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古暮辭震驚的看著長孫安寧,這個披著羊皮的惡毒人……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南古暮辭就昏死了過去。
這一刀,若是一般人早就死了。
長孫安寧知道南古暮辭有益蠱護,回歸山之前死不了。
不過……若是路上耽擱了,讓他死了,那可就不關長孫安寧的事兒了。
……
刑房。
沈慕離的手下正在質問尉遲威。“說,你哥在泗水城的目的是什麼!”
尉遲威冷哼一聲,裝死也不肯說。
“尉遲威,你找死。”手下想要刑。
可惜尉遲威本不帶怕的。
“呀,小哥又來提審了?”長孫安寧剛好從里面的刑房出來,看見沈慕離的手下要提審,十分興趣地問了一句。“我能參觀不?”
“……”手下一臉懵,若是別的小姑娘看到刑牢房都要嚇哭了,這安寧小姐看起來像只小白兔,膽子還大。
“哎呀,他他的傷口又出了,快,服下我這顆制藥丸,你就能扛住他們的刑罰,相信我。”安寧沖進牢房,拿出自己的藥丸就要尉遲威吃。
尉遲威驚恐的躲在獄卒后,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我招,我招!我哥拿下泗水城,修城墻,暫避鋒芒,等奉天徹底大之時,從后山攻奉天境,與突厥首領哥舒達里應外合,攻下汴京。”
長孫安寧一臉深思。“哥舒達……有點耳啊。”
“突厥首領哥舒達?”手下蹙眉,這是軍事要務,必須盡快稟報沈慕離大人。
“你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尉遲威抓住手下的角,非要求著他殺了自己。
他現在看見長孫安寧都全發抖。
“想死?沒那麼容易。”手下哼了一聲,甩手離開。
尉遲威癱坐在地上,生無可。
……
當天晚上,掖幽庭傳來消息,說尉遲威自殺了,一頭撞在了牢門上。
“一群廢!”沈慕離接到消息,趕到牢房。“死了?”
“還沒有!還有救!”長孫安寧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開心的說著。
“……”沈慕離抬手扶著額頭,果然……不能小瞧歸山的任何一個娃。
“大人,此人是尉遲貢的弟弟,尉遲貢原來是哥舒達的手下,嘉峪關一戰,突厥被赫連將軍擊潰后,哥舒達就逃亡淮南地區與叛軍和龐家軍會合,而尉遲貢則率領一眾人攻下防守薄弱地偏僻卻與汴京接壤的泗水城,他們的目的是聲東擊西里應外合,趁奉天大戰在即,從中作梗。”
沈慕離冷眸看了尉遲威一眼。“救活他,看,立刻將消息傳皇宮告知陛下。”
“是!”
“你做什麼!”沈慕離一會兒沒看見,扭頭就見長孫安寧已經把尉遲威的服都了……
“干嘛?我救人啊。”長孫安寧被扯住手,一臉茫然。
“你……”沈慕離快被長孫安寧氣死了,咬牙開口。“救人需要這麼干凈?”
“我需要下針,針灸隔著服能找到位嗎?”長孫安寧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沈慕離。
沈慕離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又無法反駁。“你還是乖乖控蠱下毒吧,救人不適合你。”
“你小瞧人!”長孫安寧不服。
“先別救了,死不了。”沈慕離將長孫安寧扯出掖幽庭。
“你干嘛……今天很奇怪。”長孫安寧吃痛的看著手腕,被沈慕離腫了。
“今日你算是立了大功,從尉遲威口中問出了泗水城的軍報。”沈慕離一本正經的說著,咳了一下。“說吧,想吃什麼,就當賞你的。”
“問?我可沒有。”長孫安寧不承認自己問了,沒有,單純的想要救人。“但你要請客的話,我要吃聚樓的肘子,桂花糯米藕,醬豬蹄,紅燒排骨,清炒河蝦,油燜……”
“你吃得完嗎?”沈慕離打斷長孫安寧。
“小瞧我?”長孫安寧切了一聲。“你是摳門吧,去煙花樓花一萬兩黃金,去聚樓十兩銀子都舍不得,哼!”
沈慕離角有些搐,如果他記得沒錯,聚樓是長孫家名下的產業。
長孫安寧這麼能吃……真的不怕把本家吃窮了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就是不舍得給我花錢,你給雪落姐姐花錢的時候可大方了,我怕問過了,就因為雪落姐姐能陪你睡覺,所以你……嗚嗚嗚……”
長孫安寧后面的話沒說完,就被沈慕離一臉黑線的捂住了。“閉……”
然而,邊的手下都聽到了,一個個抬頭看著天,假裝沒聽見。
他們慎刑司沈大人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唯一有緋聞的便是萬兩黃金買下了煙花樓花魁雪落姑娘的初夜,原來……兩人真的睡了。
“你想殺人滅口嗎?沒門兒。”長孫安寧氣鼓鼓的說著。
“你想吃什麼點什麼。”沈慕離抬手捂著額頭,太疼。
太聒噪了。
若是從前,何人敢在他邊這般聒噪,這個長孫安寧絕對是歸山派來折磨他的。
“行吧,那好說。”長孫安寧嘚瑟的雙手背在后。“沈慕離,借點錢……”
沈慕離深吸了口氣。“借多。”
“十兩銀子。”長孫安寧想了想,覺得沈慕離肯定不給。“要不……五兩也行?”
沈慕離涼涼的瞥了長孫安寧一眼,將一塊百曉堂錢莊的飛花令扔了過去。“有這塊飛花令,奉天上下無論哪個城池郡縣的百曉堂所屬錢莊,你都可以取錢。”
長孫安寧眨了眨眼,怎麼突然這麼大方了?“能取多?”
“上不封頂,但金額較大需要我同意。”沈慕離突然有點后悔了……
長孫安寧眼睛都亮了,還有這種好事兒?
“沈慕離……你是不是要死了?”長孫安寧跑了過去,粘著沈慕離。“怎麼突然這麼大方了?”
“沈慕離,你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有求于我?”
“沈慕離,你是不是得什麼怪病了?我可以給你看病。”
“沈慕離,雪落姐姐是不是不要你了?”
“沈慕離……”
“閉!不要可以還回來!”沈慕離咬牙開口。
“我不……給了我就是我的,我不還。”
……
東南,唐莊軍營。
“姐姐,你猜今夜叛軍會不會夜襲,咱們打個賭。”白蕊姬纏著要和朝歌比試。
“赫連驍來東南并不是絕消息,如若對方知道赫連驍到了,一定會想辦法夜襲,赫連驍的銳氣,也提前試探一下赫連驍的本事。”朝歌看了白蕊姬一眼。“你想賭什麼?”
“我也猜今夜會夜襲,那我們將軍營以主帥營為界限,分為東南兩部分,我守糧草,你守傷員,如何?”白蕊姬想看看今夜襲營,誰的損失更小,警覺更強,兵法運用的更神,誰對赫連驍更有價值。
“好啊……”朝歌挑眉。