
他不冷不淡的語氣刺激到我的敏的神經,也許是本就心里抑,所以心中竟然生了一怒氣,我冷冷的看著他,“你不必提醒我這些,我也沒想過要如何補救。我自己在做什麼自己清楚,今天要是進局子里的人是我,他們未必會憐憫。我明白這個社會的生存規則,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話音落地,沈彥遲看著我許久,終是輕笑一聲,“但愿如此。”
便兀自上了樓。
那天晚上我們再沒有說過一句話,睡覺的時候也是背對著背,我知道他的緒出自那般,也知道自己是將他的一番善意的提醒曲解了,只是涉及到顧燁,我很難保持很清醒。
我和沈彥遲從那天開始,陷了冷戰。
他開始早出晚歸,當然也不是完全不講話,比如晚歸之前會發信息給我說要應酬。
我沒有回復他,平日里一個月都很看見他應酬,而現在幾乎天天有應酬,要說沒有異樣我是不會信的。
不過我知道他在等我低頭,可是這一次,我不愿意。
周五的下午,我去了趟警局,這是顧燁進局子這麼久,我第一次來。
警局的局長是榮錦堂摯友的兒子,而按照輩分,我應該他一聲叔叔,他對我也很是客氣,也的告訴了我案的進展況。
想象之中,顧燁拒不承認自己做了有損于公司的事,更不承認工地事件為他所為。
而且警方也沒找到證據,所以只能扣著人不放,另外他說,這是來自榮錦堂的授意。
聞言,我大概有了數。
卻是輕笑一聲,事的真相不得浮出水面的原因就是,設計者本就不是顧燁,所以找不到也很正常。
不過這些,我是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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